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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湖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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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逍进入厨房,做起了两人的早餐。
  半个小时后,两碗小米粥,四个鸡蛋,四个馒头以及一碟土豆丝,极其简单的早餐却足以填饱二人的胃了。
  “吃饭了!”林逍对着高翔的房间喊到。
  “嗯——知道了。”房间里传出来了高翔睡意朦胧的声音。
  高翔带着一脸睡意走出房间,看到林逍后,顿时睡意全无,直勾勾的地盯着林逍。
  林逍被一直盯着,心里有点儿发毛,道:“看什么,吃饭。”
  高翔收回目光,疑惑道:“你真的是林逍?怎么感觉你变得不同了?”
  听到高翔的话后,林逍心中咯噔一下,但仍面色平静道:“哪里不同,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样子吗?”
  高翔目光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逍,恍然大悟道:“气质,怎么感觉你今天的气质与以前不同了?”
  林逍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气质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以前没发现而已。”
  “放屁,你以前完全就是一身屌丝气质掺杂着一丝书生气,显得你这个人不伦不类。”高翔鄙夷地看了林逍一眼。
  林逍听后,一阵的肝疼,又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我靠,难不成我心里都默认了自己以前的形象,只得冷冷道:“赶紧洗漱,吃你饭去。”
  高翔不满地看了林逍一眼,便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林逍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冲进自己卧室,找了半天的小镜子,洗澡时没注意看镜子里的自己,经高翔一提醒,林逍得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找到小镜子后,林逍照了照,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左看右看,喃喃道:“似乎变帅了一点儿。”
  林逍出来后,看见高翔丢个苦瓜脸盯着桌上的饭菜,问道:“干嘛不吃。”
  高翔幽怨地看着林逍,缓缓开口道:“我来你家做客,这饭是不是有点儿不太丰盛。”
  林逍听后,满头黑线道:“爱吃不吃,要不我给你拿桶泡面?”
  “呕——不用了,这就挺好。”高翔听后,脸色一白,捂着嘴道。
  林逍看到高翔的反应,疑惑道:“你到底吃了多少天泡面了。”
  “呕——求你别说了,现在听到就想吐。”高翔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哦,好,不提泡面了。”
  “呕——”
  “......”
  二人简单地吃过早饭后,高翔兴冲冲地问道:“你们这附近应该鱼塘吧。”
  林逍老神在在地答到:“有啊,就是有点远,就在我们昨天来的那条路上。”
  “走走走,钓鱼去。”高翔迫不及待道。
  “大哥,现在是冬天,你是去钓鱼啊,还是去乘凉啊。”林逍用看看傻子的眼神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冬天虽然不是什么钓鱼的好时机,但只要把握好规律,了解了鱼情、掌握钓鱼的方法,在冬天也同样能满足垂钓的乐趣。”高翔摆出了一副内行人的样子。
  林逍听后,无奈道:“等我把碗洗了就带你去。”
  “好嘞,我帮你。”
  二人忙完后,高翔启动了汽车,朝坐在副驾驶的林逍问道:“那地方在哪?”
  林逍回忆了一下道:“离昨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坑不远。”
  “好嘞。”
  高翔兴冲冲地朝林逍所说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林逍坐在副驾驶上显得很安静,高翔倒是吹了一路口哨。
  林逍看了看二人周围道,道:“就这里了,停下吧。”
  高翔听后把车停在路边,左看右看,疑惑道:“鱼塘呢。”
  “下车跟着我就行。”林逍看了高翔一眼道。
  “OK”
  高翔下车后,在后备箱捣鼓一阵,拿出了两副渔具,扔给林逍一副,道:“接着,这是你的。”
  林逍看着手里的渔具,不由得莞尔,高翔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干什么都会多备一份东西,林逍自然知道这是高翔故意给他带的。
  “傻笑什么,快带我去。”高翔的声音打断了林逍的思绪。
  “嗯,走吧。”
  林逍带着高翔进入了公路旁边一人高的杂草丛中。
  五六分钟后,一汪清澈的湖泊映入二人眼帘。
  一望无际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掩映下湖水是那样湛蓝,那样晶莹,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可以看到一条条鱼儿在湖中缓缓游荡。
  高翔走近后,来回踏步地看了看,道:“奇怪,鲤鱼不是习惯生活在水底吗?怎么这片湖可以看到鲤鱼,却看不到水底?”
