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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微闭双眸。
眉间细纹闪过一道豪光。
空中的骨灰人面、焚尸间里、下水道里,所有的富江都化为了灰飞。
彻底消失在世界上,如同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睁开双眸,无波无澜。
望着某个方向淡漠道:“还不出来吗?”
楼中的众人很清楚地看到,他并没有开口,但却能闻其言。
这不是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众人却能懂得他在说什么。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意志、语言。
无言,却胜万言。
数秒……
没有任何动静。
男子的眼中依然如同一湖秋水,毫无波动。
他在干嘛?
又是在让谁出来?
应该不会是我们吧?
楼中众人一边疑惑着,一边惴惴不安。
忽然,外面凝固的一切——树木、残叶、飞鸟,都开始重新动了起来。
残阳依依,晚风细细,带着几片残叶与飞鸟共舞。
忽而传来不知何处的琵琶声,凄凄厉厉,断了又续,续了又断。
伴随着琵琶、秋风,一道天籁凄婉的女声传来:
“吉野山峰雪审慎,
与君诀别身飘零,
朝夕思念肠九转,
相期惟有在梦里。
幸福时光已逝去,
往日欢乐不再来,
春蚕丝尽烛成灰,
此恨绵绵无绝期。”
男子不远处,同是空中,出现了无边飞舞的樱花,随着凄婉女声起舞。
男子就这样看着,无波无澜。
诗罢,樱花散尽,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方才樱花飞舞的地方。
她着了一身华夏古风的大红色衣裙,裙裾上绣着点点樱花,细腰似盈盈一握,以流云带堪堪束住。
一头青丝梳成华髻,一支玉簪映得面若芙蓉,鬓边飘散的几缕青丝被晚风吹得飞舞飘荡着。
眉若远黛,眼若横波,手若葇荑,肤如凝脂,小口胜似樱桃。淡而不华,恰如一朵刚盛开的樱花。
美得根本不似人。
她挽着一把红伞,伞沿缀下一条条细细的红丝串珠流苏。
她望着男子,柔柔俯身:“萧君。”
男子也望着她,眼中只有淡漠:“静,太子昔日见你孤魂野鬼,好心收留于你,教你修炼。你为何要窃取我昆仑之宝?”
女子神情凄婉,又盈盈俯身一躬:“我本是一缕幽魂,幸太子见怜,方有今日,本不应做出这偷窃之事,但我心念九郎……”
言及此,女子低泣起来。
“所以,为了源义经,你便盗了彼岸花?”男子语气淡然。
“萧君,太子不愿出手,这世界能复活九郎的便只有彼岸花了。”女子低诉。
“死者,天地之大,万物之自然。生死播转本天道之循环,天地之至理。
未曾想,你随太子修炼多年,依旧如此愚蠢。你强行以彼岸花收集的恐惧怨力,所复活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个恶魔罢了。”
“就算是恶魔,我也要再见到他。”女子语气决绝。
“如此冥顽不灵,真是如这凡世之人一般愚昧。”男子孤漠地言道,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
“萧君,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萧君孤高如神灵,又怎知我等凡人之情?”
“你在这小岛上搞得恐惧盈野,怨气冲天,就不怕惊动太子吗?”男子双眼微眯。
“那我也认了。”女子朱唇轻吐,却是决然之语。
“那我便拿你回去见太子吧。彼岸花乃幽都至宝,托于昆仑,岂可轻失。”
说完,男子没有动,他怀抱的无弦之琴也没有动,但在他身侧环绕盘旋的剑却突如一道流光刺向了女子。
那剑,剑柄青色,上有无数花纹。
剑身寒光乍现,似乎来自鸿蒙的剑光割开了黑夜与白天。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
剑名寒光。
但剑却没有刺中女子。
因为女子已经一纵金光,化为一道流星划破了天空,往远方而去。
那稍纵即逝的流星就如同她一生的名字,静御前。突然出现在天空中,而又很快消失不见。
只有一道幽远的声音自天边传来:“日后复活九郎,我必亲往昆仑,向太子请罪。”
男子淡漠地自语:“未曾想,太子竟还教了你这等手段。”
言还未尽,便化为一道流光,往天边追去。
曲终人散。
至少破楼中的一众国家来的“游客”是这样觉得的。
此时,他们才敢稍稍松了口气。
之前,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
因为他们不知道,如果自己发出声音的话,会不会被那个眼神视凡人如蝼蚁一般都男子吹口气杀死。
又好一会儿,他们才敢说话。
“这世间真的有修仙者吗?太玄幻了吧?”
“我们华夏还有太子这种东西吗?”
“不会是传说中的天帝太子吧?”
“他们是神仙吗?难道昆仑山里真的有神仙?”
一个颇为清秀靓丽的女人打断众人道:“好了好了,这些消息还是赶快传给国内吧,我刚刚好像摄像机一直开着,已经全部拍摄了下来。”
“是,队长!”众人连忙终止闲聊,端正起来。
“昆仑?”女队长有些恍惚地望向了刚刚男子所在的方向,低声呢喃道。
看来世道要变了啊。
不过此时楼上楼下的一阵阵声音打断了她的恍惚。
“哦,买噶的。那是上帝吗?一定是上帝。”
“我刚刚好像听到恶魔这个词语了,那男人一定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要打败恶魔。”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两个人是黄种人呢?莫非上帝是黄种人。”
“耶和华为唯一真神,变化无穷,不是你可以揣测的。”
楼上楼下那些歪果仁“游客”闹哄哄的一片。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虽然他们都是专业的特工间谍。但特工就不是人了吗?
这种天神降临的事给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何况是多有信仰神邸上帝的外国人。
不过听了他们的话,女队长还是撇了撇嘴。
哼╯^╰!上帝?哪个堂口的?手底下有几号人?
还敢与我们华夏的神仙比。
“走吧,把这件事传回国内,剩下的看中央的意思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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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到这个场景的不止破楼中的一众外国“游客”。
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跟着伊藤诚来的警察,还有一些日国的路人。
只不过在男子与女子的威势中,他们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做出任何的举动。
等男子与女子都消失在天际的时候,他们才敢三三两两地讨论起来。
“那个女子肯定是静御前,她想复活源义经,我们日国前段时间的事肯定是她搞出来的。”
“说起来,源义经与静御前也是一对悲情人物啊。不过静御前不愧是获得大和抚子称号的第一人,真美。”
“那男人也很帅啊!”
“那个男人说的昆仑是华夏的一个山脉吧?难道华夏的神仙住在里面。还有那什么太子,华夏现在应该没有太子了吧?”
“可惜没有拍照,当时也不敢拍。估计说出去别人当我们是疯子吧。”
“唉,不要说你,当时谁敢拍啊,在那种威势下,动一下都难。”
伊藤诚带来的一众警员中。
一个中年警员,看起来是现在这些警员的头头,他叹了口气说道:“把这里的事情报告上去吧,不管他们相不相信。”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另外,把伊藤警视监玉碎的事也报上去吧,唉。”
他知道自己的警察生涯恐怕要结束了。
毕竟,东京警视厅警视监、伊藤家族的长子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与自己干系不大,但肯定还是要受到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