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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贞听到崔博这句话,当即面色发白,身体颤了颤,泪珠已在眼眶里打着转。这事儿已经就不用再说了…崔博已经明了。
根据崔博的猜测,老文学家蔡邕呢,年轻时任官,碰到良家少女,并发生关系,然后抛弃了人家,结果被抛弃的那位怀上了,而眼前蔡贞,就是蔡邕造的孽!
“唉…”崔博叹了一口,这老文学家天性风流倒也没啥,只是搞了ons还写下这赋来,彰显深情,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完全颠覆了崔博对他的印象。
崔博同情于眼前之人的命运,身着青衣,想必是卑微人家,但她仍姓的是蔡,且又能诵诗赋,想必她的母亲仍对着蔡邕抱有念想…
“令堂…还在么?”不知怎地,崔博竟生出了怜悯之心。
他想,看看这蔡邕能否再接纳这对母女,如果他还能接纳的话还则罢了,若是不肯接纳,崔博不介意去揭发那“蔡大家”的渣男嘴脸!可能是人设翻转,让崔博生出了些许厌恶感。
即使他是那名满天下的大家!
“你要作何?”蔡贞顿时生了防备表情。
“蔡姝子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帮助你…还有,我真的不是坏人,咳咳…我乃常山国相长史,奉国相之命查勘民情!”崔博连连摆手,随口编出了一个善意谎言。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崔博也害怕自己给人家小姑娘吓坏了。
“不认识。”
“家有男丁几口呀?耕田多少亩?家中可还有余粮?…”崔博轻描淡写地抛出了十多个问题,还真有那么点像来行县的计吏派头。
“停!家慈在家里,你们且跟上来吧!”蔡贞被问的有点头大,干脆全都招了。
崔博朝隔着老远的张表、张钦二人招了招手,于是乎二人牵着三匹马跟在了崔博和蔡贞后面。
边走边聊,崔博也从蔡贞口中得知,此地乃是栾城圷洨乡南翼亭阳张里。
蔡贞家并无男丁,蔡贞母公氏,本是河平人氏。因其早年未婚而孕,被认为是家门耻辱,遂被逐出门,徒步数百里来到了此地。
不过好在乡亭长官、里魁对她们家也是挺照顾的,公氏平常给人缝补、浣洗衣服也勉强能混得母女二人温饱。
“哎…到底还是好人多啊!”崔博感叹了一声。
此地民风淳朴,倒还不错,如遇到恶人,恐怕母女二人…
“好了,崔郎君,此地便是我家了…”蔡贞走到了一个破旧茅屋门口,指着对崔博说道。
这…这…崔博有点说不出话来。
此地还能住人?纵约莫二丈余,横约莫三丈余,住一个人都稍显费劲,这还住俩人呐!?
全屋用的就是泥做的土坯堆砌而成,无一砖一瓦,上撘茅草…估计天要下雨的话,这都得漏一屋都,怎么瞧怎么比项脊轩也不遑多让呀!
“乡野陋宅,郎君莫嫌…”看到崔博诧异的神情,蔡贞脸上突然红了起来,。
十七八岁,正是好面子的时候,无论古今男女。
“啊…没事没事儿,没有嫌弃的意思,烦请姝子通报下令慈,”崔博从腰间荷包取出名刺来,“就说汉常山国相长史安平崔博来谒。”
崔博是没有一丝嫌弃的意思,他惊愕的也只是这房舍的破旧,而递名刺,说来谒拜,正是给了她们最合适的尊重。
蔡贞可能是对这一套繁文缛节不太懂,但也接过了崔博的名刺。
“蔡郎…是蔡郎吗?”时不消数息,一妇人自门内跌跌撞撞出来,伴随着惊喜的呼声。
公氏不识字,她只记得当年她在族中主持馈食供祭诸事时,曾遇到一青年男子,那男子倒也有点呆,进了门之后,非要将其名刺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