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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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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卓华的叙述录音……
  ……在邱桃面前,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难过的心情,我流着眼泪对邱桃说:“真没想到燎原他会离开威海……”
  “卓华,你也别难过了,我们不能总是在难过中过日子,”邱桃说,“你该做的都做到了,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用不着去祈求……”
  我点点头,觉得邱桃说的有道理。
  “燎原可能对你的误会不浅,我和建利始终没有把你和高昌顺签字画押的事情告诉他,那样的话对燎原刺激太大了,我想让他多多少少对你和思思有些歉疚感。”邱桃说。
  “现在木已成舟,只能这样了……你和建利什么时候结婚?”我问。
  “还结婚呢,”邱桃苦笑了两声,“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为什么呀?”我很意外。
  “没有为什么,总感觉和他在一起提不起精神,郁闷。”邱桃说。
  “那建利是什么态度?”我问。
  “你以为建利会像燎原那样多愁善感啊,他见我提不起精神,就主动搬走了呗,不过我妈托人帮建利调到轮胎厂供销科当业务员了,也算对得起他了。”邱桃说。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说。
  “你下一步怎么打算的?”邱桃问。
  “高昌顺着急结婚,怕我反悔,我想把工作安顿好了以后再说,一想到和高昌顺结婚,我就浑身打冷颤,比你提不起精神严重的多。”我说。
  “思思怎么办?”邱桃问。
  “先在大连跟我妈住段时间,等单位给我分了房子再把她们接过来。”我说。
  “你又没结婚,单位凭什么分给你房子?你只能住宿舍了,即使你是个领导,最多给你个单人宿舍。照我说,你既然要和高昌顺结婚,索性就结了吧,早晚就这么回事,你也不要再端着了,你毕竟还有个思思,高昌顺有现成的大房子,先试着过过看吧。”邱桃说。
  我无言以对。
  “是不是还想着燎原?”邱桃看了看我又说:“你对燎原所付出的代价,我早晚要当面对他说。你也不要觉得燎原有多么样的好,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熊样,没几个好东西,说离开威海就离开了,他但凡心里有思思,也不会这样无情无义地离开的……命运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又不是家庭妇女没有工作,没理由依附男人生活。”
  “让我再想想……我先到组织部报到去,之后我去找高昌顺,听听他是怎么想的。”我说。
  我从邱桃家出来,到了组织部门办完了一切手续后,就去了高昌顺的工作单位。
  高昌顺见到我不禁喜出望外,还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给他的同事介绍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看得出来,这些同事在听了他的介绍后,都表现出一种不得不应付一下他的笑脸,一句多余的玩笑话都没说。
  可想而知高昌顺在单位的人缘有多差劲。
  高昌顺把我引进他的办公室,像一个自以为是的谈判老手跟我东拉西扯,没有一句是我乐意听的。
  我真的希望他只是一个看重胜利者名分的无赖,而非想真要和我结婚。只要他稍微流露出不想和我结婚的情绪,我会感谢他祖宗八辈的。
  “我们么时候去民政局?”他说。
  “到民政局干什么?”我说。
  “呦呦,你怎么装聋卖傻,还要我告诉你去民政局干么?”他问。
  “等段时间再去。”我说。
  “不行,我的肋骨不能白断,牙齿不能白掉。”他说。
  “和那事没有关系。”我说。
  “你说这话鬼都不相信,你就别再翻腾花花肠子了。”他说。
  “我有个女儿要跟我一起生活,你可想好了。”我说。
  “我不能养你和野汉子的崽子。”
  “你嘴里不要喷粪好不好?”
  “你要是变卦,我现在就能让于燎原再进去信不信?”
  “好,我信,我现在就跟你去民政局。”
  高昌顺一怔:“现在?现在就现在,省着夜长梦多,要是野汉子哪天再来找你,你们就又鸳鸯戏水了,我就成了土王八了。”高昌顺呲着牙说。
  “你就是个王八,戴绿帽子的王八。”我说。
  从这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和高昌顺离婚的准备了。
  从民政局出来以后,我反而没有一点的忧伤和难过,只有对高昌顺的厌恶和蔑视,在这种厌恶和蔑视中,我压根就不承认高昌顺是我的丈夫,尽管他得意洋洋晃动着手里的红本本。
  两个月后,高昌顺的父母为高昌顺和我在家里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我没有请一个同事同学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觉得我和高昌顺的婚礼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接受任何人的祝福,因为在这些庸俗的祝福声中,给我带来的只有心里的绞疼。
  高昌顺的父母大概已经预料到了我和他们儿子的结局了,他们或许对当初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要挟后悔了,他们不得不为高昌顺办一次郁闷的婚礼,而避免情商底下的高昌顺事后的埋怨。
  高昌顺的父亲对高昌顺说:“既然你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卓华,你就不应该嫌弃人家的孩子,满嘴胡说八道,把卓华对你的那么一点点的可能,都变成不可能了。”
  高昌顺听不懂他父亲的劝告:“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她现在就是我老婆,我想咋地就咋地,先前的忍气吞声不就是为了今天的扬眉吐气吗?”
