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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爱尔柏塔·比尔十六年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她从小出生在一个上民贵族家庭,甚至与皇室沾亲带故,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有三个哥哥,不需要她去承担延续家族辉煌的重任,她只需要学习绘画和音乐之类的艺术,做一个上流社会的淑女,安心生活在戈泽最中心的地带。
但偏偏的,这个比尔家的小女儿,从小向往的就不是深宅大院中的生活。
她喜欢习武和冒险,喜欢像男孩一样爬上爬下,甚至向往戈泽外头那神秘的世界。
可惜,在她父亲的严加看管中,她连戈泽内部的那道围墙的没有出去过。
所以,当今天听说管家带了一个渣民回来,还是一个猎杀了传说中的恐爪怪的渣民,爱尔柏塔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趁着父亲还在书房办公的时间,她换上了男装,偷偷溜到会客室,想看看一个能杀死恐爪怪的人是什么样的。
可没想到,那个低贱的渣民,竟然敢打自己的屁股!
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屁股!
而现在,自己刚回到房间,脱衣服准备洗澡,那个渣民竟然躲在自己的床底下!
脱衣服?
爱尔柏塔猛地反应过来了,自己的上半身已经脱光了!
她飞快的抬起双臂挡在自己胸前,下意识的就要尖叫。
“别喊!”
杨逸眼疾手快,一跃扑倒了爱尔柏塔,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房间的地毯上,爱尔柏塔光着膀子倒在地上,杨逸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
杨逸感觉这样似乎有些不妥,虽然熊了点,但人家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且要杀自己的是她老爸,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额,抱歉,你别喊,我只想离开,不会伤害你。”
从小养尊处优的爱尔柏塔什么时候被一个人压在身上过,还被看光了身体,对方还是一个最低贱的渣民。
她两眼一翻,干脆的晕了过去。
……
过了许久,爱尔柏塔悠悠转醒过来,恍惚了一下,之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脑中。
她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去,看见自己的身上套着一件外套,下身的裤子也没有被动过的样子,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一阵怒火从心底腾起,那个低贱的渣民,竟然用布条将自己绑在了椅子上!
就连嘴巴也被布条封上了,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你醒了啊。”
杨逸走到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看见,就是你爸爸要杀我,我得躲一躲。”
爱尔柏塔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着,可是杨逸绑的很牢,布条都勒进了肉里。
“额,那个,我只给你披了一件外套,你要是动的太厉害的话,会掉下来的。”
这句话让爱尔柏塔立刻不动了,只是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愤怒。
“你别怕,等晚一点,你们家守卫的不那么严实了,我就走。”
杨逸说着叹口气,在一边坐下。
“说起来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士兵啊?在这戈泽的中心区,防谁啊?”
嗯?对啊,一个上民贵族,住在戈泽中心区,干嘛要养这么多的兵?
杨逸愣了一下,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比尔家族,该不会是有什么谋划吧?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有仆人在外头问道:“小姐,需要为您准备一些夜宵吗?”
爱尔柏塔心中一喜,终于来人了!这些该死的下人,平时不需要的时候老在眼前晃悠,需要他们来的时候这么晚才来。
她刚想弄出点动静,一把匕首抵在了脖子上,这是杨逸在房间中翻找出来的。
“抱歉,我不想伤害你,但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你也不想死在一个渣民的手下吧?”
她咽了口口水,微微点了点头。开玩笑,自己可是高贵的上民,怎么可能去跟一个渣民换命呢?
杨逸解开她嘴上的布条,爱尔柏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冲着房门喊道:“不用!你们赶紧走,别来烦我!”
仆人们应了一声连忙退下了,他们都知道下午小姐又被老爷训斥了,心情正糟糕着。
“你满意了?”
爱尔柏塔咬着牙,低声问到。
她看到那个该死的渣民竟然拿起了自己的杯子,他难道要用自己的杯子喝水吗!可恶,就算是一整块水晶打磨的,回头也一定要把这个杯子扔了!
被这种肮脏的贱民污染过的东西,怎么能要!
他还碰了什么?椅子?回头也扔了!算了,索性换个房间,这种渣民待过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喝点水吧,嗓子都哑了。”
杨逸将倒满水的杯子递到了她的嘴前。
爱尔柏塔愣住了,原来,他不是倒水自己喝的啊。
她很想不屑的扭过头去,自己一个上民,怎么能接受让一个渣民喂水?
可嗓子真的很干啊,从昏过去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呢。
算了,这是为了活命,对,特殊时期,我是被胁迫的,没有办法才这样的!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爱尔柏塔还是将嘴凑了上去,咕噜噜喝下去了大半杯。
之后的时间里,爱尔柏塔依旧被绑在椅子上,只是杨逸不再将她的嘴封起来了。
而他自己时不时走到窗户边,小心的向外头张望着。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可庄园的守卫依旧森严,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士兵了,但是围绕庄园一圈依旧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支十人的小队在不停的巡逻。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房间里很暖和,庄园的锅炉房中燃烧着大把的魔晶,将源源不绝的热量送到每个房间。
爱尔柏塔忽然发现,这个渣民长得还挺好看的。
单论外表的话,似乎自己从小见过的那些所谓的贵族子弟,没有一个能比的上他。
她猛地摇了摇脑袋,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啊!就算长得再好看,那也只是一个下贱的渣民!连正视自己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不仅正视过自己,还正视的有点多……
爱尔柏塔皱着眉头,努力的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她想起了父亲说过,他们是上民,是有尊严的,哪怕被俘虏,面对死亡,也要昂首挺胸,绝不能丢了家族的脸面。
对!自己要昂首挺胸,绝不屈服!
可是,肚子好饿啊……自己赌气的说不吃晚饭了那些下人竟然就真的没给自己送饭,然后连夜宵也没有吃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想到这一阵委屈盘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动静父亲都不来房间看一下自己?
为什么从小他跟自己相处的时候永远只有说教和责骂?为什么他从不许自己离开围墙?为什么他总是在工作?为什么他永远都跟三个哥哥待在一起?
甚至,他连自己每年的生日都要靠下人去提醒!
想到这,爱尔柏塔的眼眶有些泛红了,她低下头,不愿让那个渣民看到自己的样子。
“要不要吃点?”
忽然一只手伸进了视野中,手上拿着几块饼干。
这是杨逸随身小包中装着的几块压缩饼干,味道不怎么样,但能应应急。
爱尔柏塔咽了口口水。
这是渣民的食物!粗糙的只能喂牲口!我打死也不会吃一口渣民施舍的食物的!
可是,真的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