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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威一行人被三辆吉普车分别带去了大楼,原以为可以松了口气的他们,谁晓得,去往大楼的路就算有吉普车也不轻松。在路上,他们依然要保持警惕,防止怪物直接把他们拖下车去。在临近大楼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吉普车突然如猛踩油门一般,疾速的冲向前去。而在大楼里的人则把电网大门打开,使他们通过。
一路上提心吊胆,张威早就被耗的精疲力尽,当他们进入大楼时,一群武装平民便围上前去,检查他们的身体是否有抓痕。张威,程易恒,王宇意很顺利地通告了检查,但芙欣怡却不那么幸运了。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张威他们不管怎么解释大楼里的人也不准她进入大楼。之后在百般劝说下,他们才同意让她进入,但得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中,不得外出。王宇意在芙欣怡被关起来后,便向这里的领导人——德雷提出治疗芙欣怡的要求。这是个毫无悬念的请求,100多号人被包围在一个大楼里,医药本就缺乏,现在又要被治疗一个疑似感染的人,正常人都不会同意,德雷也不例外。但他还是给予了王宇意一部份基础包扎工具,这已经足够了。
张威和程易恒来到大楼的顶端,俯下身子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感染体,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我们根本没有跑出来。”张威对旁边的程易恒说道。“我们只是不断地跑向一个又一个的地狱罢了。”
“放松吧,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放松,但说出来反而还容易做到。张威啊,我有时真的不明白,我遇见你是福还是祸。你没来时,我就是个碌碌无为的研究员,生活简简单单,不断循环。但自从你来了,一切都改变了。我体会到了生美好和死的残酷,体会到了无限接近死亡时的那种求生欲望。你说,改变这一切的是你,还是那场事故......”程易恒看着张威,手一直指着残破不堪的小镇,像是指着怪物,指着死神一般。
张威也学着他的手势,用手指向小镇,随后便颤颤微微的说道:“假如我不来到这里,我也许还在家过小康生活呢,可惜的是我来到了这里。我本想这可以解决自己的就业问题顺便提高下刘诗诗对自己的好感,哪晓得陷入了这么大的事故当中。”他笑了笑,眼睛有些湿润了。在这种突入其来的事件当中,谁又能肯定自己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外在与内在的因素不断地令人多愁善感,不断地令人意气用事,但这也便是人类独有的感情吧。霞光再一次撒向这座小镇,光里充满了温柔与怜悯,也隐含着无穷的希望。
“多久了?”张威问道。
“不知道,手表我发在房间了。”
张威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程易恒,招了招手后便回到大楼里。大楼里的电源在不久前被损坏了,致使大楼里的用电设施大部分都不能使用。除了最基本的防御设施,其余的灯光照明都调到了最低电压。一路上漆黑一片,就算有光也是昏暗的。除了宽敞,这跟地下室没区别了。
他走到一个楼梯间,在第2个台阶上端坐着一个人,正是德雷。张威走下前去,德雷貌似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站起身转了过去。
“你好。”张威伸出手对他笑了笑。“好。”德雷握住他的手,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手掌上传递过来。“您在这里多久了?您以前是干什么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威一连窜的问题脱颖而出,说完,张威才发觉道这是由多么的无礼。德雷看起来并不在意,而是重新坐到台阶上,从荷包里拿出一跟烟递给张威。张威拒绝后,他便自个抽了起来。
“我.....以前是这里的镇长,好久了啊,我记得我在21岁时便选取了。你知道吗,我当时可是我们镇中最年轻的啊。”说完他便吸了一口烟,脸颊微微上扬。“现在,我都快43了,22年了啊!这些年,什么风吹雨打没承受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才不才,还真有。”他抖了抖手,烟头掉到了台阶上。“不久前,就是几个月前吧。我们得一个猎户抓到了一个流着绿色血液的野猪,这可把我们吓坏了啊。那头猪就躺在屠宰场里,很多人围观,一些胆大的还伸手去摸了摸这家伙。但就在那头猪来的那天起,镇子上便开始出现怪事了。一对平时恩恩爱爱的夫妻突然闹离婚,说是丈夫有事没事的咬她,咬得还不轻呢。之后则是一些人的胃开始变得巨大吧,天天吃肉,一餐不吃就跟毒瘾子断毒一样,浑身难受。我们当时还并没有注意,医生也查明不了情况,所以,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一样了。可谁想到,一天夜里,那些人都跟发疯一样,见人就咬,力气还出奇的巨大。以前搬个箱子都累的老头,当时却可以一拳揍扁一个壮汉。你知道吗,他们什么也不怕,警察来了拿枪吓唬他们,他们反倒直接扑倒警察身边撕咬他。我们没办法,只能引诱他们到一个铁屋子里去。当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时,被他们咬伤的人的血液变成了绿色,没过多久,那些被伤的人也成为了他们的同伙。”说完,德雷的头垂了下来,乌黑的眼睛里透入出绝望。他紧闭双眼,用发紫的嘴唇说:“就这样,无限循环下去。抓住他们要伤人,伤的人又得被抓。本来我们想直接把受伤的人隔离开,但他们却极其不愿意,当我们把他们捆住,放到另一个铁屋子里时,他们却突然发疯,和那些人一样。这种事情持续了2个多月,旅游业也因为这件事关闭了,很多有能力的人也走了.........直到,直到军队,科学家,研究员都出现,我们才明白事情的不对劲,他们只告诉我们是生物袭击,仅仅如此。“
张威看向他,感觉有些后悔提出这些问题。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德雷。“抱歉,我不该......”
