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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程庆和索宝丽回到了淄博。
回淄博的当天晚上,于程庆和索宝丽就去了父母家。
从威海回来的路上,于程庆和索宝丽就商议好了,对于思遥春节结婚的事情,与其说对父母保密闹出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直接了当地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父母,特别是要做好母亲的工作。
索宝丽认为,天下的女人都有一颗敏感而又嫉妒的心里,无论到了多大的年龄,无论你的格局有多么样的高,在对待丈夫情感的走向方面一定是自私的,特别是像公公这样要去和初恋情人见面,还要参加他们女儿的婚礼。
索宝丽绞尽脑汁想了若干种说服婆婆的办法,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程庆则认为,父亲必须要去参加于思遥的婚礼,他已经答应于思遥了。于程庆想,要是母亲不同意父亲去威海参加于思遥的婚礼怎么办?
“那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哪怕是苦口婆心也要说服咱妈,那怕是咱妈勉强同意也行。”索宝丽说。
“到时候见机行事吧,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于程庆说。
然而,让于程庆和索宝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把卓华邀请于燎原去威海参加于思遥婚礼的事情一说,母亲就愉快地答应了。
于程庆觉得颇感意外,伸出大拇指在母亲的面前晃了晃:“妈,我真的太佩服你了,来之前,我和宝丽那是煞费苦心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真没有想到你的胸襟竟如此的博大,此刻我爸在心里一定非常感谢你的,是不是爸?”
“是是……大程子说的对……”于燎原也伸出了大拇指晃了晃。
宫曼英答应的如此痛快,绝不是于程庆所说的那样胸襟博大。她只是换位思考了一下,将心比心地对比了一下。她既然能设身处地理解了妹妹骨肉分离的那种痛苦,为什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理解于燎原骨肉分离的痛苦?
妹妹的去世,让宫曼英瞬间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妹妹多像天上的一颗流星,划破了一点光亮后就消从即失了。
关键是妹妹是带着诸多遗憾离去的,纵然宫曼英有多大的能耐,也无法帮助妹妹实现能见一面亲生骨肉的愿望。
妹妹是在幻想和梦中实现了她的愿望的,宫曼英则是在绞疼和自责中送走了妹妹的。
在上海的那段日子里,宫曼英目睹了妹妹整个生命的枯萎,也切肤般地感受到了妹妹思念远在国外儿子的疼痛,妹妹是在用一生的眼泪洗涤着这种疼痛,用一生的呢喃祈祷和保佑着那份牵挂……
妹妹是抱着遗憾离去的,离去前那回光返照的目光,无不透露出一种不舍一种牵挂,妹妹最后的一句话让宫曼英心如刀绞痛哭不已,妹妹握着宫曼英的手说:“姐,别再难为姐夫了……”
在回来的火车上,宫曼英一直在回味着妹妹那句话,这句话强烈地震撼着她的心灵。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命的轮回其实很简单,简单的你都来不及回味,等你有了回味,生命也将枯萎了。
“姐,别在为难姐夫了……”妹妹这句话的含义显然是有所指的。
其实宫曼英是了解于燎原的心思的,于燎原和妹妹相似的骨肉离别,相似的痛苦和思念,相似的蹉跎和期盼,使得宫曼英瞬间对于燎原产生了巨大的同情和理解。
宫曼英觉得不能再等了,于燎原已经等了三十多年了,已经到了等不起的地步了,了却于燎原心里的那份沉重的牵挂,已经迫在眉梢了。
“妈,卓华阿姨可是连你一起邀请了。”于程庆说。
“那是卓华懂事,你说我能去吗?”宫曼英问。
“怎么不能去?凑热闹呗。”于程庆说。
“大程子,这可不是凑热闹那么简单。”宫曼英说。
“你见过卓华阿姨?”于程庆问。
“从来没见过,但我们年轻的时候,你爸没少在我跟前说起过她。”宫曼英说。
坐在旁边的于燎原有些尴尬,尴尬中流露出些许不淡定的神情,他似乎有话想问于程庆,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宫曼英,想问的的话又咽了回去。
“燎原,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吧,你早就应该开诚布公地问了,我不但不会生气,我还要促成这件事情的进展。”宫曼英说。
“妈,你太懂我爸了。”索宝丽伸出大拇指上下比划着。
“呦呦,今天这是怎么啦?我都被你仨夸成香饽饽了。”宫曼英哈哈地笑着说,“宝丽,说说你们是怎么介入这件事情的?”
于是,索宝丽就把去威海参加高小艺的婚礼,在高小艺母亲家看到那张旧照片、以及后来所发生的系列事情跟宫曼英一五一十地说了。
宫曼英沉默了一会儿,对索宝丽说:“其它的事情我到不是多么关心,我最想知道的是于思遥的情况,经你俩这么一说,我到觉得于思遥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小小的年纪就离开了母亲到国外求学,没想到她现在这么有出息了……不就是想结婚的时候,让她的亲生父亲牵着她的手走向结婚的殿堂吗?我看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我坚决同意。”
于燎原在一旁感动地双眼湿润。
“于思遥什么时候结婚?”宫曼英问。
“今年春节大年初一,在威海的‘环翠楼酒店。’”索宝丽说。
“环翠楼酒店?”于燎原楞怔了一下:“酒店经理是不是黄文娟?”
