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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理学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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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城太学书院,理家学派山门所在。
  今日是理学大礼,太学书院宾客满座,观礼者围在闻道堂前,水泄不通,而闻道堂大门紧闭,一干理学要员正在其中作最后商议,择出夫子、宗师人选。
  一片窃窃私语的吵杂声响中,议论最多的,是今日理家学派的诡异气氛。
  大礼辞旧迎新,太学书院内的理家学生,本该精神振奋,笑迎八方来客,此时却一个个神色古怪,缩在角落不发一言。
  而闻道堂前,门旁的理学要员中,也少见五先姓各家之人。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那件事。”
  有人品出不对,低声朝同行者道。
  “你是说,陈樟与金城遇袭的事?”
  “不错,这两人是陈家与金家备下的宗师人选,他二人若出什么差错,陈碑与金不余便无望夫子。”
  “不止如此,我听说,越家昨晚也不安宁,似乎是越七被人刺杀。”
  旁边有人插话。
  “那岂不是说,再无人能与杨宗师抗衡?”
  闻言者纷纷侧目。
  另一边。
  “先生怎么看?”
  苏白目光注视闻道堂,朝越封问道。
  他与越封北来洛城的目的,就是参加理学大礼,自然早早到场。
  张一弛带了两个捕头护在一旁,将人群分隔开。随行的还有越伊人,神色冰冷,默立越封身侧,不发一言。
  越封眉头微皱,只缓缓摇头,并不应话。
  正此时,闻道堂大门忽而打开,一道满脸怒容的身影从中走出。
  “杨宗师,是杨宗师。”
  “杨宗师怎么出来了,是已经有定案了?”
  低低的议论声响起。
  杨千永扫一眼观礼众人,重重地哼一声,拂袖而去。
  闻道堂复又关上门。
  “怎么回事?”
  观礼者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先生?”
  苏白又问。
  “你哪来那么多话,闻道堂前观礼,静候便是!”
  越伊人对他怒目而视。
  苏白一笑,看惯越伊人脸若冰霜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其他神色。
  越伊人皱眉剜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会。
  “我就知道,以他的脾性……”
  越封幽幽一叹,摇头道:“便是死在任上,也不会轻易交出夫子。”
  林云丘年过古稀,还真未必有一任夫子二十年好活。
  “先生是猜到什么了?”
  苏白问道。
  “陈、金、越三家已经弃选,如今理学能任宗师的,只剩杨千永的族侄。”
  越封冷笑一声,看着苏白道:“你若是杨千永,你会此时离开吗?”
  “不会。”
  苏白摇头,又道:“除非我备下的宗师人选,也出现什么变故。”
  “能有什么变故?”
  “改换门庭,弃他而去。”
  “对。”
  越封点点头,看向闻道堂,目光仿佛穿透大门,落在某个人影身上:“能让杨千永堂堂宗师的学生改换门庭,只有那人办得到。”
  “林云丘。”
  苏白吐出一个名字。
  “放肆,敢直呼林夫子名讳!”
  旁边有人喝道。
  忽而一个身影迈步过来,挡住那人视线,是张一弛,回去一个凶狠眼神:“我家少主说便说了,你有什么意见?”
  苏白没理会这边争执,继续道:“看来先生那天冷落林云丘,是早料到他心思不纯。”
  “二十五前我就已经料到。”
  越封冷笑连连:“他那般惺惺作态,不过是猜到越家会让我卸任妖学夫子,想离间我与越家而已。”
  “那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生怎会如此。”
  “不用你来捧我,我与你父亲当年离开洛城时,就已经断绝所有念想。”
  越封哼一声,又盯紧苏白:“你要问礼?”
  “先生,我们千里迢迢,不就是为问礼而来?”
  苏白反问。
  “堂堂妖学宗师,怎能逞匹夫之勇?”
  越封瞪他一眼:“林云丘的手段你看见了,你还想不想离开洛城?”
  “他又不擅武学,杨枯笔能拦住我?”
  苏白一笑,手中瓯冶青虚握。
  越伊人忽而看来一眼,眼神中有些诧异。
  正此时。
  吱嘎一声,闻道堂大门打开。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捧着竹简从中走出。
  “出来了!”
  有人低呼一声,立时一片寂静。
  连差点跟张一弛动手的理家学生,也收敛神色,只将视线投往闻道堂前。
  “太学书院夫子,由林云丘连任。”
  那老先生脸色铁青,连竹简也不打开,直接开口。
  “林云丘?”
  “林夫子!”
  一片惊讶中,林云丘从闻道堂中迈出。
  “真是林夫子!”
  闻道堂前,喧哗声几如沸油泼水。
  宣布夫子的那位老先生,也懒得收拾场面,将竹简交给林云丘,扭头便走。
  “怎么会是林夫子?”
  “他都已经担任二十五年夫子,还能做夫子?”
  “如此贪权,就不怕理家学派被天下人耻笑?”
  更多的议论声响起。
  “肃静!”
  闻道堂前,忽而响起一道雄厚斥声,惊起一地飞尘,立时将众多喧闹止下。
  观礼者们一静,这才看见,闻道堂前多了一个面容阴沉的高大年轻人。
  “杨枯笔!”
  有人叫破他的名字。
  “他怎么在这里,难道说……”
  “他不是杨宗师的族侄吗?”
  众多猜测,惊疑不休。
  “也不过就是六级内力。”
  只有苏白不以为意,打量杨枯笔一眼,撇嘴暗道。
  “先生。”
  杨枯笔朝林云丘拱手行礼。
  “好孩子。”
  林云丘笑容和煦,满是慈祥地将他扶住。
  这便是大礼,夫子座前,宗师行礼!
  “杨枯笔竟然转投林云丘门下,他们不是差一个辈分吗?”
  “达者为师,这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怎么能背叛杨宗师?”
  “这小人,真是让五先姓杨家蒙羞。”
  场下观礼者中,认识杨枯笔的纷纷谴责。
  “慎言,大礼已成,事情定案,他如今才是杨宗师。”
  也有人跟同行者劝道。
  闻道堂前,杨枯笔行完礼已经退到一旁,林云丘上前几步,扫视观礼众人。他执掌理学二十五年,自有一份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只是一眼,便叫场下安静下来。
  “请诸位问礼。”
  林云丘拱手道。
  场下立时有五先姓子弟越众而出,厉声质问他为何恋权不放。
  林云丘不慌不忙,只说理学近来颇多变故,一时无有合适人选,而他身为夫子,职责在身,便是要背负污名又如何,问心无愧巴拉巴拉……
  “好口才。”
  苏白听得一笑,忽而发现越伊人正注视自己,等他扭过头,越伊人又收回视线,面无表情。
  “这丫头好像挺期待我上去问礼?”
  苏白也不在意,正要迈步上前。
  “不准去。”
  越封伸手拦住他,眼神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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