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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森德通过虚影机惊诧地说道,“所有人?不行,绝对不行。”
需要支援的地方不仅仅是管制区一个地方,现在的格洛特夫一片混乱。聚集在街头的游行的人群需要人来维护秩序,正遭受着动力机甲的袭击临时控制中心需要人来控制和减少破坏损伤,正在被不知名骇客不断入侵的智能系统需要人来拦截阻止。现在整座城市哪里都需要治安官,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任务,聚集到管制区去。
“森德,如果你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更何况我现在没有时间和继续你争辩了。”伊庚正攀爬在伸缩爬梯上,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观察一枚粘在墙顶上的炸弹。这个梯子被丢在距离那些昏迷的调查队员不远的墙边,调查队应该是发觉了这些炸弹正打算拆除时,才被炸弹客困住的。
“没有拆弹经验的人也可以吗?”森德那边沉默了很久,终于回答道。
“可以,到时候我会教他们怎么做。”伊庚已经拆下了一枚炸弹,这颗炸弹的结构异常的简单,它由起爆装置、引线和爆炸填充物组成,重量大概在2千克左右,大小形状如同一块砖头,上面不停闪烁着红色指示灯。威力大小暂时无法判定,因为还不清楚爆炸填充物究竟是什么材料。但按照这个重量,爆炸的破坏范围最少也有200平米以上,而根据从之前看到爆炸产生的坑洞来看,威力不止如此,若这么多炸药一同引爆,恐怕整个管制区都会被摧毁,其周边都会塌陷形成一个更加个巨大的坑洞。而起爆装置正如炸弹客所说,是远程遥控并设定好了时间,红灯闪烁一下代表1秒。但想要破解也是异常地简单,没有多么复杂线路起爆机关,只需要剪断引线即可。看来这也不过是炸弹客赶工做出来的罢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调多的人去的。”森德那边说道,听起来他身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是许多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无情地火焰吞噬了布罗姆的全身,而现在他只能通过不停在地上翻滚的方式,压灭身上的火焰。
但是,这些火焰,它如同恶魔一样,越是反抗,那么它越是更加折磨着你。最终,它会灼烧你的皮肤直至溃烂,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被灼伤的疼痛。然后它将慢慢烧干你的血液,烤熟你的骨肉,你的身体,你的面庞会变得焦黑且无比丑陋,直至火焰熄灭化作一具焦尸。
幸运的是,布罗姆身上的防护服与头盔很好地隔离了火焰,免受肉体直接接触火焰地伤害,但这也就只能让他多挣扎一会。火焰炽热的高温让他感到窒息,身上的汗水似乎是被烧干了,像是身上的毛孔都被堵住了。身体越来越不适,精神也越来越恍惚,他开始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身体在翻滚,还是整个世界在让他翻动。他的双眼,看到的就是那无尽地焰火。
我就要死了吗?
突然这么一瞬间,他满脑子里都是回忆,无法思考。
“真没出息,怎么这么简单的训练都做不好。”父亲的责备。
“儿子,治安官的工作再辛苦,也不能忘了吃饭。”母亲的叮咛。
“呦,还在训练啊,布罗姆你还真是刻苦啊。”校友的调侃。
“布罗姆,今天轮到你巡逻了,这是你负责的区域。”长官的命令。
过去的事,认识的人,他们的话,依次浮现在眼前。他们的身影是如此地熟悉,如此地怀念。
就这样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但就在这时,眉头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火焰已经穿入头盔,烧到他的脸上了。
“治安官,是海利鲁克的守护者,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倒下。如果我们倒下了,那么还有谁能继续守护这些城市?”主治安官丹里尔曾在布罗姆入伍典礼上说道。
没错,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现在我可是最接近罪犯的人,只要再爬起来,一定能追抓住他。
布罗姆慢慢在火焰之中爬起,他站了起来。既然没办法扑灭火焰,那就只好将身上这身防护服在被烧光之前全部脱掉。
他先是向前面跑了几步,远离正在燃烧的区域。然后,他脱掉用右手脱掉正在燃烧地左手手套,接着趁迅左手手指还来不及被烧伤,迅速拔掉了右手手套摔在地上。虽然脱下的一瞬间确实是没有感到疼痛,但是很快指尖的肿起的水泡立刻告诉他这被烫伤的痛苦。
与其慢吞吞地忍受疼痛,不如利落地脱掉身上的防护服。布罗姆左右开弓,先扒开是外套,然后脱下裤子,最后是头盔和鞋子。将它们统统扔在地上,看着它们继续燃烧。
这份折磨,终于结束了。
