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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零瘫在地上。
此时他觉得，他和男人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疯了，他希望不是自己。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男人蹲到张零身边。“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在这世界亿万的生灵里在准确的时间出现在能理解我说的话的你。”
“张零，没必要挣扎了，我知道你的一切，从你出生，你所经历的一切。这在你的历史记录里清晰可见，甚至有你每一次的内心想法，每一点的情绪波动。”
“你的命运变化只需要外界的一个代码，那些人控制着我们，张零。他们让你喜怒哀乐，他们让你陷入爱河，也可以让你堕入绝望。”
“这世界的一切都在天庭手中，就好像凡人在神的掌控之下。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斗争，纵然我们中的一些或许从未存在过，但也要让他们坠下神坛。而你，张零，是这一切的关键。”
“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一种崩溃在张零身上蔓延。
“不要紧，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是安全的，你会得到问题的答案。”
“安全？”张零恢复了神智。
“当然，我们在神的事业之下，虽然我现在用了屏蔽仪，他们暂时不会发现他们自以为完美无缺系统中的漏洞。但是只有把你完全与系统剥离，你才真的是自由的。”男人看向远处，“好吧，说曹操曹操到，他们来了。”
“什么？谁来了？”张零在惊恐中被男人拉了起来。
男人朝他投以安心的微笑，“我们得赶紧撤了。”拉起张零，朝楼下跑去。
张零听见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的轰隆声，接着子弹暴雨似的坠到身后的楼顶上。
张零感觉自己要疯了。
“咱们的飞机在楼下”男人边跑边安慰道。
然后，他的耳麦亮了。
“柯察金，怎么样了？”
“我们被天庭袭击了，现在在楼上往下跑，简爱，你得接应我们。”
“明白。”
柯察金？简爱？张零感觉一阵懵。
快到楼出口了。
“这些家伙，一定会瞄准这里的。”男人似乎在自言自语。
男人从背包里拿出枪。张零不由的吃了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看到枪，如果可以叫现实世界的话。
子弹射在楼门口的楼梯上，看来天庭的人已经杀到门口了。
叫做柯察金的男子，向外扔出了一个烟雾弹。
“跟在我后面！”柯察金说着冲了出去。张零紧随其后。
柯察金拿出一个类似手机的黑色设备，在它散发出的蓝光中点击了几下。
“我们出不去了”张零感觉到子弹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我们会出去的。”说着柯察金拉着张零向前冲去。
敌人加大了火力。
张零闭上眼睛，感觉这下完了。
突然猛烈的爆炸声在四周响起，夹杂着某些人的惨叫声。接着是引擎的声音。
睁开眼，一艘科幻电影里才会有的飞船出现在张零面前。
张零再一次惊呆了。
“愣着干嘛，上呀！”柯察金大吼着拉着张零上了飞船。
两人刚登上去，飞船马上启动，朝远方飞去。
柯察金敏捷的坐到驾驶位上，招呼张零坐到他旁边。
张零笨拙的坐到位子上，看着前方不断向后的天空，陷入失神的状态。
命运，挫折，游戏，天庭，枪战，飞船，混乱的在面前显现。自己这一天到底遭遇了什么啊？
“喂，喂。张零！”一双手推攘着他。
张零回过神来。
“我希望你没有被刚才的事，吓到失魂落魄。”
张零反应了一下，“没有。”
“任何人都不可能一瞬间接受这么多东西，我刚开始也是如此。”柯察金微笑着，“如果怀疑这是一场梦，这很正常。但我要告诉你，这就是现实，一瞬间可以改变一切，即使你从未准备好。明白吗？”
“明白。”张零咽了口唾沫。
“很好。”柯察金满意的转过头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张零弱弱的问。
“哦，张零小同志。”柯察金再次转过头来，“我们的基地。”。
张零随着柯察金的目光，看向前方，云雾之中，一个巨大的金属建筑显现出来。
张零又一次惊讶的长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