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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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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四十。
  顾泽利索地把锅碗瓢盆洗好,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计划八点前离开土坡村,八点一刻前搭上公车,前往烧饼市火车站。
  吃饱喝足的伊丽莎白,此时正晃荡着小腿,双手托着下巴,出神地盯着顾泽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和这人待在一起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会自觉献上好吃的食物,又不说闲话。
  整个一行走的饭票啊!
  就是有点凶,嗯。
  中午,晚上,明天早上,明天中午,他也会在这里的吧?
  “你有行李吗。”顾泽解下围裙,回头看向伊丽莎白。
  他要带伊丽莎白离开这里。
  让她待在老头家,迟早会被找到带走。
  找她的人,昨夜已经找到了噶拉子村,距土坡村连十公里都不到的地方。
  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浪费,可能已经有人在往土坡村赶了。
  而且,她是龙,绝无可能正常的融入人类世界,异世界才是她的故乡,那里有她的同族。
  “啊?”伊丽莎白没听懂顾泽的话是什么意思。
  行李?哪来的行李?干嘛忽然提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
  “有人找你。”
  顾泽收回视线,走到水池边洗起了手,侧对伊丽莎白。
  “和...和你有...有关系?”伊丽莎白的眼睛瞬间便扭成了橙黄的竖瞳,身体更是马上就颤抖了起来。
  他难道是那伙人里的一个?是故意来玩弄自己的?
  永无止境的痛苦,狞笑着从记忆的角落追了上来。
  仅仅只是回想起过去遭受的折磨、回想起一丁点,她就完全没法抑制龙族那高昂的尊严在被肆意践踏后的愤怒。但愤怒之余,伊丽莎白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到想死。
  和人比起来,魔鬼算什么啊。
  “有一点。”
  “...”
  伊丽莎白的呼吸开始变得艰难。
  “昨天处理了两个。”
  “...?”
  “哦,是有两点。”
  “...”
  “准备一下,马上就走。”
  “去哪?”
  “异界,X1市。”
  “为...为什么?”
  他要帮自己?真的吗?不会把自己卖给另一批人?
  ——能相信他吗?
  “家。”顾泽语气加重。
  “家?”
  “有人等你回家。”
  伊丽莎白呆住了。
  顾泽擦干手上的水珠,端坐在伊丽莎白对面,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回人类的眼睛。
  “我送你。”
  “...真的?”
  “真的。”
  “...”伊丽莎白茫然地点了点头,没有流泪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听到的不是真的。
  逃到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不切实际的虚幻美梦。
  哪可能有好心的老头救人,老头还正好是个医生?不应该是被陌生人捡到,粗暴的虐待,再被转手卖掉吗?
  哪可能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饭吃,还说什么“家”、“我送你”之类的话?
  可能自己已经疯了吧。
  哈。
  要不就是那伙人又想出了新的花样。
  “我是顾泽。”
  “去上厕所,我找衣服。”
  顾泽说完,没再去看伊丽莎白痛苦的样子。
  他起身走出二楼病房,去往三楼。
  只留伊丽莎白一个人,楞楞地看着前方,眼神空洞。
  痛苦不是那么好克服的,阴影也不是光照过就会消失。
  三分钟后,顾泽拿着几件宽松的黑衣服和鞋回到了二楼病房。
  老头只有合他自己身材的女装,没有给小孩穿的衣服。鞋虽然有,但那是给小时候的顾泽买的,伊丽莎白穿起来会很勉强。
  “穿。”顾泽看向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伊丽莎白。
  她听到命令,马上哆嗦了一下,颤巍巍地脱下病号服,露出缠着绷带的双腿和双臂,和伤痕多到难以计数的身体。
  顾泽递去衣服,直视着折磨留下的痕迹,直到那些痕迹被衣服体面的遮住。
  “我是谁。”
  “...”伊丽莎白穿好衣服,茫然地看着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我是顾泽。”
  “顾...顾泽。”
  “我在。”顾泽立即应道,又问:“你叫什么?”
  “伊丽莎白。”
  “那我以后就叫你伊丽莎白。”
  “...嗯。”
  “伊丽莎白。”
  “嗯?”
  “伊丽莎白。”
  “...”
  “你叫我,我会马上答应,我叫你,你也要马上答应,明白吗。”
  “...”伊丽莎白怔住了。
  马上答应吗?
  就是说,他会一直关注自己,也想得到自己的关注吗?
  真好啊,有种和别人、和世界联系起来的感觉。
  色彩一点点回到了她空洞无神的双眼里。
  顾泽见状,想把手里的鞋递过去,但看到伊丽莎白的脚上也有绷带,而且还很多,就把鞋放进了储物空间。
  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四十七,没多少时间了。
  “我背你。”他不由分说地走到伊丽莎白身前,俯身下蹲将其托起,放到自己背上。
  等伊丽莎白迟钝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顾泽背上了。
  “你...”
  “走吧。”
  伊丽莎白小心地抱住顾泽的脖子,生怕勒着他。
  莫名的,泪忽然流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放声痛哭。
  顾泽脚步一顿,但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外走去。
  虽然脖子被勒住了,但憋个七八分钟的气还是没问题的,够她哭完了。
  推门走出二楼病房,老头的脑袋忽然探出三楼栏杆,向下瞅了一眼,“等一下,药煎好了。”
  说完,老头脑袋一缩,又回去了。
  药?果然是在给伊丽莎白煎药。
  老头知道自己会带她走。
  顾泽心想着,走上三楼,在门口站定。老头端着煎药用的砂锅,正往一个大约有三个茶壶大小的陶罐里倒煎出的药液。
  “他他他煮的是屎吗?”伊丽莎白皱着鼻子问道,通红的眼眶熏得都眯了起来,泪也不往外流了。
  顾泽:“...”
  “两天一次,一次一碗。外敷去疤养颜,内服排毒养身!”老头听到脚步,知道顾泽已经上楼,便头也不回地嚷了起来。
  “外敷、内服?涂屎,吃屎?”伊丽莎白大惊失色,勒顾泽脖子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小爱:?!
  老头没一会就把锅里的药液全都倒进了陶瓷罐。他妥帖地密封好陶罐,走来交给了顾泽。
  陶罐刚上手,就消失在了老头眼前。
  储物空间里的表是不走的,很适合保存有保质期的东西。
  “行李都准备好了吧?”老头瞧了眼伊丽莎白。两人大眼瞪起小眼,伊丽莎白咧开嘴吐了吐舌头,摆了个口区的造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糟老头,煮屎给我吃!就算屎其实是药,也改变不了味道难闻的事实!
  伊丽莎白记住了这老头。
  “都在身上。”顾泽回道。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抓紧。”
  顾泽对伊丽莎白说了一句,抓着栏杆返身跳到二楼,又从二楼跳到一楼。
  赶时间得走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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