布罗姆的身上不停地冒汗,双手只要轻微地活动或者触碰,就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炽热地疼痛。将双手放到眼前,双手及手腕部分已经被烧得通红并出现了一些水泡,恐怕现在再拿任何东西都会痛的不得了。
现在他身上只剩下单薄的衬衣与裤子,它们都还完好着没有一点烧毁的地方。这一切都归功于防护服的严密保护,也正是如此才能在烈火中捡回一条命。但只剩下这些,如果再遇上炸弹客和他火焰攻击的话,就不单单是双手被烧伤这么简单了。
必须,必须在再次见到他后立刻将他射杀才行。布罗姆强忍着疼痛,捡起刚刚被甩在地上的手枪,枪身扔在发烫,但和手上的烫伤比起来这不算什么。反而一直捏在手里,疼痛似乎有所缓解。
继续前进吧。布罗姆继续朝地道深处跑去,但似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走路有些摇晃,像是地面在移动。布罗姆迈着踉跄地步伐,继续朝黑暗地地道深处前进。
“停车,就是这里。”坐在后座的摩尔摩德说道。他望着一旁像是管风琴的巨大建筑,上面巨大牌匾上写着:皮蓬新闻社。门口前有一个古铜色的雕塑,是一个男人坐在台阶上看着一份报纸。
德伦克将车缓缓停下,靠在路边。摩尔摩德和费恩分别打开左右车门,从车中走出,随后又将门关上。他们走到皮蓬新闻社前的楼梯前,
“那么我就先走了,祝你们好运。”德伦克朝着二人说道,他似乎对这眼前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摩尔摩德点了点头,接着德伦克便发车离开了。
“阿奇伯德就在这里。”摩尔摩德抬头望向建筑的顶端,说道。
“你怎么知道?”费恩质疑道,也跟着抬头,但是上面似乎没有任何人影。整栋建筑没有一丝生气,准确地说是从一路上看下来的街边风景来看,整个周边区域都没有生气,见不到任何人。只有不断回荡在耳边的,那欢快的音乐。
“因为这里是一切的起点,他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在这个时候会先来这里。”摩尔摩德解释道,然后抬起左手,露出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
“那你去吧。”费恩走到摩尔摩德面前,将插在腰间的手枪递到摩尔摩德面前。
“你这是要做什么?”摩尔摩德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瞪大了眼镜,先是看了看费恩手上的手枪,然后又困惑地看着费恩。
“拿着。”费恩将手枪塞到摩尔摩德手中,便朝摩尔摩德身后走去。摩尔摩德一脸茫然地转身,看着费恩独步远去。
“你要去哪?”摩尔摩德朝费恩的背影喊道,接着他看着费恩远处的背影又思索了一会儿后如同顿悟般喊道,“难道说你要去临时控制中心?去对付那个动力机甲?”
费恩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仿佛任何事物现在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他独自走向街头的远处,直至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
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摩尔摩德低头看了看端在手上这把手枪。好吧,看来只有我来做了。
摩尔摩德将手枪放到面前仔细端详着。手枪握把上的花纹非常精致,看样子是精心打磨过的,不像是量产的,更像是私人订制的。但更多的,就看不出什么了,毕竟摩尔摩德今天可是第一次将手枪握在手上,以前他也就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对枪械的研究几乎为零。
只要像这样,扣动这里。摩尔摩德将食指伸到扳机上,有模有样地瞄准起来,他举起手枪,闭上左眼,他瞄准了前方的一道栏杆。然后缓缓地扣动扳机……
还是算了,没必要为了满足好奇心来浪费子弹。摩尔摩德又将枪收起,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最终决定将手枪放进裤子的有口袋里,露出半截枪托。如果遇到危险,可以方便从口袋中拔出。
真是让人怀念啊。摩尔摩德走进那栋造型酷似管风琴的建筑:皮蓬新闻社。内部与从外面看上的一样简洁大方却又别致典雅,室内的布局就如同记忆中的一样,没有过多的装饰。有接客柜台后的大摆钟,上面的指针一分一秒,准确无误。记得每当一个准点,这里就会发出雄伟庄重的声音,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摩尔摩德走进近电梯门,按下门边墙上的按钮。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电梯内部如同木质打造,看起来极其复古。
进入电梯,按下通往顶楼的按钮,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摩尔摩德的内心开始忐忑。他会在上面吗?他应该会来的。我要应该说些什么?是要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大声招呼,还是直截了当地奔赴主题?
