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他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把一只手伸出窗外,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音乐大师,或艺术家,感受着划过指尖的“清流”,悠悠然的来了一句:“天气不错。”
这个青年叫陈毅易,连续两个字的读音,这是很少见可以见到的。普通的发型,普通的相貌,只是那灰尘似得长发,让他看起来成熟了几分。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沙发前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正洗刷这手中的碗筷,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这是他的姐姐,陈沐慕,同样是连续两个形同的读音,可见他们的父母思维很不一般。陈沐慕的身材不是很好,但相貌,用倾国倾城来描述也并不为过。她是一个标准的御姐,初中时跆拳道就已到达了黑带。
“我说姐啊。”陈毅易收回手,在指尖上稍稍舔了一下,“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好吧。你不也是,几乎每天都有健身,力气大的跟个流氓一样……”
“嗯……”陈沐慕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微微的应了一下,这与她平日里开放的姿态闲的格格不入。虽然没说,但陈毅易也知道,有什么事藏在她的心底。或许……是关于“小茂”的事,从它出车祸那天开始,陈沐慕时不时的就会这样。已经有一个月的,“小茂”也该出院了,同时,他也是时候开口问一问了。
窗外的雨远比看上去要小了很多,枝梢上微微发黄的树叶也在夏日里这来之不易的雨水中润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泽。
“姐……”
“毅易……”
他才刚刚开口,便被陈沐慕打断了,或者说,他们同时叫住了对方。
陈毅易自觉的闭上了嘴,示意让对方先说。
“就明天,我要出去一段时间……”陈沐慕时刻注意着陈毅易的表情,淹了口唾沫,继续说了下去,“应该要两三个月的,你去给父母通知一下。”
陈毅易呡了口水,事情有些不简单,他能感觉的出来。前两天还一把把他的胳膊给扯脱臼的姐姐,今天竟然,虽然就那么一点,扭扭捏捏的。而且之前“小茂”出车祸后的没几天,她也莫名奇妙的就消失了快一个星期,连说都不说一下,搞得警察都参与了其中。
就这么想了片刻,陈毅易就受够了这一片苦情剧之类的气氛,“你该不会是被要挟了吧,就那种如果你帮我们办事就弄死你弟弟的那种人。”
“滚!”离得很远都能听到陈沐慕脖子正发出一连串的声响,“就正儿八经的出去玩,好好跟你商量点事还不行了是吧?胳膊不疼了随时都能伺候上。”
“出去玩要两三个月?你骗鬼呢?”不知道为什么,明天“小茂”也就要出院了,但陈毅易今天就是想多作作死。
“嗯,骗鬼呢。”陈沐慕收拾好手中的碗筷揉揉眼,不禁打了个哈欠,“总之明天开始你就自己过吧,把贾宇带过来也行,反正你老姐我是要出去体验体验生活。”
体验生活……这个理由虽然很勉强,但却意外的符合陈沐慕那随心随意的性格,让人生不起一丝的怀疑,至少是了解她的人。
“至少给爸妈说一下,道个别先。”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只留下了屋顶活树叶上的积水,还在一点一点的向下划落。
“算了吧。”陈沐慕挥了挥手,走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前,“他们知道了又要大老远的跑过来,要好几天的,说不定还不让出去,我可是明天就要走的。”
陈毅易盯着陈沐慕的长发,已经到是长发及腰了,而且披散在腰部的发梢修剪异常整齐,看来原本的长度还不止于此。
“这么急?”他问到
“也没什么急不急的吧,就是约好了明天出去浪的,我总不能鸽人家吧。”
“还有别人?”陈毅易立刻做的端正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你很人私奔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陈沐慕接着又强调了一句,“OK?”
不能这么继续作死下去了,陈毅易了解,一般这个时候,再说那些明摆着搞事的话,陈沐慕就真要过来带给他“爱”了。
“所以明天……”他咳凑了两声,语气也变得正常,“明早先一起去把‘小茂’接回来吧,最少,和它道个别。”
“你真的就不说挽留我几下吗?”
“挽留你也没用。”陈毅易像是看穿了一切,“咱们从小待到大,你的,性格我当然是最了解的。想出去的话就去呗,不过记得早点回来。”
他顿了顿,有补充一句,
“如果时间太久的话……我会想你的。”
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两人都沉默了许久,直到窗外一根树枝突然间折断,这声音才把他们给“叫”了回来。
“你可别这么正经了,不嫌尴尬。”陈沐慕走进自己的房间,转头看了过来,“明天早点把‘小茂’接回来,在医院的话,它多待一刻也不会觉得自在。”
“你也早点睡吧。”房门就这么关上了,只留下陈毅易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面前那扇紫红色的房门,就这么待了很久、很久……
那天晚上他睡的很不好,没有蚊子的叮咬,窗外也没有杂音,刚刚下过雨,环境正值清凉。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无法入睡,或许,就是因为明天陈沐慕将要离开了吧。他还没有问是和谁一起,去哪儿,没有嘱咐她穿好衣服,健康饮食,没有告诉她要定期和自己练习,给自己讲她所看到的风景和经理的事情。
或许,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把姐姐放走的,照她那个性格,鬼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诶……”陈毅易盯着面前的天花板,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不知道她的几个朋友靠不靠谱,如果是阿琳她们的话,到也就放心了。”
不过也不必担心,反正明天再问也不迟嘛。
他闭上眼,只从被子里露出来一个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对于明天多少会有些期待,但更多的则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