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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那楚定方呢?区区难产岂能让悟虚境的强者重伤不治?”纪寒宵一脸悲愤。
楚天薇抹了把泪,哽咽道:“其实我娘的事,也不能怨我爹。我娘遇刺是谁也预料不及的,出手之人手段之诡秘,就连帝尊他老人家也未曾察觉。后来我娘故去,听说爹爹就再也没笑过。”
“那他人呢?现在在哪里?这一次遗迹重开,帝尊派了多少人过来?”纪寒宵脸色愈发凝重。
听了这话楚天薇止住悲伤,一脸惊异道:“去遗迹的事不是大家自发去的吗?难道帝尊还会专门派人去?”
“唉!”纪寒宵一声长叹道:“看来你们这一代人对这天武遗迹完全没有概念,连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冒冒失闯了进来。”
他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帝尊隐瞒此事的目的何在,但你们这样浑浑噩噩混在这里会变得极端危险。”
秦牧越听越觉得迷惑,连忙恭敬道:“前辈,我们几个人完全是误打误撞,迫不得已才闯了进来。要是有办法回去,我们又何必待在这里呢!”
秦牧这话说完,纪寒宵才第一次正脸打量了一眼秦牧。这一眼他看的分外仔细,动情处甚至一把扣住秦牧手腕上的脉门,仔细查探。
握着秦牧的手腕越久,纪寒宵的脸色变得越奇怪,到了最后他似乎又想通了什么,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神神秘秘笑道:“我本以为你们真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这一模才发现姜还是老的辣。帝尊的手段比之上个甲子高明了何止千万倍,如此一来大事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完成。”
他又打量了秦牧一阵,笑道:“真不知道天机楼的那老东西是怎么选人的,既然选了弟子,就应该将所学秘传倾囊相授才对。如今搞了半天,你这天机楼的弟子居然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酒囊饭袋。”
这话说的颇重,要是以前秦牧早已怼了上去。但这些年在香雪集经历的事多了,他已不会轻易被言语所打动。
反倒是楚天薇先急了,破涕为笑道:“我这弟弟自小就笨,一起学习养气,好几年他都没什么动静的。做个酒囊饭袋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他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花。”
秦牧摇了摇头道:“纪前辈,我是天机楼的传人这本来是众所周知的,不过我却是是被迫加入。当年我被杜监正带入神京,迷迷糊糊就作了这天机楼的传人。以至于从头至尾我都没能见过老楼主一面,更别说跟着他老人家学些本事了!”
他自嘲一笑道:“所以呀,如今成了酒囊饭袋也怪不得我!”
纪寒宵见他受辱还能侃侃而谈,已没了少年人的轻浮之气,心里颇为赞赏。他点点头道:“虽然现在窝囊了些,但补救还来得及。”
“你们四人里,也就你稳重大气些,我这些年搜罗了不少好东西,如今却再也用不上了,不如就传与你把!”
只见纪寒宵周身瞬间腾起了一团紫色烈焰,那火焰有光无热,一点点儿从他身上剥离出来。转眼之间化成了一枚寸许长的紫色玉简。
他手捧玉简,递到秦牧眼前虚弱道:“这里面的是我这大半生搜罗来的武学秘技,里面还包括了不少我曾到过的有趣地方。接了它,你便是我天涯剑客的真传弟子了!”
秦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不知所措,正要推辞,却见楚天薇一把夺过玉简笑道:“这种好事你这人居然还犹豫?你要是不乐意,不如让给我得了。我以前常听爹爹说起,纪伯伯在剑道之上堪称惊才绝艳。他独创的落木剑意,是下三境不可多得的极品。”
听了这话纪寒宵傲然一笑道:“要不是早年伤了经脉,纪某人岂会一直困在这悟虚境难有作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牧还不收下就是傻子了。
他从楚天薇手里接过玉简,皱了皱眉笑道:“弟子秦牧,见过恩师!”说完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师礼。
纪寒宵听了,神情舒畅,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极不稳定,红云老祖不知所踪,自己这一缕残魂只怕挺不了多久就得灰飞烟灭。谁料想,疏狂半生,最后才想起收个弟子有所传承。好歹成了,似乎他这一生已经圆满。
秦牧打量着手里的玉简,发现这玉简的形制和杜元显交给他的玉简颇为相似。似乎那黑匣子里装的诸天玉简,也是以类似的手法炼制而成。
越看他的心情越发凝重,他不知道这种事该不该跟别人提起。因为之前杜元显曾严重警告过他,玉简的事和外人提起。
但此刻,这纪寒宵如此无私的传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自己依然拜他为师,也算不得外人。思前想后,他决定向新拜的师傅仔细询问一下困扰他十多年的诸多谜团。
酒饱饭足,一行人跟着和尚回了演武堂,各自休息。
夜深人静,秦牧按照和尚传授的法门将纪寒宵重新唤醒。两人对坐,秦牧将这小半生的诡异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
直到东方发白,才算交代清楚自己的根底。
纪寒宵这一整夜都在静静地倾听,似乎第一次遇到如此魔幻的故事。他早就听说天机楼神秘莫测,老楼主神出鬼没,除了帝尊等少数几位天象境的大能见过,估计很多人从来没机会目睹他的真容。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算天机楼的唯一传人居然也没见过自己的恩师。他记得楚定方曾提起过天机楼,虽说很神秘,但还没有到弟子连师父都见不到的地步。
至于寻找诸天玉简则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诡异,为什么要寻找那东西?它真的能给秦牧带啦天机楼的真正传承?
纪寒宵完全不信!
他觉得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像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迷局,很多人在局中迎来往送,彻底迷失。但这话他并不打算告诉秦牧,因为他知道有时候虚妄的承诺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谜团很多,就算是他也无法破解。
他能留给徒弟的只是一条隐藏许久的线索。
纪寒宵扫了一眼迷茫不已的秦牧笑道:“你这诸天玉简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师也拿不准。”。
秦牧似乎早已预料到了结果,只是默默点点头。
“但为师知道在那里能找到这种玉简的制作的方法!”纪寒宵一脸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