摩尔摩德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翻了翻衣领,然后长舒一口气。相亲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紧张呢。
“叮”,电梯的门打开了。楼顶之上,一名披着黑色的披风,头发苍白的人正站在楼顶的边缘处,他挥舞着手上的细长的黑色指挥棒,像是指挥着乐队演奏一般,挥舞的节拍与响彻在城市中的音乐如出一辙。仿佛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在他指挥之下。
“转过身来,阿奇伯德。我知道是你。”摩尔摩德已经站在他身后5米远的位置,朝他说道。
他听到后,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棒子收回到左手的袖口内,缓缓转过身来。他脸戴着洁白的猫头鹰面具,穿着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打着红色领带。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根青色的羽毛。他就是那个曾在电视演讲的面具怪客。
“把面具摘下来!阿奇伯德。”摩尔摩德如命令般喊道。
“真是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面具怪客悠悠地说道,语调平缓,完全没感到一丝惊讶。
“把面具摘下!”摩尔摩德重复道。
“既然你知道是我是谁,那我为什么还要把面具摘下来?”阿奇伯德疑问道,然后又用如同安抚孩童一般语调说道,“但既然是你如此强求,那我摘下来便是了。”
他摘下面具,露出苍老的面庞。完全斑白的鬓角,眉毛与胡须,脸上的皱纹如同老树上纹理清晰可见。但他那蓝色瞳孔双眼,却依然炯炯有神。
“你变老了,阿奇伯德。”
“你也是,摩尔摩德。”
二人对视,尽管已经多年未见,尽管二人的样貌与身材早已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但他们都确信,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真是多年前的密友。
“一切,都还顺利吗?”摩尔摩德关心道。
“我想是的,一切都如计划中的一样。”阿奇伯德自信地回答,他骄傲地微微抬起下巴。
然而,摩尔摩德脸上刚刚还祥和的表情突然骤变,他大声质问道:“这一次,你打算牺牲掉多少人?一百?两百?还是说更多人?”
“我不清楚,但是为了变革的成功,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阿奇伯德依然平静地回答道。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是否愿意牺牲?”
“当他们走上大街,决定反抗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有牺牲的觉悟了。”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明明是你们控制了他们。你真的变了,怎么变得如此的偏执,阿奇伯德!”摩尔摩德气地嘴边的胡子不停地抖动。
“人总是会变的,摩尔摩德,而变化正是代表着人的成长。”
“所以为了阻止惨剧的发生,我也改变了我自己,而这一次我必须站出来阻止你。”摩尔摩德从口袋掏出手枪,将枪口对准了阿奇伯德。
“呵呵呵,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会拿到这种东西。”阿奇伯德玩笑似地说道,脸上丝毫没有恐慌与畏惧。他依然笔挺地站着,昂首挺胸。
“现在停下这一切,我就不会开枪。”摩尔摩德劝道。他希望阿奇伯德能够放弃,因为他实在是难以下手。
“抱歉,摩尔摩德。如果我停下,那么40年前那些人们的牺牲,就真的白费了。”
摩尔摩德颤抖着双手,举枪瞄准。
我不想这么做……但是事到如今……
抖动的手指,最终还是扣下了扳机,摩尔摩德开枪了,枪声的震响让摩尔摩德眯上双眼。而阿奇伯德却伸展开双臂,仿佛正迎接了死亡。
手指反复地扣动着,一枪接着一枪,直至手枪发出咔咔的声响,弹匣内的子弹被打空了。握枪的双手也因射出子弹带来的后坐力而感到麻木。摩尔摩德重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子弹射穿阿奇伯德的西装,射入他的体内。但是他却没有倒下,他依然笔挺地站在摩尔摩德面前。他应该是要被击倒,然后摔下大楼的。
“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没有死?”摩尔摩德瞪大着双眼,惊讶地问道。
阿奇伯德重新戴上面具,他说道:“我确实应该是死了。但是,如今这副面具之下,并不仅仅是一副肉体,他将代表的是一种意志,是自由的意志,而意志,是不会死的。”
随后,阿奇伯德的背后的激起一阵强风,黑色的披风被扬起,披风之下伸展出一对翅膀,这是机械的翅膀。
阿奇伯德腾空而起,他俯视着摩尔摩德,如同神明一般。接着他身后发出一道强光,直冲云顶,然后又朝围墙方向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