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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三人面面相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昨晚虎肉吃得太多，补过头后朵朵不得不沐浴降温，脸上易容的蜈蚣斑自然就不见了。
高那陀的关注点并不在此，他只当樊亢将机关马的事情翻篇，却不想朵朵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真不懂啥叫客套啊！
而樊亢呢？
他虽然有系统，可以通过主界面去查看个人状态。
但个人状态上，并不会显示男女，也不会显示姓名，只会显示其所属的势力。
毕竟，帝国时代是一款国与国之间的即时战略游戏，性别和姓名并不重要。
现场安静了好一会，樊亢才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是女的？”
朵朵：“你关注错重点了吧？”
高那陀(▼ヘ▼#)：“把嘴给我闭上！”
太过分了，人家墨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们机会，你是非要往死路上冲啊。
朵朵话一出口也就后悔了，可她控制不住她自己啊，现在也只能听凭处置了。
樊亢无奈笑道：“凭空消失是因为我加入了自毁设计，免得被人捕获后逆推出制作原理。你也是搞技术的，应该听得懂吧？”
不，完全听不懂。
高那陀一脸茫然，朵朵倒是领会了含义。
确实，就好比扎染的花色，虽然从成品上很难反推，但总会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成功。
以至于高家寨不得不不断拿出新的花色，来确保自己在扎染技术上的优越感，以及略高一些的价格。
如果能把自毁设计用在扎染上……好像不太现实，而且严重大材小用。
“所以……”朵朵忽闪着大眼睛，“真是机关马？”
“比珍珠还真。”樊亢盯着朵朵的脸，“所以你脸上的蜈蚣斑，是易容术？”
“是啊。”
“厉害啊！”
樊亢回想那张满是蜈蚣斑的脸，完全无法和眼前这张脸重合。
影视剧里面也有点东西没骗人啊，里面的男演员，永远都看不出女扮男装的女演员。
以前看戏还老吐槽，现在碰上顿时就想通了。
影视剧嘛，那都是经过了艺术加工的，化得太丑吓到观众粉转黑就不好了。
比如说倚天屠龙记里面的蛛儿，为了修炼千蛛万毒手，搞得来满脸脓疮，这视觉效果要真完美还原，那就不是武侠片，而是惊悚片了。
樊亢早已放飞了思维，朵朵却以为他还盯着自己，不转眼的盯着自己，哪怕高那陀轻咳提醒，他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哼，说了要把你美哭的，傻眼了吧？
朵朵伸手在樊亢眼前晃了晃，傲娇道：“我漂亮吧？”
漂亮？
还可以吧，但你这么傲娇是谁给的自信？
在我那个世界，美颜、化妆、整容手术，早就审美疲劳了好吧？
樊亢回过神来，“很一般嘛。”
朵朵：(｡•ˇ‸ˇ•｡)
樊亢：“说很一般好像有点过分，中等漂亮吧。”
朵朵：(▼ヘ▼#)
高那陀喊了几声，见朵朵依然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只好致歉道：“墨兄弟别见怪，从小她就被我们寨主给宠坏了。”
“没事，我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主要的误会澄清了就好。”
“是的是的，墨兄弟的机关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马马虎虎而已，先下去吃饭吧，一会卖了货好出发。”
去楼下简单的用过早饭，让伤重的留在客栈休息，其余人一并出发，带着货物先去联系好的布庄。
扎染全部出手之后，一行人又来到了收皮货的地方。
皮货掌柜接过虎皮，撇着嘴就开始挑毛病，“糟践了，糟践了啊，这谁剥的皮子？手艺也太糙了，你看你看，上面还有没刮干净的肉条。”
茶馆老板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之所以没刮干净，正是因为他害怕损伤了虎皮。
樊亢道：“你在找人处理一下不就行了，这可是一张完整的虎皮，上面一个箭眼都没有。”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在找人处理不花钱啊？”
皮货掌柜不紧不慢的继续挑毛病，“还有，这张虎皮是没有箭眼，看得出你们为了完整，没有使用利器。但是，钝器击打依然会损害虎皮的卖相。你看这，还有这，毛都打掉了。能买得起虎皮的就为个脸面，秃头虎你觉得拿出来长脸吗？”
高那陀and朵朵完全帮不上忙，全程目瞪口呆的听皮货掌柜挑毛病，边听还边点头，也不知究竟是那头的。
樊亢据理力争道：“掌柜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整张虎皮完整无缺，仅虎头上有两块秃斑，这说明什么？说明卖相不好吗？错！这恰恰说明卖相奇佳。”
高那陀and朵朵and皮货掌柜：⊙_⊙？
樊亢：“你也知道买虎皮的就为个脸面。这张虎皮，是被买主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给打死的。徒手毙猛虎耶，这还不够长脸？”
高那陀and朵朵：“好有道理！”
皮货掌柜：“小兄弟，同行啊？”
樊亢：“给个爽快价吧。”
“行，你爽快我也不含糊。”皮货掌柜伸出手来比了个数字。
樊亢也不懂行情，看向高那陀见他在点头，便爽快的同意了皮货掌柜给的价格。
拿上货款向外走，皮货掌柜一路送到门口，还说下次在有好皮子，一定要往他这送。
樊亢随口答应着，就见一架马车停在门口，从上面下来了一位半老徐娘。
她看见樊亢等人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皮货掌柜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刀大管事，你可是好久没来了，不过来得真巧，刚收了张上好的虎皮，完完整整没一点破损，看看？”
“好。”半老徐娘轻笑点头，“那就看看。”
在皮货掌柜叫出刀大管事的时候，高那陀就催促朵朵和樊亢赶紧离开。
结合所有信息，樊亢已经了然于胸，转身喊道：“喂，老女人，你是刀氏的人？”
“不错。”刀妙音压着怒火道：“看你不是高家寨人，不知有何指教？”
“我们马上出城了，直接回高家寨，你要有什么想法，得抓紧时间。”
刀妙音：⊙_⊙？
樊亢：“对了，别老找虾兵蟹将。”
难怪高家寨的人会顺利出现在春城，原来是有人多管闲事，而且还准备管到底。
也不知是个傻小子，还是有所依仗。
刀妙音恍然，上下打量也看不出樊亢的深浅，只觉得此人妆容怪异，便道：“少侠要蹚这浑水，可敢留下个名号？”
对哦。
行走江湖，怎能没个响亮的诨号？
叫什么好呢？
墨家弃徒墨亢……昨天怎么会想出这个名字？好挫哦。
玉面郎君墨亢……完全不顺口嘛。
小**周伯通……从我脑子里麻利的离开！
好烦躁，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诨号。。
于是樊亢很不屑的切了一声，“想知道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
刀妙音眼角抽搐了两下，咬牙切齿的说：“好，很好。但愿你们能活着回到高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