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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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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婉灵说:小华,怎么感觉你不开心啊。
  “刚才那个故事让我有些感触而已。”
  “我觉得那个皇子挺可怜的,不过有些人生来就是带有诅咒的,为了天下苍生也只能这样做了,也不知道那位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楚昭华现在才想起,他就是那位天罪皇子是极其隐秘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这时他心一惊,因为王家的王有才知道这个事。
  如果楚昭华想到这里的时候去追查一下的话,就能阻止一场大阴谋了,可惜他只是好奇,并没有去追究。
  “谁知道呢?我们只能为他祈祷了。”
  李婉灵说:“嗯,接着去玩吧。”
  楚昭华和李婉灵蹦蹦跳跳地玩了一天,楚昭华心中的苦楚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回到太学的时候,立即被老师叫过去了。
  老师说:“你今天又去玩了一天,该做的功课都没有做。”
  楚昭华说:“老师,我会补回来的。”
  “又是和李家的妮子出去玩了吧?你应该离她远一点,与她太近总不是好事。”
  “老师,恕我直言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灵儿一起玩。”
  老师说:“好,那我实话告诉你,李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知道他们在长安的势力有多大吗?李家与我家是政敌,而你站在我这边了,势必要放弃她的,因为只有我能帮你。”
  “老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她啊。”
  老师看着烛光下的弟子,感叹时光不饶人啊,一转眼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追逐爱情的权利了,于是只能语重心长地说:“红颜祸水,她注定是你的绊脚石啊。”
  “老师,开始今天的功课吧。”
  “好的,虽然你已经离开了帝都,但是你要知道我一直是以皇子地要求来要求你的,你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
  “我们今天继续学习兵道和帝道……”
  这就是楚昭华的老师,一个务必严格的老师,在他看来科举的东西都是限制人思想的,是没有用的,而真正有用的是兵道和帝王之道,所以楚昭华不仅要学习科举的东西,更要学习老师所说的更重要的兵道和帝王之道。不过,在渴望回到长安的楚昭华看来,科举更重要。
  兵道,顾名思义就是用兵之道,包括孙家的兵法,太公兵道,老子《道德经》中的兵道等等……
  帝王之道,就是学习如何治理国家,老师让他学的主要是法家的思想。
  至于武道等打打杀杀的事,老师是不屑于教的,他也不懂教,用老师的说法就是:天生就握住权柄的人,是不用亲自打打杀杀的,这些就交给下人好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五个时辰日常事务,剩余七个时辰用来修习,每天如此,所以今天老师对楚昭华出去玩有些不满。楚昭华补习完功课已经是深夜了,也只能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很快就到了国主的楚国国主的生日,按照往年的习惯,会在国都江陵城郊外举行狩猎比赛。
  李婉灵对楚昭华说:“明天就是国主的狩猎大赛了,你去吗?”
  “我想去看看,奈何国主只是邀请王侯将相和名门望族去。”
  李婉灵说:“我倒是不想去,可是我爹爹逼着我去。”她知道他爹爹的意思是让她认识一些门当户对的公子哥。
  楚昭华眉开眼笑地说:“那你捎上我吧,我可以侨办成你的小厮。”
  李婉灵说:“好啊,不过到时候你只能看看,不能乱来。”
  “我保证不乱来。可是我没有弓箭,怎么打猎?”
  “刚才还说不乱来的,我都没有资格懂弓箭,你还想打猎?”
  第二天天刚朦胧,楚昭华轻车熟路地在李家的后院等着了,在刚到江陵城的时候他是被李家收留的,后来老师有了夫子的工作,就住在太学了。
  李家拿出了最好的马,一匹匹雄壮的马有着奔驰的渴望,奈何缰绳都在楚韶华这样的小厮手中。李家家主李斯、大子李延年、大小姐李婉灵的马走在前面,后面是一些旁支的人,再后面就是手下了。
  楚昭华是第一次牵马,也知道牵马是下人做的事,但是他心中不是这么想的:我为我心爱的姑娘牵马,那是我的荣幸之至,再想到大将薛仁贵、神通广大的孙悟空都曾养过马、牵过马,心里平衡了不少。
  李家的队伍来到城外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家族到来了。楚韶华发现地位越高的家族来得越晚,所在的位置也越尊,像罗家、黄家这些小家族一早就来了,而队列只能在两旁,人来得也少一些,而王家、李家等都是后面才来的,都是庞大的队伍,国主还没有来,国主队列的位置还空着,人人都明白国主到来之时,就是狩猎开始之时。
  每个家族派遣来的都是家中未来的顶梁后辈,如果说这些家主是现在楚国乃至长安的政治中心,那么今日来的小辈们就是未来的中心,所以家主们都会鼓励小辈多去交流。
  “那是李家千金吗?长得真标志,待会我要表现好些,说不定他就看上我了呢?要是攀上了李家……”
  “黄顶天兄弟,好久不见了,还记得去年踏马汉江的事吗……”
  “听说你现在已经是户籍监察了,怪不得想约你喝酒越来越难了。”“哪里哪里,都是家人安排的。”
  ……
  王有文和王有才踏马来到李家的队伍面前,王有文说:“李姑娘,可还记得我?”
