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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来这么早啊。”一名同事对刚来的李陌说到。
“是啊，张哥，这几天客户投诉的问题有点多，只能提前来上班了。”李陌友好地和这名叫张童的同事打招呼。
李陌已经来这家公司半个月了，大家对他都不错，这里工作也确实能体现自己的专业能力，大家对李陌都比较热情，都知道这是个厉害的大学生。
“如果工资能好点，这份工作就完美了。”李陌想着，摇了摇头，抛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收拾桌面上的资料，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
“等下来会议室开会，今天有个大客户来开研讨会，如果能顺便接下来一笔单子，我们部门半年不愁业务量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技术部部长过来和大家说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不过大家的表情都是意料之中，显然大家都已经收到小道消息了。
“嘿，小陌，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大客户是谁？”旁边一名男同事戳了一下李陌的手臂，偷偷说到。
李陌拧了拧眉毛，说到：“好像是威神监控公司，具体是探讨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就知道你小子不关心这些事，整体捣鼓哪些稀奇古怪的图纸，你都快傻掉了。”这名男同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说到：“威神公司这次来是为了室内监控问题来的。据说他们公司研发了超高精度的室内监控，但是似乎安装过程中总容易出问题，导致成像抖动，到目前他们还没解决。”顿了顿，男同事又说到：“周哥告诉你，我可是听到了小道消息，威神公司给各大代工厂都发布了内部消息，谁能解决这个问题，会考虑未来三年的生产合作，这个是一笔大单子啊！”周哥唏嘘一声，似乎在感慨。
李陌听了，面色有点古怪。不过看着大家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坐回办公桌，从口袋中掏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似乎在找什么文件。
“廖部长，想必我们这次来开这个研讨会的目的贵公司已经很清楚了，我们时间也不多，直接进入正题吧。”威神的一名主管说到。
技术部廖部长点了点头，笑着说到：“是是是，威神公司能看的上我们也是我们的荣幸，我这就把硬件技术员们拉出来，看他们有没有啥有用的办法。”
“嗯。”主管点了点头，而旁边的其他威神公司则是不断看着手上的手表，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研讨会，赶着去下一家代工厂。
廖部长看在眼里，但是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自家公司太小，这次研讨会，双方的地位本就不对等。没有再说什么，把技术员全都叫了进来，也包括李陌。
手下的技术员都进来了，廖部长也端正了态度，说到：“这几位是威神公司的高管，这次来开展研讨会，是给我们做个测试，看看我们具不具备成为威神合作公司的能力。大家都把肚里的货掏出来，让高管们测试测试。”
威神公司的主管们似乎很满意廖部长的态度，配合着廖部长，说到：“嗯，我们威神来照顾你们公司，给你们这个机会，希望你们好好把握。那我就不啰嗦了，测试题目就是这个。”说完，把电脑的图纸投影在荧幕上，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监控底座结构图，已经沿用了不少年，但是，这个底座配合超高精度的监控镜头就会抖动，请指出问题所在，并给出你们的改进方案。”
李陌看着结构图，面色愈加古怪。似乎纠结着要不要开口。看着同事们都没说什么，在拧眉深思，李陌决定不做这个出头鸟。
但是事情似乎不像李陌想的那样发展。
二十分钟过去，技术员们眉头拧得越来越深，威神公司的主管们似乎已经没有耐心，廖部长看着情况不妙，马上开口道：“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来问问大家的想法吧。”
四周扫视一圈，指了指李陌，说到：“那个谁，李陌对吧，来，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李陌心里苦笑一声，廖部长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吗？不过李陌也没说什么，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一口气，说到：“我确实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廖部长一听，有戏，眼睛一亮，马上说到：“有想法是好的，来来来，说出来让威神的高管们给你指点指点。”
李陌点了点头，挺起胸膛，展现出非常强大的自信，连威神公司的主管们似乎都被震慑到了，李陌也没有管这些，说到：“关于这个底座的结构，我有自己的见解。这种简单的轴承底座，应该是为了监控的无死角转动对吧？”
威神一名高管似乎不满意李陌这种对自家技术的轻视态度，说到：“小子，你说这个底座结构简单，我们可是用了很多年的，不论稳定性还是其他方面都有非常好的表现的，我倒想看看你能有什么样的高见。”
李陌似乎没有听懂高管的话里的不满，接着说道：“这种简单的结构，稳定性肯定不会差，毕竟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在里面，就是简单的硬件连接而已。”
这句话刚说出口，威神的所有高管都冷下了脸，这明显是在打脸了。廖部长也感觉到不妙，用眼神示意李陌说话注意点，但是李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又继续说道：“这种结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只能适应低精度的监控，如果是中精度的话，画面就会略微抖动，但是不影响使用；但是如果搭配贵公司的超高精度监控，连成像都是问题，尤其是在旋转到1/4周时，甚至会出现画面消失！”
这句话说完，威神一名高管瞬间站了起来，眼神锐利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问题的？我们公司的技术部到目前都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其他高管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名看似稚嫩的技术员能直接看穿问题。
李陌也没有在意，对站起来的高管解释到：“很简单，这种型号的轴承，由于工艺缺陷，在1/4周的位置会有个不平滑节点，但是这个不平滑程度很低，很少会被注意到，所以用在低精度的监控上基本上不影响，但是在超高精度上则是毁灭性的问题。”
威神这名站起来的高管听了李陌的解释，若有所思，但是转眼又问到：“那么，按照你所说的，节点问题导致。那没有旋转到1/4周的抖动问题怎么解释？”
李陌叹了口气，说到：“其实我正准备说这个问题。这种型号的轴承只有一家工厂在生产了，而且由于应用范围太低，为了收益，只能偷工减料，现在这种型号的轴承质量很成问题。所以画面抖动一直都在，精度越高越明显，仅此而已。”
这名高管似乎已经被李陌所说服，因为其实他这么多年来的工作，也发现了问题，早些年，低精度的监控很稳定，但是近几年，随着中高精度监控的研发，低精度的监控质量都快不能保证了，这名主管一直以为是监控出了问题，但是低精度要求不高，也一直没在意，今天李陌一说，似乎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放缓脸色，高管语气也不再那么严肃，问到：“那请问关于这些问题，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