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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薇听秦牧一阵叫嚷,将脚下巨剑一收,一把提起秦牧,向着塔楼俯冲而去。
塔楼上的将军一身黑甲,手里长枪凌空虚指,怒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秦牧急忙吐气开声:“在下秦牧,之前曾和令郎一起出海搜索姬如烨下落。”正说着,两人已然稳稳落地。
那人一听秦牧二字,一脸惶急,两三个起落已到了秦牧身前。
他大手一挥,一把将秦牧抓到跟前,颤声道:“快说!你将我儿怎么样了?”
这下秦牧也不由脸色大变,惊疑道:“段城主,段芳他没有回来吗?”
段天凌见秦牧一脸惊讶不似作伪,心知这里面只怕另有隐情。
他摇了摇头道:“走吧,先跟我回大营,仔细和我说说那天你们瞒着我出海的事!”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一名拿枪老者,正色道:“老程,这里先交由你主持!我去去就回!”
那程姓老者正是秦牧第一次来云霄城时遇到的钓鳌人,此刻的他衣甲上血迹斑斑,显然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血战。
也不等他作答,段天凌转身进了塔楼。秦牧一时摸不着头脑,也跟了进去。
倒是楚天薇,自从到了这云霄城,就一直眉头紧皱,似有心事。她立在城墙边上,望着远处的碧海一言不发。
秦牧进了大堂,一时拿不准该从何说起。自从来了这天武大陆,他发现每一次自己所经历的时间,与其他地方的人总是不同步的。
比如最开始与空相和尚分开不过短短几天,但再次见面时,据那和尚说他已被困山林半年有余。
后面遇到楚天薇更是离谱,明明自己到了这天武大陆已有月余,甚至一路辗转数万里流落寒荒,而她居然说两人分开不过两天而已。
甚至与他们一起进来的陆静舒至今失联,留在秦牧脑海中的困惑如一道道死结越来越大,以至于现在他不知该如何叙述过往的经历。
眼见秦牧一言不发,似有苦衷,段天凌眉头紧皱道:“三日前,你和芳儿一同出海,前天水师来报,说是奔流岛方向遭遇疾风狂潮,请求支援。”
“直到那时,老夫才知你二人偷偷摸出海打探敌情。我本以为你们只是遇了风浪耽搁了时日,谁想昨天鬼方水师大军压境。还给老夫送上此物,作为见面礼!”
说着他指了指插在武器架上的半截长枪,接口道:“这杆枪乃是芳儿十五岁生日时,帝尊所赐。通体红莲陨铁所铸,坚韧异常。据水师的将士们说,他出海随身携带的正是此物。”
秦牧听了这话疑惑更深,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被奔流岛浪潮卷走时,段芳已然驾驶巨鲨逃出了浪区,为何他的随身兵刃会落到鬼方手里?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五一十将那天的事仔细说给段天凌听。
当然他故意隐去了流落他乡的诡异经历,只说自己被巨浪拍昏了过去,幸好遇到朋友,才被救起逃得性命。
段天凌眉头紧皱道:“救你的人可是刚才和你一起来的女子?”
秦牧点点头。
段天凌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叹了口气道:“眼下大军压境,我也顾不得芳儿的下落。你若肯帮忙,与那空相和尚一起找到我儿下落,等这鬼方部众散了,我愿意给你们一次进入我云霄城通天阁的机会。”
“那通天阁乃是我们天武帝国秘技传承之所,其间各方秘典无所不包。你若机缘到了,这便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秦牧自从听得段芳失踪,就发觉整件事情越发蹊跷了。就算这段城主不说,他也会尽全力去查,毕竟之前段芳还曾救了他与和尚一命。
此刻一听秘技,他立时犹如尝过腥的猫儿,一腔渴望抓肝挠心。立时应道:“城主大人放心,这事儿我们定会尽心尽力去完成!”
听了这话段天凌似乎松了口气,笑道:“空相和尚就在演武堂,你可以先去看看。老夫还有事,不便久留。”说着转身进了内堂。
秦牧出了门,招呼了楚天薇四处打探演武堂所在。他们丝毫不知道,从答应段天凌开始,自己已经踏入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迷局!
段天凌一入内堂,一道三寸高的灰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灰影森冷道:“事情办妥了?”
段天凌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躬身道:“海大人费心了,此事正按照您老的吩咐顺利进行!”
那灰影听了这话点点头道:“此事若成了,你儿子自然无恙!若不成,可别怪老奴心狠手辣!”
段天凌一连声地点头称是,丝毫没有一点儿身为上位者的气度。
秦牧两人下了城楼,一路打听,不多时就停在了一处守备森严的辕门前。
门口立着两名身高八尺的黑甲武士,一脸凶悍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秦牧正要解释,呼听一阵啾啾鸟鸣由远而至。一扭头,只见一只巴掌大的黑鸟扑腾着从内院飞了出来。
黑鸟身后,一位僧袍少年从容走来。
三人再见,秦牧有一种极为难言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就像流落他乡的游子遇到了久别多年的故知,虽然对和尚来讲可能分别只有三天。
但在秦牧心里,这一两个月发生的奇事比上半辈子加起来都多。
好在他懒散惯了,神经大条,如果不是事关生死,他都不困于心。
那黑鸟见了秦牧反倒十分热情,乖巧地停在他的肩膀上。
空相和尚一身伤痕已然恢复如初,微微一笑道:“秦大哥,你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秦牧这才想起自己背上还插着三把扫荡战场收来的长剑,手里握着一杆污迹斑斑的白幡,活像戏台上的古代武将。
他不由笑出声来道:“这个说来话长了!别看只有三天,你秦大哥我可真是九死一生。走,咱们找个能喝酒的地方我慢慢说与你们听!”。
楚天薇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明白这两人再说什么,好在她也不是什么特别八卦的人,也不说话跟着这两人向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这一路那黑鸟却愈发焦躁,时不时窜起身来啄秦牧腰间的一只小葫芦,似乎那里面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材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