  以前的林逍也和高翔有着同样的疑问,但是现在的林逍却发现此湖中似乎充满了所谓的灵气。
  林逍聚精会神地朝水底望去,虽说林逍现在的视力极其变态,但却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水底有着一丝绿光,喃喃道:“这水底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这时的高翔已经开始抛竿,当高翔把杆抛入水中时,林逍发现,水中有一条黄鳞鲤鱼根本没有和其他鱼一样到处乱窜,而且似乎还对着二人露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
  林逍木然道:“这是我看错了?还是这鱼成精了。”
  林逍揉了揉脑袋,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爷爷给自己讲的故事。
  杨疯子,原名叫杨临风,民国时期人士。
  某天杨疯子在湖中和平常一样,在湖中游得跟脱缰的野狗似的,可游了没多久却听到水下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杨疯子心中十分好奇,便一头扎进了进去,然后,直到第二天人们才在岸边发现了他,当人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却指着湖中心,傻傻地笑着道:“嘿嘿,有河神,鱼会说话。”
  年轻人都说他脑子可能真的是进水了,但老一辈人听到后,却非常认真的告诉村里的年轻人这湖还是少去为妙,因为在他们父亲年轻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至于这湖出现了多长时间根本没有人知道。
  当然,如果只凭老一辈人的一席话,年轻人自然不会听入耳中,不过说来也怪,自从杨疯子的事件后,村里的人们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却并无生命危险,直到一位云游方士来到后。
  云游方士来的村庄后,看到众人的样子后,便向一位老人问清了缘由,方士听后,便让众人带路,来到了湖边,方士只看了湖底一眼便大惊失色,忙招呼几名名小伙子把全村的人召集起来,并在各家各户各带一个白面馒头。
  人来齐后,方士便带领众人在湖边跪下,一边喃喃道:“世俗之人有眼无珠,不懂礼数,不小心冒犯了上仙,望上仙勿怪。”
  说罢,便让众人把带来的馒头投入了河中,随后便警告众人,一本正经道:“河中有灵,以后还是不要扰了灵物修行。”
  一番嘱咐后,方士便离开了,然而第二天村庄里人们的虚弱感全部消失了,大家又开始了以前的生活,可是这片湖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敢接近。
  而到了林逍这一辈,村里所经历此事的人已经化为黄土,这件事情也渐渐被人遗忘,而这片湖一到夏天也再次开始热闹了起来。
  现在的林逍想起这个故事后,喃喃道:“看来这湖中真的有东西。”
  “有鱼来了。”高翔欣喜的声音打断了林逍的思绪,林逍把目光移到高翔这边,一条近二斤的鲤鱼被高翔提了上来。
  林逍看到后,又看了一眼刚才那条一点儿也不慌的黄鳞鲤鱼,指着那个位置道:“高翔,在这个位置打窝。”
  高翔看了一眼道:“行,我试试。”
  在高翔打窝过程中,林逍一直盯着那条鲤鱼,只见那条鲤鱼依旧不慌不忙,再次朝二人丢来一副轻蔑的表情,便朝水底游去。
  林逍这次看的真真切切,喃喃道:“这鱼真的诞生了灵智。”
  林逍再次看到水中的那丝绿光后,心中一阵好奇,便对高翔道:“我去来个潜泳,你先钓着。”
  高翔露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道:“大冬天的潜泳,你有病吧。”
  特么的,反击的真快。
  林逍白了高翔一眼,道:“咋滴,冬游不行啊。”
  说完,便脱得只剩下一个小裤衩。
  “扑通!”跳入了湖中。
  惊得湖中的鱼儿乱窜,气的高翔直跳脚道:“你大爷的,我刚打好的窝,都快有鱼上钩了。”
  然而回应高翔的只有林逍那道光不溜球的身影。
  林逍刚入水的一瞬间,心惊道:“好浓郁的灵气。”
  随即,开始运转体内真气,河中的灵气缓缓涌入了林逍的体内,灵气洗涤着林逍体内一条条经脉,一种说不出的舒泰感在林逍体内油然而生。
  林逍顾不得感受体内的感觉,一边运转真气,一边朝那丝绿光的方向游去。
  当林逍离那丝绿光越来越近时,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的快速流转起来,似乎表达着一种雀跃感。
  林逍感应到后,不由一愣,心道:“难道那丝绿光与人祖有着关系?”
  林逍体内真气本就以祖皇经的形式所运转,而祖皇经又是历代人祖所创,而林逍正是以此所进行的推测。
  当林逍彻底到达绿光所在位置后,终于看清了绿光的真面目。
  一件翠色欲滴的墨绿兵器躺着淤泥之上,一股万古长青之势扑面而来,而林逍体内这时的真气完全不需要林轩催动,自行疯狂运转起来,如鲸吞牛吸般吞纳着河中灵气,林逍身上一阵刺痛,急忙把真气压制下来,免得自己身体承受不了。
  林逍目光一直盯着那件兵器,心道:“难道这兵器与某位人祖有关?”
