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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龙做出了进一步的让步，愿意购买系统以及后续的更新服务，这个条件更加具有诱惑力，等于是让莫妮卡系统成了摇钱树，只要后续军方还需要更新就离不开白色魔方的技术服务支持。
方白也有些动摇了，从几次的口风试探中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军方的巨大阻力，民用企业想要进入军工核心领域实在是太难了，军方对于民用企业有着天然的不信任。
毕竟民用企业是利润导向型的公司，资本是没有国界的，今天把产品卖给这个国家，明天为了更高的利润就可能再反手卖给另一个敌对国家，两头捞钱的操作在国外的一些民用军工企业中屡见不鲜。
M国的军工企业就曾经被曝出向M国zf的敌人甚至恐怖分子出售武器，但是碍于这些巨无霸在国会的强大影响力，这些走私案件在处理了几个小杂鱼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正因如此，Z国的军方对于民企进入军工领域十分警惕，只是让民企在外围领域做代工厂，任何技术型的项目工程都只是进行技术合作然后由军方单独研发，民用工业无法接触到核心数据。
各种武器的调校参数，导弹的弹道数据，战斗机的风洞测试数据，如果这些让那些眼里只有钱的企业主得到了，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军方能直接购买白色魔方的技术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方白沉默了许久，直起身来对李长龙说道：“要想为军队进行信息化数字化建设，必须从一而终，不能搞修修补补的工程，必须要有一个从头到尾的技术团队和统一的技术思路，白色魔方必须参与到军用人工智能系统的研发中来，或者你们提供数据，由白色魔方单独研发！”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方白思考了这么久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答复，本以为他是在犹豫，没想到却用这样一副说辞拒绝了军方的订单！拒绝了这么大一个发财的机会！
成则进不成则退，这是方白现在的唯一想法，白色魔方绝对不能在产业链下游做一个代工厂，它的定位就是技术公司，要么直接参与核心技术的开发，要么干脆就不做！
李长龙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面露愠怒之色，而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看着方白说道：“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你们把人工智能系统想的太简单了，就算你们买走了这一代系统的专利技术，可能下一代就在一年之后出现了。你们的更新换代速度远远比不上我们这些科技企业的，买过去就过时的技术你们还愿意买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方白对他们说道。
“呵呵！”方泽成的笑声充满了嘲讽的味道，“你知道每年军方在这方面投入的预算是多少吗？你知道有多少信息科学领域的精英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吗？我们的更新速度慢？你们这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如何能与心无旁骛从事研发的科研人员相比？”
方白听了他这番话，也笑道：“我不知道你们投入了多少预算用了多少人，这不重要，如果什么事情都只要砸钱和用人就能成功的话，那世界也太无趣了！”
“我们是利润导向没错，但是从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没有什么区别，我们的技术开发是面向消费者，让他们觉得我们的技术产品更好用，你们的技术开发是面向士兵，让他们觉得你们开发的武器杀伤力更大，在这一点上我们殊途同归。”方白缓缓说道。
“但是我们的区别也就在这一点上，有道是船大难掉头，你们军方的力量是如此庞大，并且目前没有能威胁到你们生存的对手，即使是最强的美军也做得不到！但是我们不同，科技领域是一个红海领域，每天都会有新公司和新产品出现，每天也都会有产品和公司消失，推动我们不断前进的动力就是生存，一旦停止创新，停止发布新技术，白色魔方的死亡速度绝对比他的崛起速度要快十倍！”方白说道。
“这是个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竞争压力越大的行业技术革新的速度也就越快，就像二战时期各国科技的大进步一样，在外在的亡国灭种的生存压力下，他们会不遗余力地投入到新产品的研发之中，正是生死存亡的压力让我们不断前行，而你们则没有这种压力，对于新技术的需要远远没有我们这么大！”方白长篇大论，说得一行人不断点头，都觉得方白说的有一定道理。
方白说的也是事实，军方对于人工智能的需求实际上是一种未雨绸缪而已，人工智能并不是军方要着急上马的项目，无论是电磁炮还是新型军舰的需求优先度都要远远超过人工智能，他们对于人工智能的研发根本就不是当前工作的中心，只是为了留下技术研发的火种，确保自己不落后于人太远，在未来需要时能够及时地更新迭代。
“我们也不止军方一个客户，张菁现在正在向韩书记展示一套电子政务系统，比市面上所有的办公自动化系统都要更加的高效，将大数据运算和人工智能结合在电子政务系统里面，能将行政效率提高至少一倍！”方白又抛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请诸位相信白色魔方的技术实力，也相信我！人工智能系统与军方的合作是我们共同的机遇，我相信我们的强强联合，一定能让人工智能在军工领域开出一朵不一样的花！”方白说道。。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白色魔方的技术实力，如果怀疑的话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对于你提出的共同研发的请求，我同意！”李长龙对方白说道。
身旁的赵刚和方泽成一脸惊异，正要出言反对时李长龙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他对方白说道：“但是我个人的同意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这样的大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毕竟你是七十年来的唯一一个特例，我们回去之后会向委员会的人提出讨论提案，结果出来后会给你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