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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终究没有刺到。
公孙彦及时赶来,拦下这致命一击。
“小友莫慌。老夫将这藏头露尾的鼠辈赶走,你尽管跟你的小情郎卿卿我我,保证再没不长眼的敢来打扰,哈哈!”
老爷子威风不减当年,衣袂飘飘,潇洒无比。
余声犹在,人已远去,只留下一地被掌风剑气震落的树叶,还有来不及逃走的鸟雀蛇鼠。
“你够了啊。”
安青夏略有些遗憾地推开少年的脑袋。
刚才那剑尖离他背心只有半寸了,差一点就能试探出这家伙的底细,却被公孙彦给搅了局。
不过他的怀抱还是挺舒服的,虽然略嫌单薄了些,但气味很好闻。
“你是不是没吃饱?光啃我嘴管什么用,去把地上那条蛇烤了,管饱。”
安青夏嫌弃地反手抹嘴。
刚吃完烤鱼就亲,除了烟就是油。
少年傻愣愣地盯着她看,然后脸一寸一寸爆红!
“松开啊!傻了?”
安青夏挣扎,蓦地一僵,不可思议地瞪他!
这傻子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腿,腿麻了。”
少年磕磕巴巴解释,顶着张快冒烟的大红脸,眼神飘来荡去又落回她的唇,看一回脸便更红上一分。
安青夏担心这小混蛋这样下去会直接爆血管。
“活该!”
她咬牙咒骂一声,不再跟他做戏,一把推开他冲回马车上,唰地放下帘子。
身后传来咚地一声闷响,随即再无动静。
安青夏仰头灌下半壶酒,这才压下心头烦躁,也不理会外头装模作样的小混蛋,拉起薄被盖上就睡。
夜风送来狼嚎声,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安青夏翻来覆去好久,听不见外头少年的动静,磨牙暗骂一句:
“叫狼吃了你算了。”
安青夏绷着脸撩起车帘跳下马车,几步走到少年身旁,拿鞋尖踢下他肩头。
“差不多行了啊,地上不凉吗?赶紧起来做夜宵。”
少年随着她脚上的力道动了动,脑袋一歪,露出后脑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安青夏心头一跳!
该不会死了吧?
这家伙被人追杀失忆了没死,被听雨楼主刺杀没死,结果被她一把推死了?
有没有这么坑?
她要当好人,不杀生!
“喂,醒醒,别装了,你命那么硬,不可能就这么挂了的。快起来,狼群过来了,你躺着是想喂狼么?”
安青夏又踢了两脚,还是没反应,看一眼远处试探着靠近的狼群,无奈蹲下,探一下他的鼻息,嘀咕一句祸害遗千年,提着条腿便将人往马车上拖。
“看着你也不胖,没想到死沉死沉的。”
安青夏费了点力气才将人拖上马车,累出一身汗。
“不行,我得先冲个澡去。”
安青夏见他晕得很安详,吐口气,拿出换洗衣裳,飞快跑到河边冲了个冷水澡。
“幕天席地的,这也太没安全感了。”
安青夏一路开着精神力匆匆跑回,边拿手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上马车。
脖子上倏地被架上一柄匕首,森森寒气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是谁?为什么挟持本王?”
安青夏擦头发的动作一僵,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望过去。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依旧穿着那身可笑的女装,眉目如画,只眸底不再澄澈如水,而是淡漠如冰!
这又是什么神转折!
“你记起来了?”
安青夏想起拖他上车这一路上的磕磕碰碰,以及撞到车门那一声响亮的嘭咚,略有些心虚地看看他不断流血的脑后。
“噗。”
安青夏看着他乱蓬蓬的鸡窝头,里头插着乱七八糟的树杈草根,还有根不知道什么鸟的羽毛,造型狂野奔放,极具后现代主义犀利美感。
噗,她编不下去了。
这一笑云破月开,直将昏暗的马车里也映得满室生辉!
“不许笑!”
少年看得一呆,手里匕首几乎把持不住,随即回神,恼羞成怒地低喝。
“妖女,马上送我回靖王府,不然,要你好看。”
靖王?皇帝的儿子?
安青夏面色古怪地看他,没把他色厉内荏的威胁当回事。
海生是王爷?要造他皇帝老子的反?
这剧情有点刺激。
难道说,他失忆是真的?
“你真的不记得了?海生?燕小九?”
安青夏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失忆这么容易好的吗?太随便点了吧?
“休得胡言,本王顾云睿!”
“哦。”
安青夏一记掌刀砍在他后颈,夺下他手里的匕首,欣赏地看了又看。
再度昏迷的可怜小王爷咚一声撞到车厢壁,被安青夏嫌弃地踹到脚下,人事不省地蜷缩着。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你送回去罢,谁叫你遇上我这么个大好人呢。”
安青夏也不去想这一撞,会不会再把倒霉蛋小王爷给撞失忆了,自顾兴致勃勃地把玩匕首。
这柄匕首应该是听雨楼主用来暗算海生的那把,被公孙彦险险拿石子砸落,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给捡回来了。
哦不,是小王爷。
听雨楼主随身携带的匕首,肯定是好东西!
安青夏探身拔下小王爷一根头发,对着锋利的匕首刀刃一吹,妈耶,真的断了!
她兴致勃勃地又拿匕首切碎银子,果然削铁如泥!
好兵器!至少值个千把两银子吧?
可惜没外鞘。
依照方才听雨楼主骚包的审美,外鞘上肯定也镶金嵌玉吧?
安青夏突然好心疼,感觉丢了几个亿!
风声袭来,安青夏探头招手。
“前辈。”
公孙彦如同大鸟般振衣落下,清癯的脸上笑得慈祥。
“小友喊我公孙彦即可。咦,这小伙子受伤了?”
安青夏笑眯眯下套。
“前辈,您没事吧?多谢您仗义出手,感激不尽。这匕首当做谢礼送您,借花献佛,不要嫌弃呀。”
公孙彦很上道地拒绝。
“小友于老夫有大恩,尚不及回报万一,岂敢居功?这谢字老夫是万万不敢受的。”
“小友欲要何往?这一路上不太平,老夫不才,还有把子力气,如若小友不嫌弃,便为小友驱车护卫如何?”
“好呀。”安青夏笑得像是偷到鸡吃的小狐狸。
有这么一位实力不弱于听雨楼主的强力保镖做车夫,这一路可省心了。。
“不过嘛,公孙伯伯,咱们先得把这个大麻烦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