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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轼不知听懂没有,愣了一会,突然声大哭。
徐础有一种道理明小孩子不该哭,但是没有一种现在能用上,只得挺向麻求助:“你会哄小孩子?”
麻摇摇头,但是抱起马轼,轻轻晃动,逐渐止住他的哭泣,然后向徐础道:“我试试。”
“多谢。”徐础长出一气,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麻犹豫一会,开问道:“这里全?”
徐础想了想,“冀州军应该会比鲍敦和宁军早到一些,抢占邺城,他们只专心抵抗宁军、过鲍敦,此战必胜,所以——这里全。”
麻略显惊讶,“这么简单?”
“鲍敦与宁军并旧,结盟之初必然各有疑虑、彼此忌惮,可以直接离间,无太多招与巧计。”
麻点下头,抱着马轼转了。
麻向来沉默寡言,极少问东问,徐础却有些意犹未尽,继续道:“梁王兵少,又意消沉,无可挽救,无可挽救……唉。”
接下来的天里,三人住在谷中无所事事,马轼哭了三天,到第四天终于缓过来,露出贪玩的本性,总想往草窠里钻,麻不得不时刻跟在后头,将他拽来,颇有些焦头烂额,沉默如他,居然能与小孩子聊得起来,絮絮叨叨,与徐础相处多日,说过的话也没现在一天多。
三人吃得都不多,但粮食还是日渐减少,谷外却一直没有人来。
过谷离大道有距离,草高,路径曲折,外面乎看不出这里住人。
有一天傍晚,远处传来厮杀声,麻出去查看情况,良久未返,马轼见不到他,又要哭,徐础施展浑解数,无话可说,马轼还是哭出来,喊道:“我要叔,我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