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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三年正月初一的清晨,周兰一家五口来到周福家拜年。
“舅舅,舅妈新年第一天就睡懒觉吗?我们来拜年了。”周兰的
三姑娘笑着喊。
周福夫妻两个人听到后周福先出来接姐姐姐夫进屋,而后妻子放好女儿也紧跟其后。
“你怎么出来了!孩子呢?”周兰说。
“孩子我放炕上了,没事的,不能掉地上。”玉梅解释道。
“那也不行啊,火炕热别烫坏烤熟了。快进屋吧!”周兰边说边快步进屋。
“说说说啥呢,大年初一怎么么么能说说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周兰的丈夫,周福的姐夫说。
周兰丈夫还没说完人都已经进屋了,他的话都随风飘散了,根本没有传到妻子周兰的耳中。周福领姐夫进屋,并跟姐夫说没事,劝姐夫不在意,说他们不会往心里去的。说自己姐姐就这样人,心直口快的,没有坏心眼。大伙就进了屋,都在围绕拜年的话题,只有周兰像个局外人,他们问好也只是顺口一应,心思全在自己的侄女小思怡的身上。一会抱一会又亲的,把她乐的呀!像是没生过孩子一样,会不会是因为孩子的眉眼间,嘴巴轮廓像她的缘故呢?但是跟血缘一定有些关系。拜完年的三个女儿坐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去别人家拜年了。
“我的大侄女为啥不见长呢,是不是好吃的都被你爸妈给吃了,我大侄女没有的吃,只能饿肚子呀!”周兰开玩笑的说。
“姐,这孩子还不到5个月呢,让她怎么长啊。照姐说的将来还不得变成巨灵神啊。”玉梅微笑着回应。玉梅说完全场都捧腹而笑。
“哎哎哎!说话要注注注意..分寸。话语要有涵涵涵养,说话应经过大脑再再再从口说出。”周兰的丈夫说。
“我没有你厉害,我就是个土农民没有文化,你有文化为啥还在这干农活呢?”周兰说。
“你这人就就就会揭人短处,我不不不是嘴不不利索吗?不然早就开开开个私塾了。”周福丈夫说。
“开也没人去,人家父母也不能放心,别进去好好的,出去成半个哑巴了。”周兰失笑的说,玉梅掩口而笑,未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瞅瞅,看看她说的破话。”周兰丈夫无奈而气愤的说。
“姐,你说啥呢?说话怎么这么没轻没重,就会往伤口上撒盐,姐,你真需要修口德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性格很得罪人的,出外可不能这样了。”周福说。
“姐也不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家老三作文得了第一呢,就是因为写他爸爸,写的很真实呢。”周兰一说到自己的丈夫就憋不住笑。
“真的吗,太棒了!还是姐夫教导有方,当然了也离不开姐姐的悉心照料。”周福的妻子说。
“这我听,天下哪个人不喜欢好听的呀。除非他是傻子。这不是主要的,我给你讲我那宝贝女儿的文章,开头就写他爸,没有胡编乱造的,但读到最后我跟你姐夫也很感动。。。。。。”周兰说。
周兰三姑娘作文内容:
我生在一个普普通通而又平平淡淡的家庭里,我的家虽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也很知足。
我有关呵护我的爸爸妈妈,也有疼我的两个姐姐,我是最小的一个,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小心肝。
我的爸爸是村里出名的老好人,村里谁家有困难了,他都不会置之不理,而会伸出援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与人玫瑰,手有余香。这都是爸爸的口头禅,但爸爸话说的却很不容易,因为他是个口吃的人,说话磕磕绊绊很费力,爸爸有很深的文化底蕴,读过很多名书,一辈子都想做老师,只因这个毛病而扼杀在摇篮之中,成为泡影,爸爸这个毛病村里人从不介意,也没有人去揭爸爸的短,只有调皮的妈妈总揭爸爸伤疤,一次又一次从来不觉得厌烦,爸爸也习以为常了,对妈妈的攻击更是无可奈何。
我的妈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为人很本分就是嘴巴不禁,说话,是说话不经心的整理,脑的构思而直接脱口而出的那个类型。
他们常常发生所谓的争吵,一般都是妈妈是胜利者,因为爸爸因为说话老吃亏,但如果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或者爸爸说的有道理,妈妈都会听从爸爸的意见。
爸爸给妈妈起了个外号,说是家里的慈禧皇太后,但不管怎样我都知道他们是彼此深着对方,是对方一辈子的依靠,他们不管谁病了,另一个都会牵肠挂肚,彻夜难眠。
新的一年又要和我们见面了,我以前很喜欢过年,因为新年可以吃到往日吃不到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希望了,希望它慢下来,甚至停下时间的脚步,不想让它再悄悄前进了。妈妈那乌黑的头发已经出现少许的银发,爸爸额头上也有几行深深的沟壑。我不想让他们一点点老去,我想他们永远陪着我们。
看着爸爸妈妈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我很心疼,我想快些长大好为他们分忧,可是。。。。。。
爸爸妈妈您们是我最的人,谢谢您们!我您们!
“写的多好啊,这么小就知道父母不容易,感恩父母,这孩子准错不了,一定大有前途。”玉梅说。
“我以前就跟你姐说过,男孩女孩都都都一样,都是自己的骨骨肉,只要懂得孝顺老人,将来都都都可以依靠。”周兰的丈夫说。
“你帮着他们喂喂猪,这么早打扰他们肯定还没喂呢!”周兰说。
余音未消,就被弟弟弟媳给阻止了,这周兰又支使丈夫去买点糖,说自己胃酸,结果周福拿了自家的白糖给姐姐。然而周兰只是仪式性的尝尝,便说好了。这些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待了半晌才离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