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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三零四二 / 第十二章 思念

第十二章 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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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的露天洞穴里,各种迹象表面,这里极有可能发射过类似火箭的东西,而每次发射过程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都给方舟之城造成了类似轻微地震的影响。
  “方舟之城居然有火箭?”我自语道。
  玫瑰一直看着我发呆,听我嘴里念叨着,忙问道:“火箭是什么?”
  “火箭是一种交通工具,能把东西送上太空。”我随口回答着,突然想到一个词,“太空?”去太空干嘛?是卫星吗?用来监测地表状态?”
  记得菁菁给我看GW档案时,里面说人类还有个千年的秘密,难道与此有关?
  “有这样的东西吗?”玫瑰疑惑地问道。
  “不确定,或者是类似火箭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我们正说着,靠近我们的一个山洞深处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快走。”我拉起玫瑰就往外跑,一路上不敢停留,像是后面真的有只野兽在追着我们。
  一口气跑了很远才敢回头,看了看没人追,玫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不行了,跑不动了。”
  我顺势蹲在玫瑰旁边,轻声道:“先回去吧,那里面肯定还有东西,现在视线不好,说不准它一会儿就悄悄摸过来了。”
  玫瑰短暂休息了一下,就被我拉起来继续快步往回走,一边走着不时还要回头看看。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全是火箭发射的场景。如果真有火箭,是谁造的呢?飞到哪儿去了?地面?天空?还是外太空?强烈的好奇心,让我一直无法平静。这也许是我醒来后第一次思维如此活跃,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回到家中,关紧了房门,玫瑰说今天太累了,要去睡一觉,有事明天再说。我也有同感,等玫瑰上楼后,我躺在一楼的垫子上想着火箭的事,不知不觉也便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很沉,没有做梦。
  不知睡了几个小时,窗外一丝亮光照进了一楼,若不是想上个厕所,估计我还能再睡个把小时。
  玫瑰家的厕所很小,洗漱和厨房公用一个水龙头,而且水量很小。有水总比没水强,借着这涓涓细流,洗了洗手,洗了把脸,还用手捧着水漱了漱口。这水味道还不错,顺势手捧着喝了几口,缓解一下口渴。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586!起床啦?”
  这是玫瑰的声音,我忙说道:“是啊,刚起。”
  玫瑰打着哈气,在一楼伸了个懒腰就去了厕所。我走到窗口,透过窗户看着街上的景色,此时该是地球表面的清晨,方舟之城穹顶的太阳能灯光还不太明亮。
  街上的人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有一些人聚在一起像是讨论着什么。
  六姐走了下来,看到我出神地看着窗外,笑着说:“这里的风景比上面好吧?”
  “恩,风景真好。”我转身说道,“人也比昨天多了。”
  六姐走到窗口看到外面的人群:“哎呀,差点忘了,小七还没签字呢。”
  “什么?”我问道。
  “搬迁协议啊!街上那些人就是讨论这个事的,我在上面听到了。”
  玫瑰从厕所出来说道:“我不签啊,就不搬!根本就没有地震,他们骗人。”
  人家的家事我不便插嘴,只好转身继续看着窗外,几个年轻人的手势引起了我的主意。没错,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手势了,双手握拳重叠。听玫瑰说过,这代表自然繁衍,可我还是不明白,自然繁衍跟这个手势有什么关系?为何到处都有这个手势?难道玫瑰对我隐瞒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六姐明显不愿与玫瑰争辩,也就不再理她,独自去厨房准备早饭了。我觉得玫瑰有些任性,不该对自己的母亲用那样的态度说话。在她家还没见过她的父亲,也许这是一个单亲家庭,作为女儿就更不能对母亲如此任性了。
  “玫瑰,你爸爸去哪了?”我唐突地问道。
  “爸爸?”玫瑰疑惑道,“哪有爸爸啊,这里的人都没有爸爸,只是在书上看过这个词。”
  “什么?”我惊讶地问道:“没有爸爸,为什么?”
  玫瑰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方舟之城已经两百年不让结婚了,不允许男女发生关系。”
  “居然有这样的规定,为什么啊?”我问道。
  “他们说是为了控制疾病,不过大家都知道,真正目的是为了控制人口数量和质量,尤其是下城区的人口。”
  “那如何繁衍后代?”
  玫瑰看了看厨房的方向,说道:“每年市政中心会按分配比例进行人工受孕,选择优秀的受孕者和优秀的种子。听说最初下城区没有指标,后来下城区集体抗议,才给了百分之二十的比例。”
  “怎么才叫优秀的?”
