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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线索,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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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一座纸醉金迷之都,作为世界上最为繁荣的大城市之一,这座城市的夜晚如同其他繁华都市一样,永远融化在绚烂的霓虹灯光中,靡颓的不夜都市是这里美丽的表象,只看见这美好夜景的傻瓜终究会被潜藏在糖果外衣下的贪婪魔鬼拆骨扒皮,吞个干净。
  因为这里不仅仅有着曼哈顿镀着黄金的上城,仅仅走出几条大街之外,全世界大都市中犯罪率最高的街区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布朗克斯,这里是纽约最大的黑人聚居区,同时也是各种少数族裔聚居之地,各种各样的偷渡客,流浪汉,黑帮毒贩混杂于此,鱼龙混杂的布朗克斯犹如上世纪香港的九龙城寨,是这个光鲜亮丽的都市挥之不去的一颗腐烂发臭的瘤子,连政府都没法管束的混乱地带。
  暴力犯罪是这里的主基调,非法贸易是这里的生命线,法外狂徒如鱼得水,守法公民请勿入内。
  这就是民风淳朴的布朗克斯,纽约人民通常称之为——地狱厨房。
  “呼~真是糟糕的气味啊。”苏恩吐出的热气在清冷的夜间空气里结成白雾,此时他正站在布朗克斯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里,在这里随处可见一堆堆随意丢弃的塑料垃圾袋,在地上汇聚成凹坑,凝固成烂泥的肮脏物质散发出无处不在的恶臭气息,无比的令人作呕。
  然而这里最为令人作呕的并非四下逸散的浓重臭味,而是无所不在的鲜明恶意。
  身为尘骨中阶的武者,苏恩可以略微感知到四周弥漫的“念”,他称这种能力为“无想一念”,这并不是明确可知的感官,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在战斗中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苏恩可以借此模模糊糊地看出对手的攻击方式以及接下来的动作,当然无法当成真正的“心眼”来使用,只能作为判断对手攻势的参考。
  而在这种放松的情况下,苏恩只能在这类蕴含情绪较为浓烈的地方模糊感知到某类特定的“念”。就比如说现在,苏恩所感知到的就是这种斑斓驳杂的负面情绪,强烈的负面情绪凝结成的场域笼罩了这片地区,而这条阴暗小巷又是其中颇为明显的一处地点。
  这种地方给苏恩的感觉并不舒服,虽然倒不至于对他的情绪有什么影响,但总也会让人有一种心理上的不适,就好像站在一条爬满蟑螂的街道上一样。
  虽然这里的蟑螂数量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就是了。
  “真是让人不爽啊这地方,估计在布朗克斯区也是类似哥谭的犯罪巷之类的地方吧。”苏恩皱了皱眉头,四下打量着这个脏污逼仄的巷子,踱着随意的步子走进了黑暗深处。“啪“的一声,手电筒的白色光芒穿透了小巷化不开的浓黑夜色。
  “老约翰,还有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失踪者就是在这边上消失的?”
  苏恩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他用手电筒的光束扫了扫,目光所及的还是与入口处一样的景色,除了肮脏的墙壁,地面和散开的垃圾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线索,老子又不是什么名侦探小学生之类的,来这里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啊……”苏恩摇摇头,正准备离开这里找辆出租车回家,忽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充满恐惧的粗重喘息声,而那个声音来自……前面的拐角!
  “真的假的……不过是随随便便来跑一趟看看情况,居然就知道给我撞大运撞上凶手作案了?我是什么三流侦探小说的主人公吗?”苏恩一瞬间屏住呼吸,轻轻关上了手电筒,矮下身,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潜到了拐角,躲在墙壁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窥视着拐角后面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这一身贼样的事情我为什么干起来怎么熟练啊!
  苏恩摇摇头,抖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专心观察起那边的情况。苏恩在眼部汇聚起内气,硬生生逼迫瞳孔扩张开来,如同猫眼在夜间的变化,此时苏恩的眼睛可以捕捉更多的光线反射,即使是这样的黑夜也能够清晰的视物。这是内气在步入尘骨中阶以后的一点小小应用,但缺点是这种不自然的肉体控制维持过久的话会产生一种不适感,所以不到关键时刻苏恩并不会轻易动用。
  现在,苏恩清楚的看见了黑暗中发生的暴行。
  两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高大壮汉正挟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小男子,把他往一辆黑色雪佛兰上拖,试图强行把他塞进车里,其中一个大汉以一个“强人锁男”的姿势锁住瘦小男子的双肩,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
  而另一个人则拖着他的下半身。瘦小男子虽然奋力抵抗,然而一是被捂住了嘴无法呼救,二是双方力量差距太过巨大,瘦小男子根本无法抵抗,这两个壮汉明显是训练有素,整个绑架的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十分利落。
  眼看着瘦小男子就要被塞进车里,两名大汉也不禁松懈起来,以至于他们没能立刻注意到在黑暗之中,他们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影。
  “好玩吗?我可不可以也一起玩玩?”温和而略带笑意的话音打破了阴冷的寂静,拖着男子下半身的壮汉猛然一惊,立刻放下手中的肢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悍然挥出一拳!
  苏恩身子一倾,这一拳就擦过他左侧面颊边的空气,完全打了个寂寞,他一蹬一踏,借着腿部肌肉的发力将身体撞向黑衣大汉,右拳运起崩劲,一拳印在了大汉横膈膜之上,他的身体瞬间像龙虾一样抽搐着拱起,嘴里呕出喷射状的透明液体。
  另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刻抛下瘦小男子,一拉衣衫,伸手就要抽出一只反射银光的物件来。
  手枪!
  还没等黑衣人完全掏出枪,苏恩便足尖点地,腰身一拧,一记暴烈的回旋踢犹如流星锤一般抽中了黑衣人的胸口,他握枪的右手,手枪和胸骨一同发出碎裂的声响,这人身体飞出五六米远,在半空中直直撞上墙壁,顺着墙滑下,不省人事。
  另一边,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苏恩回头一望,那辆黑色雪佛兰的驾驶员竟然是把倒地的同伴抛在一边,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开车跑走了。
  “嚯!这可真是……”苏恩看着远去的雪佛兰汽车,摇摇头叹了口气,决定不去管他,“说起来也该学一门轻功之类的法门,不然敌人跑了都没法追,嗯,记住了。”苏恩喃喃自语道,他望向两个在地上抽搐的黑衣人,以及一脸懵逼的瘦小男人,“好吧,接下来该干什么?审问情报?”
  “虽然不知道怎么做,不过现在先微笑就对了。”看着倒地的敌人,苏恩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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