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通过

　　来此第五天。
　　“蛮小满，你上次做的点心后来怎么样知道不？”朱泽神秘兮兮，搂着蛮小满的肩小声说。
　　“不好吃？”正在看书的蛮小满随口答道。
　　“那当然是。”朱泽满脸遗憾，下一刻立马精神，“三位当家非常喜欢。”
　　蛮小满对他翻了个白眼，继续翻看《大仓厨艺手册》，来这最大的好处就是时间充裕，食材无尽。
　　蛮小满一有时间就跟着朱泽练刀功，或是看手册。
　　“蛮小满。”涂山利刚踏入后厨，“今天的午饭你主厨。”
　　“嗯。”
　　“要做面。”
　　“嗯。”
　　厨房有备菜，凭着三分天赋，四分熟络，二分食谱，一分食材，蛮小满将异界鱼烧面完工。
　　“传菜的呢？”蛮小满把菜做好等了片刻问道。
　　“自己去吧。”涂山利回道。
　　端上面走了两步，蛮小满又退回来，“送哪儿？”
　　“过道尽头敲门就行。”
　　他们还真在那儿，蛮小满每每看那都透着诡异。
　　越走近灯光越暗，越走近压迫越大。
　　蛮小满左手托面右手敲门，一个狐妖探头探脑，她的发色为金橘，红线在长发中间系结，碧绿的瞳色，狐狸般的耳朵，可爱萝莉的脸，奶声奶气地说，“大哥哥，快进来。”
　　“嗯。”蛮小满表面上淡定，心中不由得紧张，三位当家，雅雅高冷，容容腹黑，苏苏蠢萌。
　　“你就是新来的后厨吧。”涂山容容对蛮小满笑脸问候，看不出在想什么。
　　“三当家你好。”蛮小满扫视屋内，它的三面有窗，视线光亮。涂山雅雅冷冷的斜坐在正前方的沙发看着自己，在她前方是饭桌。左边涂山容容笑眯眯，右边涂山苏苏蠢萌蠢萌的盯着鱼烧面。
　　“放下，就走。”涂山雅雅用妖力振动空气发声，异常冷淡。
　　“嗯。”蛮小满淡然自若，放下鱼烧面，转身就要走。
　　“别急着走嘛，讲讲上道菜是怎么做的吧。”涂山容容开口婉留，眯成缝的眼睛终于睁开，明明和善，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什么好讲。”
　　我Tm，蛮小满心中啼笑皆非，索性就跟涂山苏苏并排站着看他们俩斗。
　　“你两位姐姐经常这么不和吗？”蛮小满小声地问苏苏。
　　“不是啊，姐姐们都很好的。”苏苏不懂什么叫忌讳，大声的回道。
　　“嗯？”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突然把目光都放在蛮小满身上，苏苏你还真是个小蠢货。
　　“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涂山容容与雅雅意见一致了，从实至终，她的笑容未变。
　　直至蛮小满的身影被门掩盖，涂山容容开口，“姐姐，你还是放不下。”
　　“他不是他。”
　　“一样的厨艺，一样的面貌，怎么不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姐姐，你这样又是为什么呢？红红姐不希望你这样。”
　　“住口，现在我才是涂山之主。”
　　无视了两位姐姐的斗嘴，涂山苏苏自顾自的往嘴里趴面，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个偷吃的小松鼠。
　　......
　　“怎么样，三位当家怎么说。”朱泽凑上前问，后厨的其余三人好奇的目光也聚集于蛮小满。
　　“感觉，他们好像不欢迎我。”蛮小满感觉碰了一鼻子灰，不过无所谓地说。
　　“没事，二当家的性子是很冷淡。”朱泽安慰道，“走，斗牛去。”
　　“来来来，我发牌。”涂山利粗犷的声音让人振聋发聩。
　　......
　　来此第七天。
　　“蛮小满，你的刀功准备的怎么样了。”涂山利双手环抱胸前，问蛮小满。
　　一旁的朱泽比蛮小满还要自信，“那肯定是可以了，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墩子，刀，摆放在桌，涂山利从橱柜中取出一大块肉。
　　“我说一个切法，你就照做，错一个或慢一拍不合格。”
　　“砍。”
　　蛮小满挥刀向右下方劈。
　　“推刀。”
　　下抵前推，刀顺着肉的纹路划过。
　　“扎。”
　　半蹲身子，刀尖相抵、直刺。
　　“抹。”
　　刀刃向右，弧形滑过，抽回。
　　涂山利语速越来越快。
　　“撩。”
　　“剔。”
　　“抖刀劈。”
　　“先旋后刮。”
　　“削，拉刀再反推。”
　　.......
　　涂山利说得口干舌燥，涂山胜眼前一亮，完全认可了蛮小满。
　　“猪头，教的不错呀。”杨崎天在朱泽耳边轻声说。
　　“蛮小满天赋本就不错，不过主要是看看谁教的。”朱泽骄傲和开心的合不拢嘴。
　　蛮小满的厨师服已经湿了一片，不过很快又干。脑袋上的汗水就没这么幸运，越积越多像是冲了脸一样。
　　肉是最惨的，已经被分割成块，片，团。
　　“蛮小满，你通过了。”涂山利喜笑颜开，向前两步搂住蛮小满的肩膀宣布道。
　　“不过速度还有待提高，好几次都慢了半拍。”朱泽咳嗽两声，装作高深的大师指点。
　　蛮小满点点头，接过涂山胜递来的水仰头一口灌尽。
　　待休息一阵。
　　涂山利心中不断纠结，最后对蛮小满说，“小满，三当家昨天吩咐，要把你调配到人间支部酒店，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蛮小满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主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了涂山才能放手插足。
　　“那你今天收拾收拾，明天来找我。”
　　晚间，五位大厨在后厨忙碌，为蛮小满做一桌送别宴。
　　“小满，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朱泽向蛮小满敬酒，笑道。
　　“什么发不发达，哪天在那不想干了，回来，我们一起。”粗犷的大嗓门，涂山利也向蛮小满敬酒。
　　“保重。”惜字如金，涂山胜以茶代酒向蛮小满敬道。
　　“兄弟，保重。去了支部，要操心的事可多了。”杨崎天显然经历过，起身向蛮小满敬酒。
　　“谢谢，七天了，朱泽传了我刀功，崎天教了我烘焙，涂山胜沉默寡言可精湛的厨艺让我受益匪浅，总管，谢谢，你给了我遇见的机会。”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用过一个锅的兄弟。”
　　“蛮小满，刚遇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哈哈。”蛮小满一饮杯中酒，尽兴之中想起前世的一首诗，“酌酒与君君我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座中同作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