  李婉灵自然知道不检点的王家公子,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为了周全礼数还是要应一下的。
  王有文说:“正是春光大好时节,待会与我一同踏马赏花如何?”
  狩猎不只是为了狩猎,正是大好春光的时候,踏青、赏风景也是一些公子的爱好。
  李婉灵说:“到时候再说吧。”
  王有才和王有文转身离去,王有文忽然觉得背后有冷冷的眼光,于是回头看了看,那是一个牵马的小厮,不过有些眼熟,于是对旁边的王有才说:“你认识李婉灵骑下的那个小厮吗?”
  王有才一看,吓了一跳,说:“是楚韶华。”
  两人确定是楚韶华之后,心生许多伎俩,要算计楚韶华。
  国主姗姗来迟,各位大人物简单交流后狩猎就开始了。之间国主拿出一把黄金弓箭,向天射了一箭,只见那箭在空中冒着黑烟,原来是发信号用的。
  远处传来猎犬的叫声,不时还有猎鹰翻飞,开始驱逐猎物了,围场也正式形成了。
  虽然是国主的狩猎,但是大人物都是不用去的,只是看着后辈们而已。
  那些公子哥有的一马当先,有的三三两两结成队伍,背着弓箭往树林里去了,李婉灵对身旁的父亲说:“爹爹,我也想去走走。”
  李斯说:“好的,注意安全。”转头又对牵马的楚韶华说:“牵好你的马,小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是问。”
  楚昭华不能骑马搭箭,所以觉得这次狩猎没意思,于是只能牵着马陪李婉灵散散心。
  按照规定,第一个打到猎物的是有奖励的,何家的大公子一骑轻尘归来,他打到了猎物,并且第一个回来了,虽说是一头小野猪,但是符合奖励的条件了。楚昭华只能羡慕的,羡慕何大公子可以万众瞩目。
  楚昭华和李婉灵在林间小道走着,按照规定,这里是安全地带,就算发现猎物也不会有人放箭,前方突然窜出一只白兔,李婉灵:“呀,好可爱。”
  许是白兔也觉察得出李婉灵是善良之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给李婉灵摸,可是就当李婉灵要抱起它的时候,它却跑入了一旁的草丛,李婉灵嚷嚷道:“我喜欢,快去抓回来。”
  楚昭华也追了过去,看到白兔停在草丛里,他了扑过去,白兔躲开了,又停在不远处,仿佛在嘲笑他。楚昭华三番四次抓不到,也放弃了。
  还是牵马的工作适合他。
  楚昭华与李婉灵继续观光,远处狩猎的动静影响不了这里的宁静,应该是受到了狩猎的影响,飞鸟不见了,但是海棠花挂满枝头,桃花依旧朵朵开。
  一棵树下,李婉灵又发现了那只白兔,欣喜地过去,就在抱起它的时候,一支箭射了过来,正中白兔,血溅了李婉灵一脸,李婉灵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正在垂死挣扎的兔子,一声尖叫:“啊!”
  楚昭华看到这一幕也是惊恐无比,待看到箭飞来的方向时,又是吓了一跳:有一个黑衣人,有一个黑衣人,正在搭箭,瞄准李婉灵……
  黑衣人蒙着脸,目露寒光,冷冷的箭头指着李婉灵。
  李婉灵瘫坐在地,背靠着树干,瑟瑟发抖,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
  楚昭华快速冲过去,想要挡在李婉灵的面前,口中打呼:“有刺客有刺客……”
  就当楚昭华绝望的时候,黑衣人的箭头转了个方向,瞄准了他,接着冷静地放了一箭,楚昭华停了下来,无能为力地看着箭在眼中逐渐放大,楚昭华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一苦楚。
  他,被撞开了,睁开眼发现,刚才还在地上提不起半点力气的人撞开了自己。
  “嗖……”箭射中了后面的树干。
  李婉灵叹了一口气,心道:幸好没出事。
  “求救,求救……”楚昭华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花,放上了,求救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只要坚持一会救援就到了。
  黑衣人见情况不对,胡乱放了一箭就脱身而去了,而这胡乱放的一箭,擦着楚昭华的脸飞过去了,只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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