  “受孕者体检很严格,有GW组织人挑选,除了身体机能外,还有心里机能的挑选,性格还要优秀。我妈就是一名下城区的优秀受孕者。不过下城区的男人就惨了,GW不选下城区的种子,他们认为只有上城区的种子才足够优秀。”
  我惊讶地问道:“一男一女没见过面,就怀上孩子了?孩子出生后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这很正常,方舟城的市长也许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玫瑰笑着说。
  这就是人类的进化吗?我不懂了。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情感,尤其是爱情。人类文明的进化就是要抛弃这些吗?为了繁衍而繁衍,为了生存和生存?想想有些后背有点发凉。
  玫瑰小声说道:“不过,两百年过去了,其实根本无法禁止男女发生关系,不过大家都是偷偷的。上城区的人口我不知道,下城区的人口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减少,反而增加了。”
  别说人类,动物都要适当解决生理需求,两百年了,任何法律和规定也无法阻挡大自然的力量。我问道:“如果人们想要了,只能偷偷的?”
  “想要什么?”玫瑰问道。
  “就是那个啊。”当着这个小女孩的面,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哈哈哈。”玫瑰笑道,“我知道,有一些人会一辈子遵守法规。还有很多人会偷偷地相爱着,你见过的黑米和乔乔就是一对儿。”
  “那这个手势?”说着我做了一个双手握拳重叠,左手握住右手拇指的动作。
  玫瑰小声说道:“这是下城区一个神秘组织的暗号,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想起跟随菁菁前往兰猫酒吧的途中,有个男人神秘兮兮地问我要不要找个下城区美女共度良宵,看来上城区的男人真的很是寂寞,看样子还有一条灰色的产业链。
  “上城区的男人如果想要了,会不会找下城区的女孩?”我问道。
  “当然会啊,罗马巷二层就有好多这样的生意,市政中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带我去的女孩就可以提供那样的服务,不过我不愿意,所以被人打了。”玫瑰低声说道。
  “那上城区的女人们?”我想到了菁菁。
  “听说有些上城区的女人会偷偷找喜欢的男人,都是在上城区找,不过那里管理的更严格。”
  “那个大明星昊天,出入哪里都带着一群美女,没人管他啊?”我问道。
  玫瑰忍不住笑了:“哈哈哈,谁说没人管,他每天上厕所和睡觉都在市政中心的监视下,就因为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怕出事情。”
  “你知道这么多,一定也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吧?”
  “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我们不谈这个了。”玫瑰说完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不管人类如何进化,吃饭这件事还是要做的。虽然吃的东西不同,形式不一,宗旨都是要吃饱肚子,要补充能量。
  六姐做了肉饼,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肉香充满了整个房间。三个人围坐餐桌,饱餐了一顿。
  吃过饭,玫瑰和六姐出门办事,将我一个人留在家中。
  这是平静的一天,我站在二楼,透过窗户往下看,街上人很多,应该多是讨论搬迁的事。
  想想在GW醒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除了感觉有些迷茫外,似乎还有些后悔。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世界,与我记忆中的认知出入太大,也许我不应该醒来,当然这是我无法左右的,是GW的人把我弄醒的。
  我也想过逃避,离开这个已不再属于我的世界,可是在这里却还有一个牵挂,那就是585号。那个在冰山中和我抱在一起的女孩儿,她在哪儿?现在是不是已经苏醒了?。
  记得玫瑰说过,GW是大骗子。我见过的GW只有胡博士和菁菁,看上去并不像骗子。尤其是菁菁,我曾与她有过多次目光的对视,并没觉得是个会说谎的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心底纯洁的人,眼睛是清澈的,这可不是文学作品瞎编的。
  菁菁,也许就因为她是我在这个世界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也给了我一种朋友或亲人的感觉。希望兰猫早点联系上菁菁,让我尽快见到她。有很多事情想当面问问她,也许我心中那些疑惑在她那里能找到答案,还能找到585号。
  方舟之城在地下生存了上千年,想来娱乐活动应该比较少。想起昊天演唱会的场景,那么多狂热的粉丝,似乎他一个人支撑起了方舟城的所有乐趣。
  想着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哼唱出昊天的歌声,虽然没有他唱的优美,更没有他的调门高,旋律却能哼个大概,越哼越觉得有味道。
  还记得在菁菁家中看的方舟在线,里面有下城区抢夺的画面。我却还没亲眼见过,只在兰猫酒吧透过窗户,见过几个少年欺负一个小孩的事情。
  突然,楼下传来敲门声,我以为玫瑰回来了,忙跑下来打开房门。。
  一个头上披着斗篷的人快速走了进来,着实吓了我一跳:“谁啊?”
  “我是兰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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