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速度太慢，破绽太多，气沉虚浮，现在的年轻人啊。”老人低声呢喃道:“不过为人心善，身子骨还算是健朗，如此之人，收徒似乎也不错。”
　　要是楚然听到他的话，估计会大吃一惊。
　　楚然做完这一切，陈薇便走了上来，打量着楚然，关心的询问道:“小楚，你有没有事！”
　　楚然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你看薇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也是太冲动了。”陈薇慎了他一句。
　　“当时情况紧急嘛。”
　　说完之后，似乎想起来什么，楚然径直往老人的方向走去，看着那一身破旧脏兮兮的老人，楚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叹了口气，道:“老人家，你没什么事吧？”
　　“谢谢你啊后生。”老人笑着说道。
　　“不用，老人家，下次看见他们你要小心些，不要和他们讲道路，因为和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楚然提醒道。
　　老人家点了点头，一脸认真。
　　可在这时，他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老人的黝黑的脸上也有些微红，不过因为实在是太黑了，令人看不清楚。
　　“咳咳，后生呐，你能不能请我吃一餐饭，我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楚然愣了愣回过神来，点点头道:“老人家进来吧。”
　　“谢谢。”
　　陈薇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没有说话，只是眼前这个老乞丐的行为令人她不喜。
　　招呼着老人家坐下，楚然小跑到陈薇旁边，说道:“薇姐，这老人家一天没有吃东西，所以我想要请他吃一餐饭，钱就从我工资里扣。”
　　“不用，你这么做是出于好心，能有这份心性薇姐很高兴，所以这餐就当是我请了，不过以后你要记住，做好事也要看情况，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出手，不然会吃亏的。”陈薇说道。
　　楚然点点头，将陈薇的话记在心上。
　　很快，一盘盘菜被楚然端了出来，楚然又装了碗饭，摆放在老人的跟前。
　　“老人家吃吧。”楚然说道。
　　“好。”老人说完一个字，就开动起来。
　　只见那只抓筷子的手如同疾风般唰唰唰的在楚然眼里掠过，几乎只剩下一道道残影，看得楚然是目瞪口呆。
　　不过一会儿，盘子都快见底了。
　　老人打了个嗝，表示吃饱了。
　　“老人家，你……胃口真好啊。”楚然笑了笑。
　　“后生，今天的事老夫记在心上了，我看你心性善良，身子骨也不错，而且又救了我请我吃饭，明日到楚桥下找我，我赐你一份机缘。”老人说道。
　　“啊？”楚然闻言一惊，他没想到老人会这么说，这场景似乎看上去有种在看武侠片里的狗血剧情似的，楚然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遇上。
　　只当是老人在开玩笑。
　　“那好吧。”楚然不以为然的笑笑。
　　“后生，老夫并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你若不信，老夫今日让你开开眼界。”
　　只见话音刚落，老人那双长满老茧的黑手一拍桌面，在他跟前的筷子顿时就飞在空中，老人面色不改，颇有大师风范，化作两指，拍了筷子一下，那筷子似是遇到极大的推力，铿锵一声，笔直且真实的插在墙上，那白色的瓷砖已经龟裂开来。
　　要是震惊是分级别的，那此时的楚然震惊程度似毫不亚于九级地震。
　　此时饭馆里没有其他人，因为刚刚的事，都没有什么人愿意再来这里吃饭，而陈薇也已经到了后厅里，整个饭馆大厅里只有楚然和那个毫不起眼，一身破旧的老人。
　　“卧……卧槽！”
　　楚然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老人拍了拍手，收敛起了气势。
　　“好了，明日若你想的话，就到楚桥下来找我，老夫先走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只剩下楚然一个人目瞪口呆，木讷的望着墙上插着的筷子，那清晰无比的龟裂纹路，似乎在证明着刚才的事实。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武功啊。”楚然低声呢喃道。
　　……………………
　　第二日，楚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学校上课，而是根据昨日老人说的，打车前往楚桥，去找老人。
　　不一会儿，楚然到达了目的地，楚桥是清河市众多水桥之一，楚乔下是脏兮兮的泥土路，左右两边还有垃圾，时不时传来恶臭味。
　　走了一会儿，看到了一出空地，一位老人盘腿而作，闭息凝神。
　　那个老人正是昨天楚然见到的那位。
　　“前辈，我来了。”楚然来到他旁边，说道。
　　“嗯。”老人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见状，楚然只觉得空气中有股尴尬的氛围。
　　就这样，老人不说话，楚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气氛。
　　过了片刻，老人收起吐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旁的楚然，沉肃的脸上此刻有了些许笑容。
　　“老夫叫玄道，你可以喊我道师。”老人说道。
　　“老夫想收你为徒，你若愿意日后便这样喊我。”
　　“道师，弟子愿意。”楚然激动的说道。
　　“对了道师，需要什么仪式吗？比如磕头或者削发之类的。”楚然有点中二的问道。
　　玄道微微愣了愣，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子，削发是为僧或者为尼，下次清楚后再说。”
　　“嘿嘿。”楚然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仪式什么的就算了太麻烦了，我不喜欢。”玄道摆了摆手，说道。
　　旋即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来，上面刻着一个大篆的“玄”字。
　　“此牌你收着，日后你便是我玄道的弟子了。虽然我收你为徒，但是奸淫掳掠之事不可做，若被我知晓，定亲自杀你。”玄道面脸正色道。
　　“哦好，道师，我想问一下，你昨天施展的是武功吗？”楚然语气有些激动。
　　每个男生小时候都有一个武侠梦，楚然自然也比例外。
　　“是！”玄道点点头。
　　“这个世界上除了普通人外，还有一种人，那就是武者。因为他们修炼的是古武，又叫古武者。”
　　“道师，古武是什么啊？”楚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古武就是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不过要是真的那做到那样的话，却绝非易事，他日你入了武道，便可知晓。”玄道答道。
　　“道师，为什么这世界上的武者这么神秘啊？以前我几乎都没见到过。”楚然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武者，有的人练武练了一辈子，也只是在锻炼身体，有些人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高手。”
　　此时，玄道站起身来，缓缓说道。
　　“啊？为什么啊？”楚然不解。
　　“归根结底是因为两样东西，根骨和天赋。”
　　“根骨决定一个人是否能够成为武者的基础，而天赋则是在成为武者之后能够有更大的突破。”
　　玄道说完，招呼着楚然过来。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前辈，我叫楚然。”楚然回答道。
　　“嗯，楚然，我帮你测测根骨，看看你能不能成为武者。”
　　“好。”楚然点点头。
　　“伸出手来。”玄道说道。
　　楚然照做，伸出了手来。
　　随后，玄道单手化爪，从楚然的手臂上一直游走着。楚然感受到一股很微妙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手臂里游走。
　　不一会儿，玄道收回了手，微微叹了口气，楚然瞧见，见状心里一突。
　　“怎么样道师，我能不能成为武者？”
　　“唉！经脉闭塞，虽然身骨硬朗，但是怕是入了武道后，也能有什么成就。”玄道有些惋惜。
　　他玄道的弟子必须是极为出色，如今遇到一个看对眼的，却是根骨平庸之人，这叫他心里很不舒服。
　　“你暂且先回去，我会想想办法解决的。”玄道说道。
　　“弟子告退。”。
　　楚然情绪瞬间低落到了谷底，学着电视上的那般告辞方式，旋即离开了。
　　望着楚然离去的背影，玄道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