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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安学校举办了“乌鸦反哺”的活动,让孩子们为家长做一下力所能及之事,例如:洗衣、做饭、做家务。让疲惫一天的父母得一丝舒缓和安慰。老师周一布置的作业,小毅安周四晚上说出。
“乖孙子不用,你只要好好学习就是给奶奶的最好的礼物了,学校太没正行了。”老人家说。
“是啊!不用做,爸爸知道你的孝心,实在不行随便扫扫地就行,把作业完成就行。”蒋希说。
“老师说还要拍照片呢,说一定要认真对待,给我们五天时间,老师让下周一交作业,我都准备好几天了。”毅安说。
“是啊!妈就让毅安做吧,让他好好完成周末作业吧。也给毅安一次回报的机会吧,难道您认为我和蒋希没有资格吗?”艾雯说。
“你又在凭空猜测,妈可没有如此想过,只是妈担心怕毅安累着,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必非要那么认真。”老人家说。
“妈,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过程,它可使人成长进步。”艾雯说。
“妈,艾雯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就让毅安做吧,让毅安也尽尽心意,让我也享享口福。”蒋希说。
“好吧,毅安做时多加小心,别受伤了,奶奶可以从旁协助,不用做的太复杂,简单就好只要用心就好,其它都是其次的。”奶奶说。
“是啊,什么事就怕用心,用心铁杵也会磨成针的。”艾雯磕着瓜子说着。
“儿子,需要的食材什么时候去买,爸爸开车领你去。”蒋希说。
“明天放学后买就行,我礼拜六礼拜天都可以做给你们吃。”毅安说。
“真好,这么小就得济了,我可要好好尝尝我的宝贝儿子的手艺。以前家长会面子足足的,这会口福也足足的了。”蒋希说。
“我的耻辱啊,耻辱...”艾雯想。
二楼的房间传来了哭声,惊到了客厅的众人,众人不知其因极速而上,保姆的惊恐之声更填恐怖之感。
“女儿怎么了?出啥事了?”艾雯说。
“不知道,睡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就这样了。”保姆说的有些慌张。
孩子奶奶和爸爸都很焦虑不安,行为有些杂乱无章,场面也出现一时的混乱。只见孩子蜷缩着左腿,大脚趾上翘与其余四指分开距离,脚筋鼓胀,脚掌呆板僵硬,显然是抽筋的表现,大家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深深的气。
艾雯轻轻地理着孩子的腿,从脚趾到脚踝再到膝盖非常细致。
奶奶他们悄悄的离开,留下安静的环境给他们一家三口,晚上还是他们陪着孩子睡。
翌日
“艾雯,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老人家说。
“啊!没事,我就是回来取点文件,顺便看看孩子。”艾雯不慌不忙地说着。
“啊,行,你去取吧。”老人家说。
孩子这个时间正是休息睡觉的时间,艾雯轻轻的进去看了看孩子,便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随后保姆也悄悄地走进了艾雯的房间。
“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保姆说。
“徐阿姨,这有椅子你先坐,我就是想问问,伯伯好些了吗?”艾雯说。
“谢谢夫人关心,你伯伯身体好多了,多亏您伸出援手,我还不知怎么感谢您呢?”徐阿姨很客气很谦卑的说还陪着笑。
“那倒不必,这都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呢。然知恩图报是中华传统美德,其实想报恩并不难,这很多事情上其实都能表达感谢之意,我这恰巧有一事不知您愿不愿意为我分劳呢?”艾雯说。
“只要我能帮的上忙,我一定愿意。”徐阿姨说。
“徐阿姨,我相信你定可以。”艾雯随手扔了一盒药给他。
“夫人,我不认字,请问这是...”徐阿姨问。
“这两天毅安不是要亲自下厨吗,我平时也不进厨房,你就帮我代劳一下,把它放进去,知道吗。”艾雯说。
“这是...不行不行,我不能...”徐阿姨突然站起来害怕地说。
“慌张什么!这不是毒药,这是清肠灵,是泻药。好好看清楚了。你是不是以为是砒霜之类的,我会那么愚蠢吗?”艾雯说。
“那为什么要放...?”徐阿姨问。
“这就不用知道那么多了,我帮你儿子和女儿解决工作问题,难道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吗?”艾雯看着保姆。
徐阿姨问会不会有意外,艾雯讲没有危害,顶多拉肚子。徐阿姨这才勉强接下此事,并问清药的用量后才把药放进裤兜离开。
“我如果不是怕他们起疑心,惹嫌疑,我早就亲自做了,少个人知道更加天衣无缝,也少分危险。”艾雯心想。
