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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道: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这句话用来形容王焉是再好不过了,正巧纪元联系她时正在家里写程序呢。
这间屋子也在边缘区,不过很靠近两大电子公司。屋子窗明几净、一尘不染。这还要得益于她自己组装的居家机器人,这机器人完全有两大公司主打产品的实力,可以实现与主人交流的无缝连接,做事细致周到,体贴入微。这在禁机器人的边缘区是很难想象的。所以经常要防备着被人举报和偷窃,这好东西只要一个就可以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方便自不必多说,还可以做一餐可口的饭菜和提供优良的睡眠坏境,这在嘈杂纷扰的边缘区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王焉绝少出门。吃穿用度皆有人送上门来,她一人在家研习程序和机械。
王焉刚写好一个程序,准备将其实验,刚要起身伸个懒腰歇会儿,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
叮叮叮……这电话薄如蝉翼,人手一靠近它就会自动接听并开启视频投影模式,可以实现立体通话。
“喂,纪哥。出来了啊。”王焉认出他来。
这王焉平日在家不化妆不搭配衣服,只梳个马尾辫,但面容姣好的她在投影里依旧不失风度。
“是我,三儿。你这是在哪做事呢?屋里还有居家机器人。”纪元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与她通电话,恰好瞄到居家机器人在她身后遛过。
王焉柔柔地叫了一声桂理,那机器人就过来,探头探脑地分析纪元道:男性,高大壮硕,做事直率果敢。王焉顺了顺自己的刘海,骄傲地说:“我自己设计的组装的,怎么样,还行吧。”
纪元有些惊愕,赶忙走到无人的室外,再说:“你是回了核心区了吗?你为何不跟你父母通个气呢。”他这话有责怪她不孝的调侃意味。
“我没回去,那个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了。太假!我在科新路吴兴这边一个小区住着。”王焉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脸色青黑,像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我老实跟你说吧,我来吴兴了。你爸也在这……”他寻找语气平和的词语压抑自己的怒气。
王焉一个劲儿抢话说:“我知道,他怎么样跟我无关。我不想听到他的消息。当初我俩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他硬要我在C区混吃等死,我想来边缘区自己创造。最后大家僵持不下,他还生气了,跟我说如果去边缘区就跟我断绝关系。我当然随他心愿了。大家不联系就不联系吧,我一个人挺好。”王焉这话自私了,弄的纪元一时哑口无言。
僵持了大概几十秒,纪元看她脸色稍微红润,再说:“你老爸当初是说的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们还是想你生活过好。他们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想知道你平平安安的,有吃有住,至于你做什么,你喜欢就好了。你给他们回个电话报个平安嘛,这不难。”纪元说出这话,长舒一口气。
“他真这么说的?”她嘴上反问他,心里确实动摇了。自己的父母怎么了其实她也想知道,毕竟血脉相连嘛。
“是,我这有他电话。我这就发给你。你等会记得给他回过去。”
“好。怎么样,吴兴可还好吗?”王焉红着鼻子说。
“这儿工作环境很好,就是调查需要点时间。对了,你最近在做些什么?”纪元关心起她的生活来。
“接外包,写程序。偶尔给两大公司提供一点连接程序。”王焉这话一出,纪元内心受了震动了。
“你在替吴兴和信电工作?跟那个芯片有关吗?”纪元心直口快,话就顺嘴说出去了。
“对,但是我的手是干净的。不信你可以来查。”王焉面不改色解释道。
“我信你。”纪元开始怀疑起她了。
“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我王焉在边缘区这么多年,没说过假话。这你也是知道的。”王焉故意跳高调门尖声说,她这是要不相信多年的老朋友了。
“咱俩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知道你什么秉性。不用解释。我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件事拜托你。”纪元随机应变给她出了个题。
“什么事你说,我能帮就帮。”
“进信电帮我查查那芯片的事。能找到芯片的生产地最好,不能帮我套点线索出来。”
“这……你难为我了。我接外包的进不去他们公司。”王焉有些受宠若惊。
“我可以帮你伪造一个身份。”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要找我。”
“你在程序和电路上比我强,能看见比我更多的东西。不愿意也没事,我可以找其他人。”纪元镇定自若。
“我能得到什么?出了事谁负责?你还是警察局。”王焉一改伤心难过之态,端着冷峻的面貌说。
“你还是那个做生意的王焉。这样,只要查到线索我给你最新的一批吴兴传感器和通讯协议。”纪元坐在草地边的椅子上承诺她。
“好,那我要先拿一部分做定金。”
“行。等两天我给你。地点还在南郊。”
二人挂断了电话。王焉颇不情愿地联系了父母,思归心理强烈了很多。
纪元刚从怀里掏出超级计算机准备计算手上掌握信息的未来发展和概率大小。从远处树林里出来三五个破烂装束的男人,还有两个从他后面要围住他。
纪元x胶囊还未起效,还没有发觉危险已经来临。
这几个人装作过路人偷偷潜到他身边,只一两米远了从怀里掏出电枪,几个人就将毫不知情的纪元抓住了。
纪元意识模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小黑屋,身上东西全被搜刮一空,还附赠了几十道伤痕。那是鞭子打的。
不多时进来了一个又矮又瘦的男人,穿着黑色西服,眼神凶狠,阴沉地说:“你拿着超级计算机干什么的?”
