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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应该易与菲普分歉，担自己说不完就要离开人世了——躺在柔软的鹅绒枕头上，眼珠着一侧转了转，易，后菲普，的选择是确的，为发现自己下来能发出极微弱的音。
不得不努力盯住菲普，在死亡，嗅觉，听觉与视觉都会大幅减退，仿佛残余的所有力量都汇聚在了头脑里，竭力让自己的嘴唇出“抱歉”的口型，一边紧握住菲普的——实上菲普能到的嘴唇在微微翕动，也是在轻微地弹动，他抬起头来，与易目对，却突有灵犀般地俯下身，靠近王太后的面孔。
“我从没有责怪过您，”菲普说：“母亲，我您的，不，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您，我……”如他的兄长不是易十，而是查理二世，王太后的行为就是爱，而不是错误。要来责这个母亲的人，也不过是到了他这个幸存罢了。
“我也是，”易过来握紧王太后的：“为了法兰，母亲，也为了班牙。”
他顿了顿，“母亲，您为我们骄傲吗？”他的问让菲普露出了惊愕的神，“我们为您夺了班牙。”
王太后笑了。
菲普泪满面，易也眼眶酸痛，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王太后，他到过死亡，死亡带给人们的总是恐惧与悲哀，王太后的面容终凝固在了安慰与快乐上。
奥地的安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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