艾雯随便拿了些书籍文件返回公司。直到夕阳垂暮方才归家。毅安放学后跟爸爸买了部分食材回家,另外一些鱼、肉之物都是周六上午买的。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大儿子这么厉害,做了这么多菜,味道也很不错,看上去很有食欲。”蒋希说。
“是啊!相信毅安也一定很用心吧。”艾雯说。
“是啊,很用心。”望着艾雯搂着毅安。
保姆给大家盛好了饭,老人家又让保姆给每人盛了一碗骨头汤。
“妈,就别给福慧喝了,油太大了,还是让她吃点别的吧。”艾雯说。
“这是一碗清汤,油不大,这可是专门为我大孙女做的。”老人家说。
“只能委屈我女儿了,喝就喝吧,到时会更自然真实些。”艾雯想。
“来小福惠喝一口,这可是哥哥的心意,可不能辜负了,好不好喝。”艾雯说。
小福惠连连点头,大家都在喝汤,只有奶奶拿着汤碗嘴在碗边,眼睛却在艾雯身上。
桌上的人都在夸毅安做的很不错,很好吃。可最令人意外之事便是艾雯是那夸的最多的人,得到大家的肯定,毅安很开心,说奶奶也帮了他不少,不然就没有这么好吃了。
这顿饭艾雯足足喝了三碗,菜也吃了很多,但艾雯只让孩子喝了一碗,旁人也吃了不少,蒋希都吃涨肚了。艾雯先行离开去拿药给蒋希,艾雯让蒋希一会送福慧回屋,众人离桌后,保姆和老人家四目相对看了看对方,都默默不语,老人家闭着眼睛喘着沉重的气息。
艾雯回到屋中拿了一片止泻药,思虑再三决定掰成两半,取半片混入福慧的药中,自己却未服用。
“拿着,赶紧吃了,吃完后多运动运动,自己多少饭量不清楚吗!”艾雯说。
接过了艾雯手里的药,又想接过艾雯手里的水,结果遭到了拒绝,艾雯告诉蒋希这是女儿的,让他自己去找水服下,于是蒋希挺着大肚子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艾雯将混合后的药喂女儿服下,艾雯每天都会看看孩子的牙,捏捏腿,重复这些事情丝毫没有厌倦的时候。
“妈妈想跟你商量一下今天你自己睡好吗?别让爸爸陪你好吗?”艾雯问。
“为什么?我不要,就一块睡。”福慧嚷嚷。
“今天爸爸吃多了,妈妈怕打扰你休息。现在你受伤了,伤口需要长合。”艾雯说。
“不影响,一点都不影响。”福慧哭闹着。
“以前不都是你自己睡吗,现在陪你睡不就是因为你受伤了,这还不是爸爸妈妈不放心你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父母吗?”艾雯说。
面对孩子的不依不饶,无理取闹,心软的妈妈怕孩子上火,不利于养伤,心疼孩子的她只好自己陪着孩子。
“道德经有云眼界越宽,越不贪婪;格局越大,越不纠缠。你就是眼界太窄了,心胸太狭隘,都不能容人了,让妈该怎么办呢?”看着床上那盒清肠灵说道。
“隆飞啊!我现在五味杂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昨天下午老徐把这个给我,我真的是五脏生烟,六腑剧痛,心中怒火燃上眉梢,同时我又失望至极,艾雯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呢,金钱利益真能冲散这一切吗?隆飞求求你告诉雅瑜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老人家望着丈夫的遗像哀叹悲痛着。
老人家抱着遗像无声痛苦着,抱着遗像的手指头像晶莹饱满的红樱桃,相框也出现数道裂纹。又埋怨着丈夫丢下她一个人去享福,却留给她一堆罗乱之事,一会又在倾诉多年积藏心里的苦。
“我只能默默地压下这件事,不为别的只为蒋希,为了这个家的完整,他已经失去太多了,我不能再让他失去他心爱的女人了,不然对他的人生就太不公平了。”老人家老泪纵横。
“怎么回事呀,一点声音也没有,反而静的出奇。药效再慢也不能这么迟钝吧?是药力不够,还是...”艾雯想。
“为了这些身外庸俗之物,真的不要一丝亲情吗?我不会因为谁就会剥夺属于谁的东西,更何况我应该有我的权利吧!你总不能贪婪到要做我的主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心魔作祟,你总是越不过你心中的那道坎,我相信早晚你会明白醒悟的,到时你会改变你的想法的。”老人家心想。
双雀开屏情相融,痴心同道守白头。
西风引君入闺梦,空留女姝长相思。
梅园深处空对月,孤影垂泪梅香寒。
人间天上空折枝,怎奈无人寄谁赏。
二人都彻夜未眠,都在辗转反侧,只不过一个是黑,一个是白;一个是私,一个是公。这场早有预谋的家庭风暴被老人家暗中悄悄化解,将其化为乌有。这次化险为夷当然也少不了她的作用。
第二天艾雯便早早地等在保姆买菜的必经之路上,艾雯见到便问药到底放没放,问她是不是暗度陈仓阳奉阴违,不知保姆是否早有准备,回答的恰到好处。纵使艾雯再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加之此事又见不得光,只能不了了之,事后她让保姆把剩下的药赶紧扔掉,并且要保姆守口如瓶,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一周后保姆的儿子和女儿都升了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