“那是老黄历了,现在的总经理是黄文娟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忘了。”于程庆说。
“你看把你爸激动的,”宫曼英朝于燎原渍渍两声说,“没多长时间了,到时候你俩陪你爸去。”
“于思遥特地嘱咐我说,让你也去呢。”于程庆说。
“是于思遥真的说了还是你临场发挥?”宫曼英问。
“宝丽可以作证,她在旁边亲自听见了。”于程庆赶忙解释。
“大程子说别的事我不敢作证,于思遥说让您去参加她的婚礼,那是千真万确一点不带掺假,我听的比他还清楚呢。”索宝丽对宫曼英说。
“那你们就替我谢谢于思遥,并预祝她幸福。”宫曼英说。
“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于燎原恳切地对宫曼英说。
“我就不去了,你要是见到卓华激动的那么一抽,我在旁边多尴尬。”宫曼英言归正传地又说:“开玩笑归开玩笑,你放心地去好了,你不欠我任何良心上的东西,你到是对卓华和于思遥亏欠不少,如果不利用这次机会弥补的话,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卓华拉扯个孩子够不容易的了……你放下心里负担,高高兴兴去参加你女儿的婚礼吧。”
“谢谢你曼英。”于燎原感动地说。
“爸,你这几年也不跟姜大爷联系了?”于程庆问。
“一直有联系。”于燎原说。
“他一直没结婚?”于程庆问。
“没结婚,去年听他说宁晓翡从香港回来找他,想跟他重归于好,可他不乐意。”于燎原说。
“这不挺好吗?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索宝丽说。
“还感情基础呢,当初她和谷和平干的那些事,再加上突然不辞而别,确实伤了你姜大爷的心。”于燎原说。
“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伤人心的事呢?”于程庆说。
于燎原低着头没说话。
“你姜大爷乐不乐意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咱们就别操心了,把你爸的事情处理好,是咱家的当务之急。”宫曼英打着圆场。
“咱妈说得对……”索宝丽刚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索宝丽看看来电显示,是高小艺。
“高昌顺的女儿。”索宝丽对于燎原说,说完摁下免提。
“小艺,有事?”索宝丽问。
“宝丽,昨天晚上我姐把你们送回办事处回家,一个劲地哭,我妈让我问问你是怎么回事?”高小艺问。
“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挺高兴的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问不就得了。”索宝丽担心地说。
“她不说,她只说春节要结婚了,可以了却她的心愿了,说着说着就哭了,煞不住车了。”高小艺说。
“关键是我想问你她现在还哭不哭了?”索宝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不哭了,还挺高兴的。”高小艺说。
“那就对了,”索宝丽舒了一口气说,“我和于程庆已经答应思遥姐了……”
“答应我姐什么了?”高小艺问。
“答应思遥姐说服我公公参加她春节的婚礼。”索宝丽说。
“真的?太好了,你替我谢谢你公公,当然也谢谢你婆婆……”高小艺说。
“我现在正在我公公婆婆家谈这事呢,我手机可是摁的免提。”索宝丽说。
“呀,宝丽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高小艺又说,“那我就对于叔叔和宫阿姨说几句吧……于叔叔宫阿姨你们好,我替我姐谢谢你们,我姐一直盼着这一刻的到来,春节你们二老一定要来参加我姐的婚礼。”
“不用客气,你于叔叔一定去。”宫曼英说:“问你妈妈好。”
“谢谢阿姨,春节见。”高小艺说。
索宝丽扣上了电话。
“你准备拿多少银子给你女儿做嫁妆呀?”宫曼英逗着于燎原。
“多少都行多少都行啊……”于燎原说。
“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嫁妆,其实这也是给你赎罪的机会……”宫曼英又说:“宝丽,你说个数?我出。”
“我真说不好,妈,给多少你说了算,我们都没意见。”索宝丽说。
“我说了算?”宫曼英歪着头问于燎原。
“你是一家之主,当然你说了算,你说。”于燎原说。
“那好,你小姨上海的房子卖了六百五十万,她临去世前答应这笔钱给我们家了……给宝丽和大程子五百万,咱两口子留五十万,给于思遥一百万。”宫曼英说。
“给我和大程子的太多了……”索宝丽说。
“就别谦虚了宝丽,同意的请举手。”宫曼英率先举手。
于燎原迅速地也举起了手。
于程庆看了看索宝丽也举起了手。。
“妈,我太不好意思了……”索宝丽缓缓地举起了手。
“通过……宝丽,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明天我把钱打给你。”宫曼英爽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