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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随着一阵虚弱的咳喘，梅素玉无力地睁了眼睛。
“素玉，你醒了。”
“嗯?”素玉还是感觉头昏沉沉的，房间逆时针地旋转着，幽暗的火光引得双眼迷离，还好没有了之前奇怪的人脸模样，她微微抬起头，发现鹧鸪姐和灵儿一左一右跪坐在她的身边。
“我这是怎么了？”显然素玉已全然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用手撑着地，吃力地想要坐起来。
任鹧鸪赶紧搀扶着，帮素玉靠着墙坐稳，许久才慢慢说：“没怎么，你中了黄皮子的毒，被迷了心智。幸好灵儿身上带着解药，救了咱们。”
“黄皮子，那是什么？”素玉疑惑地望向了鹧鸪。
任鹧鸪摇了摇头：“我也不太了解，上六年的时候，书上写过曾经地表生态圈还存在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生物致幻的毒素，能在战场上用来迷惑敌人。当时我也没反应过来，是灵儿告诉我的，解毒丹也是她拿的。咱们都得谢谢小灵儿呢。”
素玉将头歪向灵儿，笑着说：“小药仙儿，快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小灵儿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又被夸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黄皮子啊，它是以前地表生态圈还存在的时候，华夏区东北的一种生物，其实它没毒，就是它尿特别臭。”
“但是当年战争，某倭国发明了致幻毒药，命名为黄皮子!”
“这种化学药剂无色无味，吸入一定剂量便会中毒，中毒的人会发疯，力大无比，而且攻击性极强！”
“刚才你……”
“咳咳。”鹧鸪轻咳了两声。
“啊！我忘了……”灵儿双手捂住嘴，显然她说的高兴，忘了之前鹧鸪姐叮嘱她的话。
“攻击性……极强?”此时的素玉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浑身乏力，但意识还是清楚的。
她慌忙看了看两个同伴，幽暗的火光下只见鹧鸪姐左手臂墨绿色的衣袖映现出一大片深色，那是红色的血液渗过袖子呈现的颜色。
“啊！鹧鸪姐，你受伤了……不会是我伤了你吧……”素玉一脸惭愧。
“没事没事，只是皮外伤，灵儿已经帮我上了药，包扎好了。”任鹧鸪连忙安慰道。
灵儿撅着小嘴：“其实是鹧鸪姐为了救我，才……”
“灵儿。”任鹧鸪一皱眉，示意灵儿不要再往下说。
小灵儿也自知自己又多嘴，便不再多说。
“其实这怪不得你，你当时中了黄皮子的毒，已经失去了意识，怪就怪这下毒的人吧。”
素玉心里也明白，自己的功力是不可能伤到鹧鸪姐的，定是鹧鸪姐为了救灵儿，用左臂接了自己的剑：“我还是功力不够，才中了毒。”虽然大家一直宽慰，可梅素玉还是很自责。
“不是这样的，素玉姐姐。这毒无色无味，无论功力高低，吸入足量皆会中毒，据说当年战场倭国非法使用这种毒药，令一个集团军自相残杀。我是因为生在战医家，出生前就进行了基因改造，百毒不侵，而鹧鸪姐奏笛时碰巧用了闭气之法，才未中毒，发现你中毒之后，她也服用了解毒丹。”提起医药相关，这小灵儿定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的。
“这样啊。”素玉的内疚多少有些缓解，“那还得谢谢我们家小灵儿天生丽质，将来肯定能成为最强医仙的。”
“嘿嘿嘿。”
夜已三更，三个女孩靠着墙角坐着，眼睛望着篝火，那火焰就这样烧着，随着柴枝的断裂偶尔蹭出一缕火苗。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许多，听不到雨点滴落的声音，偶尔有一两滴入水的轻响，应该是屋檐的积水。
“鹧鸪姐姐，我好害怕。”灵儿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嗯?灵儿别怕，来，到姐姐这来，我抱着你坐就不怕了。”任鹧鸪也感觉空气似乎冷了下来，或许是雨水蒸发要吸热的缘故吧。抱着灵儿她或许就不怕了，就像当年婉莹姐抱着自己一样，算算这样漂泊都三年多了，鹧鸪自顾自想着。
“鹧鸪姐姐，素玉姐姐，灵儿已经十岁了，可以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了吧。”坐在鹧鸪怀里的灵儿还念念不忘自己一直惦念了三年的疑惑。
任鹧鸪摸了摸灵儿的头，打了个哈欠：“灵儿不困吗？都几日没得好歇了。”
灵儿使劲地摇摇头：“灵儿不困，我的基因改造过得，可以几天不睡觉，鹧鸪姐姐困了吗？”
“鹧鸪姐姐也不困，可是你看看素玉姐姐刚恢复过来，让她好好休息，清晨起来鹧鸪姐姐讲给你听好不好？你虽然可以几天不用睡觉，但这十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睡觉影响长高高对不对。”鹧鸪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灵儿，一如当年婉莹老师照顾她一样。
“哦。”灵儿看了看身旁的素玉姐，虽然服了解药，但刚刚中毒时间太长，加上药性发作时失心运功耗散了大量的内力，现在正曲着双膝，蜷缩在墙角，手拄着下巴，头一低一抬，看得出来是困乏极了。。
“睡吧，我守着，你们好好休息。”鹧鸪说着，也像下命令一样。
灵儿被鹧鸪抱着，刚才的寒意已消散，渐渐也起了困意，不一会儿便枕在鹧鸪的膝盖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