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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房间的灯忽然亮起,过道上也是灯火通明。除了张易天以外的另外三人这才看清那满地的鲜红,一个个目瞪口呆,刘二手更是吓得一动不动。
而此刻,楼下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声正在迅速逼近。
“砰!”
老四率先反应过来,皱眉皱眼地冲上前关了门,转身说道:“听这阵势,应该是布鲁军来了!咱们必须统一口径!”
……
“咚咚咚!”
“哐哐哐!”
“出来,出来!都出来!”
楼道里很快就响起了粗鲁的踹门声,果然是布鲁兵。“动作快点!站成一排!”
过道上,清一溜的光腿裤衩子,有个别动作慢的没来得及穿,只得用手捂着,引得众人低声偷笑。而张易天却目不斜视,坚决保护自己身体里的未成年人!
两名布鲁兵沿着走廊地板滴洒一路的鲜红,钻进了502号宿舍,带头的那位瞧了瞧地面,皱眉怒喝。
“打架斗殴!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光裤衩们纷纷低头,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两名布鲁兵查看完毕后回到走廊外,“报告!头儿,里面有个晕倒的!还发现了一把刀!地上有很多鲜红的液体!”
带头的布鲁兵两眼一瞪,接过刀蹬蹬跨进了宿舍,对着地上的人使劲踹了两脚,不见反应。
“弄醒!把住这间宿舍的叫进来!”
……
张易天四人刚走进宿舍,就被吓了一跳。一名布鲁兵端着水盆,哗的全部泼出,倒地的大个子头脸全湿,在冷水的刺激下,迷迷糊糊嘟囔着什么。
“怎么回事?”带头的瞥向张易天等人。
冬瓜畏畏缩缩地举了举手,小声道:“报告长官,我半夜起来拉屎,听见屋里有动静,还以为他们谁也起床了,接着就听见有人打起来了,等人都跑了,我才出来,就剩下这一个躺地上。哦,他们还把我的被子捅烂了!”
说完,冬瓜指了指张易天的床。
一名布鲁兵上前抓过被子,抖开一看,果然好几个窟窿!
很明显这是故意杀人未遂。
“你惹了他?和你有过节?”带头的指着地上的人问冬瓜。
冬瓜慌忙摇头摆手,道:“我没招惹过谁,连吵架都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带头的冷哼,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瞪向冬瓜,道:“大半夜的有人来杀你,你就那么巧进厕所里躲过了?”
“不不,我真的没有得罪过谁,谁会要杀我呢?还好我肚子不好,拉屎这事白天晚上的也说不准……”
这套“答辩”是老四安排的,他这么做,明显是在保护张易天。这一点让张易天特别晕乎,老四一向冷淡,突然这么主动实在太不正常了。
“不是杀你的,那难道是来杀你们的?”带头的视线一扫,另外三人连连摇头否认。
“既然说不清楚……全都给我带走!”带头的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妈的真会半夜找事!”
门外的白老头一看急了,连忙劝道:“他们几个都老实呢,是不是再问问?”
“现在都几点了?问不清楚,带回去自然有人慢慢问!”带头的布鲁兵极不耐烦,他指指地上的人,“一起带走!”
白老头一直跟在旁边求情,但并没起作用,张易天四人还是被枪杆子押了出去。通道上的吃瓜群众们得到批准,回去接着睡。
而502里连续响起巨大的泼水声,接着是一声声响亮的巴掌。简单粗暴倒是真的奏效,没两分钟,那老二便被俩布鲁兵架着也到了院子里。
这时,从院外慌慌张张闯入两个人。
“等等!”
来人大喝,其中一位正是张易天打架入狱,刘二手在食堂对之苦苦求情的生牧区区长——汪远外。而带头的布鲁兵认出来人后,立刻浮出一抹笑。
“哟,汪区长也来了!”
“啊呀,这是出了什么事,大半夜的兴师动众,打扰各位兄弟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汪远外腆着大肚皮,看上去笑容可掬。
带头的布鲁兵侧身让了让,朝后瞥了一眼,“这个嘛,恐怕只有交回队里,等天亮了审一审才清楚喽。”
汪远外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替豹哥擦屁股来了。从布鲁兵手里把事情按下来并不难,如此一来,生杀予夺都在自己的股掌之间。
谁知歪头一看,顿时傻了眼,脸上的肥肉微微抖了几抖,失掉了刚才的淡定。他低声对旁边的秘书说了两句,秘书立刻请带头的“借一步说话”。
带头的看了看秘书,又看了看汪远外,抬手示意其他人原地待命,便跟着秘书去了一旁……
短短几分钟后,俩人回来了。
带头的眼底荡着春风得意,秘书也带着不辱使命的微笑,向汪远外微微点头,二人就像是花前月下走了一遭,各自欢喜。
“行了哥几个,我们走,这是生牧区内部的事,我们就不插手了!”带头的说完,带着手下的布鲁兵离开了。
这情形简直是秃头上的虱子——一清二楚。没得说,事情已经进入只手遮天的阶段,汪远外明摆着是来包庇豹哥的。
张易天迅速思考应对方法,在汪远外面前,刚才对布鲁兵的那套说辞肯定是行不通了,现在已无串供机会,只能见机行事。
等布鲁兵走后,汪远外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去办公楼!”
秘书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对张易天他们说:“走吧!”
……
生牧区办公楼。
“啊——!”
“哎哟哇!轻点轻点!”
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栋大楼。
一层的安保室内,四处散乱着染得鲜红的棉球、纱布、纸巾等物。
“咔嚓!”
“咔嚓!”
一位年轻男医生正拿着医用自动缝合器,沿着伤口缝合,“你不要再乱动了,影响了伤口缝合,很容易感染!”
“是是,你再轻点,呜呜……”
豹哥说完,接着抹眼泪。
另外三名壮汉有的捂脑袋,有的压着手脚,还有趴着捂腚的,身体各处淌着鲜红的液体,全都巴望着医生的动作能快点,搞完豹哥赶紧救他们。
门外响起一阵仓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汪,汪区长。”
几名大汉迅速耷拉下脑袋,而豹哥一见来人,立刻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嚎叫声更大了。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