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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青右手握着光球，神色古怪。
每个物品都有其各自的质量、色泽、气息以及触觉。
但此刻，他握在手里的光球，却给了他一种异常古怪，近乎难以言喻的感觉。
似乎很重，需要用点力气才能托住，感觉只要一放手就会猛地跌落，但又似乎又是轻若无物，即便放松力气，光球也在手上安安稳稳。
在捡起光球的过程中，这种感觉简直让他的肌肉控制神经系统不知所措。就好像手里的光球，一下子是沉重的铅球，一下子是个氢气球。
顶着极度的别扭，柯青终于是将光球捡起然后凑到眼前。
凑近仔细打量了几番，他神色更古怪了。
近距离的视野下，能看到光球中央有着一个实质的光点。
光点约么小指尖大小，正节奏闪烁旋转的散发着炽亮的光芒，而这些光芒仿佛实质，顺着虚空向四周传递，最终凝聚成他手里这个光球。
视觉告诉柯青，他手里这个球应该只有小指尖大小，但手上的触觉告诉他，他手里的光球有拳头大小。
一瞬间，茫然遍布在柯青的眼眸。
我到底该相信我的眼睛，还是该相信我的手。
而更奇怪的是，当手肘的弯曲，将光球凑到眼前时，他能看到中央闪亮的光点，而只要手肘伸直，中央的光点便会消失不见，只余下一个稍显暗淡的光球。
这完全违背了光的传输法则！
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依旧没看出个所以然。
看了看四周没人，柯青很确信光球是从自己的竹篓中掉落的，所以他便将光球用黑塑料包裹后装在盒子里收纳好。
随后，他又翻看了刚掉出光球的竹篓，竹篓中放置的是切成末的葱韭菜以及几捆生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掏出手机手机，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夜间1点十分，离工厂晚班下班还有五十分钟。
压抑住心中对光球的疑惑，柯青骑着车赶往工厂附近。
······
夜间1点三十分。
惠城东区，金荣制衣厂外。
柯青坐在自己的餐车上，手里拿着手机，真愉快的吃着鸡。
餐车的煤球火炉已经打开，八月末的天气已经微凉，靠着炉灶散发出的的热气，柯青浑身舒适。
“老板，来一个原味杂粮煎饼，要辣酱”
“好，马上”
听到声音，柯青利索的放下手机，立刻站起身来，完全不管已经在决赛圈的吃鸡，手上利索的准备摊煎饼的材料，同时抽出视角扫了一眼眼前的客人。
站在他餐车前的是两个穿着正装制服，扎着马尾的女生。
单单从衣着来判断，似乎不是金荣制衣工厂的人。
两人一高一低，夜间的路灯光芒不佳，无法看清具体的容貌，但也能看出两人年纪看不大，应该和她差不多，而不远处还有一个男生，看起来是和这两个女生一起的。
没有上去搭话，柯青视线下移，神情专注，他才学会做煎饼才几个月，熟练度不高，每一个煎饼他都必须认真专注，才能保证质量。
左手拿着刷子，沾上油，顺着圆铁锅刷一遍。
油刚落锅，右手边拿着三角铲，铲上一铲面粉糊摊在锅上。
手上用力，面粉糊在三角铲的滑动下沿着锅摊开，一股浓郁的面粉味道铺面而来。
一圈划完，面粉糊在锅上形成一个整圆，将手里剩余的面粉糊放回桶中，左手顺势打下鸡蛋，右手的铲子搅动着鸡蛋，此时柯青视线在煎饼上整体一扫，手上不停，他心下却在思索着。
煎饼整体相对圆润，发挥不错，但煎饼还是有三处破溃。面粉糊也铲多了，有点浪费。
刚好三分钟，一个杂粮煎饼已经新鲜出炉，撒上葱花韭菜末，卷好生菜和薄饼，装进纸袋。
“用餐愉快”
将装好的煎饼递给面前的女生，同时，柯青也听到了一声熟悉而又让人愉悦的女声。
“支付宝到账5元”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他脑海中都会自动计算开来。
一个原味煎饼卖5块，鸡蛋5毛钱，面粉糊、油、葱、韭菜、薄饼算下来大约是1块钱，不计算其他开支，每个煎饼他赚三块五。
满意的调小火炉的火候，他再次坐在餐车的椅子上，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面前的女生付完钱，拿上煎饼转身离去，而此时，借着绑在车框架上的小节能灯，他似乎发现面前买煎饼的女生神色带着忧伤，而还没等他仔细观察，留给柯青的只有两个晃着马尾的背影。
挑着八卦的眼神在正在远去的三人看了一眼，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1点40。离工人下班的高峰期还有二十多分钟，如果运气不错，还能再吃一把鸡。
于是，柯青再次点进入了匹配。
游戏中，柯青的角色刚跳下伞，手里捡了把枪，正准备把眼前手无寸铁的敌人突突了，此时他耳边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板，再来3个，不4个，嗯，5个原味煎饼，都放辣酱”
“好，马上！”
柯青抬起头，看到刚刚离去的女生正一边吃着他做的煎饼，一边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这个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此刻这个女生满面笑容，似乎刚刚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刚刚不是一脸忧伤？
这才几分钟？
女人这么善变？
手机传来震动提示，他低下头，手机屏幕上只剩下一行字。
你被敌方用拳头爆头击杀！
柯青·····
无奈的放下手机，他再次起身准备起摊煎饼。
只是，这次摊煎饼的过程完全不安静。
“老板，你每天晚上都在这摊煎饼么？”
“嗯，基本每天都来”柯青抬起头看了看，说话的是长发，也就是买他煎饼的女生。
“每天几点来？”
“一般是晚上一点半”
“几点下摊？”
听着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柯青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孩一眼，说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做回头客了？
“我早上八点下摊”柯青一边回应，一边心下疑惑。
他自己做的杂粮煎饼是什么味道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苦于没人教，只能在网上查资料然后一个人瞎摸索，如今他做出来的煎饼只能算得上能吃，可以吃，但绝对算不上好吃。
难道这女孩子口味也是这么怪的么？
“我们加个微信吧，我以后每天都来吃”还没等柯青理清自己的思绪，女孩直接掏出了手机，看着柯青，晃了晃手里的二维码。
“我叫周雅”
看着眼前的颜值不错的女孩，柯青茫然的打开手机，扫了扫二维码。
您添申请添加舟舟做好友。
五个煎饼，总共十三分钟做完。
接过做好的煎饼，女孩留给一个柯青一个微笑，甩着马尾离开了摊位。
叮！
来自舟舟的消息。
“我觉得你的煎饼定价50块更好哦”
50块一个煎饼！
呵呵！
心中冷笑一声，柯青回复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