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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从前有座山,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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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年前,恰是浮生故夕出生的那一天,在一个贫穷的村庄中,也有一位少年诞生了。不幸的是,他的双亲在不久就去世了,留下孩子一人,由自己的保姆蓝姨收养。
  “蓝姨!蓝姨!跟我讲故事呗!”一个可爱的少年在蓝姨的膝下端坐着,十分的俏皮。蓝姨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我讲就是了,你且听好。”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还没等蓝姨讲完,“庙里有个老和尚!蓝姨你能不能换一个故事嘛,老是这个故事,一点新颖都没有!”少年嘟起了小嘴巴,他看着满脸微笑的蓝姨,大叫道。
  “可是《生死花》是我们每个孩子都要世世代代传颂的故事啊,它的故事久久不息,十分值得我们去信赖!”蓝姨有点不满了,她开始了话痨模式,嘴巴咕噜咕噜的吐了一堆道理,什么“这是人生的感悟”、“仙人都要看它来感悟”;什么“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等等的话滔滔不绝,源源不断,少年的耳朵都感觉要炸了,这是飞一样的感觉!
  他对于《生死花》的了解简直就是自己心窝里一块肉一样,这还要“多亏了”蓝姨,他不禁暗暗抱怨道。
  少年这一抱怨,就是十三年,蓝姨滔滔不绝,每次讲故事必选《生死花》段落,太恐怖了!!
  这一天,他正要去洗衣服,蓝姨又凑了过来,她已经十分苍老了,头发没有了几根,甚至连眼睛都花花的,看东西要用透镜灵才能看清楚,走路则是走不了几步就呼呼大喘,就这样一个老太太,岁月却仍是挡不住她内心的那种童心!
  “小落啊,我知道你又想来听我老婆子念叨了。嘿嘿嘿”蓝姨邪魅一笑,显得十分期待少年的回答。
  少年一听到这句话,不禁浑身上下都在打颤,一个激灵,他以雷达的速度瞬间拉远自己与蓝姨的距离,大叫道:“不不不,我不想听蓝姨,放过我吧!”
  少年离蓝姨这么远,蓝姨怎么可能听得见。“啊,你说啥,要听我这个老太婆唠叨啊,真是太好了,咦,小落啊,你怎么还愣着在那边一动不动的,难道是劳作太累了?”蓝姨不禁疑惑,她慢吞吞的走到少年身边,没等少年说啥,她自己开始自顾自的讲:
  “小落啊,这几天都好像没有讲那个《生死花》了,老太婆我再帮你回顾回顾吧,话说,从前有座山,山上...”蓝姨还没说完,少年就奔出了房门。
  “蓝姨——!我去采莲子!”蓝姨听了半天,最终听到这样一句话。不好好听长辈说话,这是什么态度!蓝姨心头一阵怒火。
  “臭小子,你给我..呼呼..回来——!”蓝姨移动着自己老迈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追赶过去,大叫道。可有什么用,少年已经飞一样的跑了出去,早就不见踪影。蓝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内心感到一阵委屈,她眼睛红了一圈。作为一个老人,她是真的很孤独,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这个臭小子,越大就越不懂事!
  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还熬了一锅他最爱的粥,蓝姨觉得还是要去叫一下这小子,免得到时候粥熬好了,人还没回来,岂不乏味。
  阳光明媚的下午,正是采莲子的好时机,一个个男人女子都上了船,准备去那片茂盛的荷叶堆里采莲子。“大叔!等等我—!”远处一个少年从村口跑了过来,身上还挽着一个小娄子。
  “小落啊,你蓝姨呢?”大叔看了看,问道。
  “哎呀别提了,老太婆正在唠叨,我受不了就先走了。”少年抱怨道。
  “咦,小落,那个是不是蓝姨啊,好像过来了啊!”
  一个女人指着远处,少年一瞧,正是蓝姨!
  “哇哇哇!!快走快开船!要是被蓝姨抓到了我又得听一下午了!”少年一边推着大叔,一边看着一个老太太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大喘着气叫着自己的名字。
  “呼呼...臭、臭小子!你记得回来吃粥!!!”蓝姨竭尽全力,对着远处岸边的小船大吼道,小船就像回应了她的话一样,开始启程动身了。
  船里却没有传出少年的声音,蓝姨愣了愣,“难道这家伙不在船里吗...?”
  少年自然躲在船里头了,要是回应一句估计蓝姨要把船抛开然后把自己揪出来的!“走了吗?”少年悄悄的从船外瞄了一眼,小船已经开的很远了,但远处似乎还有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刚才的地方。
  渐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雾中,小船已经开进了荷叶塘里头,大叔开始召唤人手帮忙采摘生长出来的莲子。
  “小落,这边的莲子大些,你采这边的。”大叔指挥道。“好嘞!”少年熟练的用手轻轻一撇,一颗莲子到手!
  “哇!这边的也好大啊,看来长得真是太好了!”小落一边感叹,一边采摘。这样摘下来的莲子,一称估计可以赚许多灵石了!少年不禁搓了搓手,十分激动,如果这样的话,就可以用灵石买点无花糖给蓝姨吃了!
  蓝姨经常在自己身边唠叨,就曾说过自己小时候最爱吃无花糖,她只吃过一次,因为太贵了,村里贫穷大家都知道,她怎么可能吃得起,那还是她在集市上看见一个人吃了一半扔掉了的无花糖,她洗了洗,把它捡起来吃才喜爱上的。
  她说这个糖不粘牙,不甜腻,十分爽口,清清淡淡的闻起来却有股花的味道,但其实糖本身是没有含花的,就连现在蓝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成分。
  总之灵石凑一凑,就可以去集市糖商那里买到一块无花糖了!
  这样想着,手里的活也干完了,篓子里的莲子装的满满的,显得十分沉重。“小落啊,不早了,咱们现在开船回去,免得你蓝姨担心你啊。”大叔说道,便用船桨调了个方向,准备回去了。而少年一身颤抖,一想到蓝姨的唠叨,他还是有些后怕的。。
  船桨划啊划,坐在船上的人们热闹着聊着天,快到村里岸上时,发现村里一片安静,甚至没有一丝灯光传来。船上的人都闭上了嘴巴,仿佛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也许傍晚安静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问题是现在才刚刚入夜,按照往常来说,村里人应该开着灯在屋里喝酒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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