德雷的右手晃了30度,“没事,都过去看。”
张威感到有些自责,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是他向德雷再一次道歉过后,便转身离开了。1楼与2楼是最亮的,因为那里建设着幸存者们与外界最后的联络工具。张威顺着楼梯走向2楼,在楼梯上,2位警卫站在那里,见张伟来到,他们迅速把手里的枪配合摆成一个X形,张威从口袋中拿出研究员证件后,他们才让张威进入。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张威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随便找了一个人询问了下关于这玩意的消息。那个人解释说这东西是和外界联络最后的机器,手机以及其他的设施已经被断绝联络的能力了,唯一能用的只有它了。
张威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把眼神转像了另一个人。
“军方都被灭了?”张威向一个女性问道。
“嗯。”
“怎么被灭的?”
“军队发出了撤离命令,大批高级军官,科学家分别被4架直升机护送走了。但听说在路途上直升机遭到了袭击,生还的人也许没有了。它们在不断封锁我们得信号,通信,所以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其余的军队也因为无法交流,弹药供给没有及时而被不断地蚕食。剩余的部队和一些幸存者想直接逃出去,但企图如此的他们给我们最后一次成功的通话,则是他们即将覆灭。”
“对讲机好像是2,3天前才完全失效的啊。”
“那个对讲机无法通话,只能听到对方的谈话。而唯一可以谈话的只有军队的一些设备,但被它们疯狂的剿灭,封锁。”
张威看向这个类似锅炉一样的机械,明白这是活着的唯一希望了。“它怎么了?”
“坏了,中心核心过热,半导体材料缺少,自己做的,问题百出呢。”她晃了晃脑袋,轻轻地叹了口气。
“别的通话设施就没有?这里可是基地啊。怎么会没有一个通话设施?被封锁我们就改造一个反封锁的啊!“
“起码的有吧!那些设施在这遭受突袭时已经被一把火报废了。”她无奈的看着张威,随后又说道:“是死是活就靠它了。”她指向眼前被十多个人围着的大机器。
张威也想出一份力,但无奈自己是学自然科学的,所以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在凌晨2点的时候,王宇意透过窗户看向正趴着的芙欣怡。当初太过紧张,她全身也沾满了血污,没有仔细观看她的外表。现在拥有一丝闲暇时,王宇意才发现她穿着紫色与白色相称的连衣裙,裙摆因为血液而被染成了红色,胸前系上的小领带也显得泛红。她的脸端庄秀丽,且拥有一个高耸的鼻梁。一头披肩的长发乌润柔和,齐眉的刘海使她更具媚力。
王宇意注视着她,心中产生了一股无法明说的感觉。正在熟睡的芙欣怡也许是被这热烈的目光所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向窗前的王宇意。王宇意和她对视了一下,不自觉得转过头。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王宇意问道。
“科学家。”
“你发明了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你为什么来到这。”
“和你一样被派遣的。”
王宇意挠了挠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面包,透过缝隙递给了芙欣怡。“你受伤了,吃点东西吧。”
“谢谢。”
王宇意忍不住朝身后看了一眼,看见芙欣怡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
“你....”
“谢谢你给我医药物,不然我就活不了了。我知道你想问我们是怎么得到抓痕不会感染,我可以告诉你。”
芙欣怡咳嗽了几声,用手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喉咙。
“这些怪物与人体最大的不同则是它们的体内多出了一种称为“超晶体”的物质。这种物质常温下是固态,但触碰到生物体时,它们就会转变为液态,和血液混合。这种东西可以使人的各项机能发挥至原先的数倍,发挥多少取决于个体与时间。但它却可以令人或是生物发狂,发疯,尽管是同类,它们也会对其杀戮。被感染者的血液一般都会呈现墨绿色,但假如身体没有对其反馈,没有排斥,那血液将重新回到血红色。而这种感染体则更加可怕。我们研究出,它们的虎齿会有一个小孔,而这个小孔便是传递“超晶体”的。除了牙齿,再没有可以传递的途径了。“
“抓伤不可以啊,只有撕咬,感觉不对劲啊,不科学啊。”
“你是看多了僵尸题材的电影。那个东西并不是病毒,而是一种物质。”
王宇意听后尴尬的笑了笑。
“你的身体还好吧。“
“还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休息一下。谢谢。”也没等王宇意反应过来,她说完便重新躺在了床上。
王宇意站在门外,随后便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芙欣怡看着这漆黑如夜的天花板,双眸如同一汪死水,从未掀起任何波澜。她动了动嘴唇,低声说了些什么,然而,声音很快便无声无息的消散在四周,融入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