  林逍从河底捡起那件兵器,细细打量起来,此物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可能是在水底的原因,这件兵器就像没有重量,拿在手中,宛如无物。
  “小友,你怎么拿起的那柄尺子?”一道惊讶的声音传入林逍耳中。
  林逍循声望去,看见一条鳞片几乎脱落的老鲤鱼一脸惊讶的打量着他,身后还有着那条林逍看到过的那条黄鳞鲤鱼。
  林逍刚张开嘴想说话,一大口河水便灌了进去,那条老鲤鱼看到林逍的窘相,便用鱼鳍一点,一层薄膜便套在了林逍身上。
  “多谢前辈。”林逍拱手道。
  “好了,小友,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拿起这柄尺子的?”老鲤鱼疑惑的问到。
  林逍将从昨晚到现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老鲤鱼,他认为或许这条鲤鱼知道一些事情。
  老鲤鱼听后,沉默了好久,道:“原来昨晚发生的怪事竟是这样,不过小友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恐怕你在我这里找不到答案。”
  林逍听后,心中的一丝期待彻底落空了,他原本以为那座石碑修者肯定会知道,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老鲤鱼看到林逍此等表情,道:“小友何必如此执着那座石碑呢,且不知这世间有些禁忌唯有强者才可探寻,否则只是在自掘坟墓而已。”
  林逍听后,心中不免释然,是啊,我虽然已经步入修行门槛,但归根结底来说,还是太过弱小,有些禁忌我还不配探寻啊。
  林逍对老鲤鱼拱手道:“多谢前辈开导,晚辈告辞。”
  林逍正欲把那柄尺子放回原处,此时老鲤鱼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友且慢,你既然有着人祖传承,这柄尺子你便带走吧。”
  林逍听后,不由得一怔,欣喜道:“前辈所说当真。”
  老鲤鱼笑道:“自然,我花数百年光阴都拿不动这柄尺子,而现在大限以至,到不如留给你这位有缘人。”
  那条黄鳞鲤鱼听到这番话,流露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老鲤鱼用鱼鳍拍了拍黄鳞鲤鱼,露出一副慈爱之色,道:“小金,师父恐怕以后不能陪你了,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小金听后,显得更加伤心欲绝,张嘴吐着泡泡,仿佛大哭一般。
  林逍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一痛,缓缓转过身去,心道:世间万物皆有情,这一方面,有些人类还不如动物啊。
  十几分钟后,老鲤鱼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小友,你本身就是半路出身,但却可凭一夜时间跨过练气,步入筑基境,在这末法时代当是绝世天骄啊。”
  林逍听后,转过身去,看到那条黄鳞鲤鱼已经晕了过去,并没有多问,只是一脸的疑惑,道:“前辈是不是搞错了,我只不过是勉强步入通脉境罢了,而且我并没有在经文中看到对筑基境的阐释。”
  老鲤鱼听后一脸震惊,沉默良久,道:“人祖,当真可怕,竟独自开辟了一个修炼体系,其入门境界的气息可比筑基境修士了。”
  林逍刚想看口,便被老鲤鱼打断了:“看来我并无法指点小友修行之法,不过这篇神识之法,或许对小友有点帮助。”
  老鲤鱼用鱼鳍在林逍眉心一点,一篇神识之法烙入了林逍脑海中。
  林逍感激道:“多谢前辈授法。”
  老鲤鱼道:“只不过是修炼界的通用之法,何必客气。”
  老鲤鱼看了看晕倒的黄鳞鲤鱼,无奈道:“小金记忆已经被我抹去了,以后他记忆中不会再有我的影子,还望小友在我走后,能照顾小金一二。”
  林逍不由得鼻子一酸,拱手道:“前辈放心。”
  老鲤鱼看了看林逍手中的尺子,一脸正色道:“此尺来历极其不凡,还望小友慎重。”
  林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老鲤鱼把晕倒在河底的小金递给了林逍,充满慈爱的眼神看了看黄鳞鲤鱼,转身游去,对林逍道:“以后步入修炼界,莫要像今日这般掏心窝,以后还望小友珍重。”
  林逍立在原地看着老鲤鱼的背影,缓缓的化作光点,熄灭在河底。
  林逍鼻子一酸,朝前方鞠了一躬,沉声道:“前辈走好。”。
  经过今天这件事情,林逍也知道了杨疯子事件中的河灵,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林逍看了了手中的墨绿尺子和小金,缓缓向湖面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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