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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启德顿了一下。
“没可能。”
他眼都不眨,茶水精准的余出三分。
“你的病没人敢用,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发疯。三年前你把标和雇主一起抹了,我砸人砸钱,最后血本无归,为了住你我还大动筋骨,不了第二次了。你要是没钱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个镖的工作。”
“孙头,我的病好多了。”
胥子关声平静,坦诚的与孙启德对视。
但事实恰恰相反,一年前有人把枪塞到他嘴里时会发病,现在他哪怕情绪波动剧烈……心里那头狮子也会与他贴面怒吼。
“就好了也没人敢用你,这是规矩。”
“孙头,你以前从不讲规矩。”
“错了。不是我不讲规矩,是年轻人不讲规矩。”
孙启德子倚到沙发上:“年轻人无长物,只有刀枪,所以眼里不下规矩;现在我老了,握不稳枪提不起刀,如果还没有规矩,凭么让小武那样的年轻人为我去死呢?”
胥子关沉默,茶水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起。
“我可以何事。”他垂眼重道,“何事,我只是要……。”
……
“何事?”声从门传来。
胥子关与孙启德同时看向门,那站着个年轻女人,黑装绯红眼,正从烟盒中咬出一烟来,侧脸锋利。
前台的酒后的男人按着头压在墙上,呜呜呜的说不出话。
胥子关转头看向孙启德,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眉点火时眉扬起,绯眼薄如刀锋,并没给孙启德这位静老人多少面子。
他离开不过三年,这三年静风起云涌,胜出者难不成是个艳的女人?
“孙头,不好意,没电话就过来,小兄弟很尽责。”
女人摇摇火机晃灭火焰,头意开酒。
“既然孙头说不要,那正好,这个人。”用拿烟的点了点胥子关,“归我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