  高昌顺的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
  高昌顺的母亲戳了几下高昌顺的额头,无不担心地说:“你们的婚姻不会维持多长时间的,你从现在开始就要有这个心里准备,记住我的话,人心是捆绑不得的,你与卓华的格局相比,你差的太远了……”
  从我和高昌顺结婚的第一天晚上开始,我就拒绝和他同房。他睡大卧室,我睡小卧室,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把门在里面扣上。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基本都在厂子里吃饭,还在厂子里要了间宿舍,基本上不回家。高昌顺也不在家吃饭,他大部分饭局是在外面,零星饭局在他父母家,他也经常住在他父母那儿。
  时间一长,所谓的高昌顺那个婚房,也就成了空巢。有时候我偶尔回去拿件衣服,高昌顺不在的情况下,我偶尔还在那儿住一宿两宿的。
  我和高昌顺就是在这种胶合的状态下,勉强生活了半年。
  我的工作已经完全进入了正常的状态,我非常想念思思和母亲。母亲一个人在大连带思思,我越发觉得母亲太累了,我又帮不上忙。
  我萌生了想叫母亲和思思来威海生活的想法。可是来威海就必须住高昌顺的房子,要想住高昌顺的房子,就必须要得到高昌顺的同意。
  我给高昌顺打了个电话,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
  他干笑了两声说:“来就来吧,反正房子也是闲着。”
  高昌顺还是第一次这么跟我说话,我心里得到了稍许的安慰。
  我打电话给母亲,把我想让母亲和思思来威海生活的想法说了。母亲知道我和高昌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在这个时候她们祖孙俩来威海长时间的生活,母亲是有顾虑的,更何况房子是高昌顺的,想想就觉得不自在。
  母亲毕竟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她是一个享受离休待遇的正师级高级干部,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想问题非常理智,做事情又非常谨慎,她完全能够想象的到,假如她和思思到威海生活,一定会和高昌顺发生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她习惯了自己独立的思维空间,过惯了没有外人参与的恬静生活,在独立思维和恬静生活的日子里,过着虽辛苦但快乐的生活。
  当母亲把她的顾虑和我说了以后,我觉得母亲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可是母亲是能够体谅我想念思思的心情的,思思和我长期这样两地生活,毕竟不是一个长远之计。再说了我和高昌顺摇摇欲坠的婚姻,母亲已经预感到了潜在的危机。
  母亲和普天下的母亲一样,永远把防患于未然的生活理念牢记心间,更何况我和高昌顺婚姻破裂的危险信号,她已经明白无误地接收到了。
  “华华,我到是有个想法你听听行不行?”母亲说。
  “妈,您说。”
  “把你小姨赠予你的上海房子卖掉,在威海选一个好位置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把幼儿园学校都考虑进去,思思该上幼儿园了,到了开发她智力节点的时候了。”母亲说。
  我心里一阵高兴,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要不说母亲的思维永远在我前面呢。
  我说:“这到是个好主意啊妈,您想的太周到了,一想到我们能团聚在一起,一切烦恼都没有了……妈,既然这样,是不是需要跟我小姨商量一下?”
  “既然你小姨把房子赠予你了,又都过户在你的名字下了,你想怎么都行。”母亲笑笑说:“不过我还是要跟你小姨说一下,尊重是非常重要的。”
  “那就拜托您给我小姨说一声吧,我现在就着手选房子。”我说。
  “我只能晚上八点以后给你小姨打电话啰,十多个小时的时差呢。”母亲说。
  放下电话后,我心里一阵爽快。本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办法,让母亲这一提示,顾虑便迎刃而解了。
  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房地产开发商,也看不到这楼盘那楼盘的,老百姓的居住条件都差不多,只是面积大一点小一点的区别而已。
  我看上了三角花园附近的一套房子。听说这套两层小楼是过去一个老地主居住的。随然有些陈旧,但是古朴夯实雕梁画栋的建筑风格一下子吸引着我。这且不说,位置也是颇佳的:东临鲸园小学,西靠我的母校威海一中,南眺刘公岛,北观林间果园,幼儿园恰到好处地紧邻新耸立起来的威海卫纪念塔。
  第二天我上班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母亲给我打来的电话:
  “华华,我给你小姨打电话了,把你的婚姻状况和我们当前所面临问题都跟你小姨说了,你小姨很心疼你也很着急,她说上海的房子就是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不过买卖房屋是很麻烦的,耗时间,你小姨说还不如她直接给你在威海买一栋房子,连带家具什么的问你五千美金够不够?”
  “小姨想的太周到了,都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用不了那么多,要是按人民币换算的话,一千美金都用不了。”我说。
  “那我就跟你小姨说一千美金吧,看好了房子就把它定下来,我先给你汇一千块钱的订金。”母亲说。。
  “妈,不用汇了,订金我能拿的出来。”我说。
  就这样,我在威海即将要有了自己的房子了,一想到马上可以见到思思和母亲了,我的心情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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