“我自己喜欢,用来算传感器运行数据的。”纪元直言不讳。
“没说实话吧,我看卸你一条腿你就肯说了。来人,电锯拿来。”这人一声令下,电锯就靠近他的大腿了,滋滋作响。
纪元很害怕,那人威逼之下差点要说出实话。不过,想到自己的母亲在外还生活没有着落,又咬咬牙坚持下去。
“我就是算传感器数据的。你就是锯了我我也是这么说。”纪元说完大义凛然地扬起了头,似乎身上再无疼痛。
“说不说?不说两条腿一起锯了。”那人越发凶狠,阴郁地眼神快要让人窒息。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要锯我的腿就锯吧。”纪元大汗淋漓,声音颤抖地说。
“好!那我成全你。”那人将手一挥,电锯轰鸣了两下,纪元就晕过去了。
他再次醒来,睡在一间病房内,这里有七八个跟他一样不明真相的人。他用手捏自己的双腿,大喊道:“还在!还在!”
随后进来了那个刚刚威逼的黑瘦子和两个医生,都给他们鼓掌。黑瘦子高兴地说:“恭喜你们,通过了吴兴的测试,以后是正式的一员了。”
纪元这才明了,这都是测试。在摸自己身上一条伤口也没了,他还怀疑自己要死了。愤怒地逼问他:“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员工的?我身上的伤怎么没了?我要去劳动局告你们去!”
“去吧,劳动局跟我们签了协议的,他们会对你们置若罔闻。而且,这次有补偿。对了,那些伤都是幻觉,是我们用药给你们产生的。”说完叫人拿来了一堆卡和一些电子工具。
“这里没人拿10万去,算是补偿。电子工具随便拿。你们原来的东西已经送回宿舍了。不用担心。”
“这就想收买我们?让我们为你卖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药杀了都不知道。”纪元怒不可遏地说。
其余人纷纷附和愤怒起来。
“不会的,吴兴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人命案,而且员工们都很拥护吴兴,说自己在吴兴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要走的我不拦,可是外面还有没有公司要你们我不知道,反正信电不可能要你们了。”
大家心知肚明,出了吴兴的门,其余公司不可能再要你。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这也是这些公司共同遵守的规矩和原则。
没有办法,大家拿了卡领了一些用具离开了。迫于压力回去谁也没说遭遇了什么,这是对人格的侮辱,虽然身体上没有伤害,但是精神上受了摧残。大多都不敢再乱说话瞎做事了。。
这一招叫做断其后路以逼其行,吴兴干得狠。又加上各大区、小传感器区之间平时无联系,拉帮结派很少成行,所以罢工现象鲜少。不过大家心里满怀怨恨,在传感器区看见这些通员——监督生产和精神的人就躲着不敢正视他们,这也导致了传感器区生产积极性低下,创新能力减弱。
这还得说这招吴兴干得得不偿失。商业里面保有一定秘密是常事,要控制人的所有事情,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