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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踅摸了一阵,带上钥匙打算出门看看门店的失火情况。虽说李老道安排李彤帮我抢救回了不少东西,但还是自己眼睛真真看到废墟里的残骸才能知道我究竟损失了多少黄白之物。
刚出门我想起下午时被惊动后前来闹事的邻居,稍一琢磨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就直接上楼去敲了楼上的门。
开门的并非是那个黑脸老太太,而是一个有点呆愣的老头。
我说道:“大爷,刚才是您家的人来找我的吧?我是楼下的,楼下邻居。刚才不好意思啊。”
老头似乎有点老年痴呆,他个头不高,朝上斜着眼看我,摆了摆手打算关门。
我心想这哪行啊,便连忙满脸堆笑道:“不好意思啊,家里来客人啦,闹到你了。下次不会啦,不会啦。”
老头没有想和我说话的意思,不过这时候黑脸老太太冲了过来将老头拽到了一边,数落他道:“你知道是谁啊你就开门?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是你儿子回来了?”
黑脸老太太好生骂了老头一阵,我在一旁自知理亏也没敢多事。
最后,黑脸老太太似乎终于想起了我,指了指我,道:“小伙儿,我们家的事你少管,咱以后谁也甭给谁添麻烦,我也不招你你也别来惹我。”说完还推了我一把,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我尴尬了一阵不提,这老头、老太对面人家开了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朝我招了招手。我走到美妇人跟前,这女人便跟我叨念道:“他们家的事别管,这小老太太厉害着呐。我听说啊,这小老太太是老头没糊涂之前顾的保姆,现在到好了,黄鼠狼进了门,雀占鸠巢了。小伙子你是第一次到他们家来吧,怎么着,跟你家沾亲?”
我急忙摆手,解释道我在楼下二层西门住。
“哎呦。”美妇人忽然一阵花枝乱颤,手极其不老实地在我胸口摸了一把,“你就是传说的那个事业有成的小老板啊……哪天有空啊,喊姐姐去你家坐坐。要不你现在来姐姐家坐坐?姐姐家可存了不少洋酒呐。”
我被美妇人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一步,脸上腾地红了。我赶紧推脱有事拜托这位大姐,一路脸红心跳地走回了圆街门店处。
果不其然,我的门脸在整条街的最东头,这一阵烟熏火烧,紧挨着我门脸的大树、右舍三户全都烧的只剩下了轮廓。这个被烧焦的地方被三三两两的警察围了起来,小黄河边上,几个店主和房屋主人以及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围在一起协商这事的赔偿事宜。
“唉。”我叹了口气,围着原先的店铺位置转了一圈,无数货物、家具陈列、摆设用具都被大火无情地烧成了废物。
一时心中怅然。
好在胖子也应该快到了,我便买了包烟找了个人少处约了胖子等他归来。四五月的天色已经黑的越来越晚,太阳才刚有落山的迹象,胖子就已然到了。
胖子下了小黄面包车就对我一阵呼喝:“唉呦我操,你怎么也抽上烟了?”
我将烟头扔在地上,走过去给了胖子一个大大的熊抱:“你可算回来了。”
简单叙旧之后,我问道:“二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胖子道:“回家了。哦……回她家里了。这次带了不少东西,乱七八糟的一堆,先弄回她家再说。”
“你这才结婚没多久呢,就让媳妇把持家了?你这掌柜当的可不行。”
胖子耷拉着脑袋,小声回我道:“这叫爱,你懂不懂。”
我也没想过多调侃这个家伙,拉着胖子道:“你打的这车上没你东西了吧?给师傅钱,我带你去看看咱店儿。”
胖子应诺了一声,和小面包司机聊了几句便让他先去我们楼房门口等我们。
我拉着胖子转了个弯就能看到已成废墟的门店,我指着那个方向对胖子道:“昨天一夜那真是精彩万分,你看……”
胖子瞳孔猛地放大,连骂了好几声娘。他看看门店又看看我,看看门店再看看我,如同被抓了尾巴的猫,声音都有些尖厉刺耳:“操他娘的,咱那堆东西可是有三四十万吧……就认亏了?谁他妈的这么狠,干得这断子绝孙的勾当。”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行啦,别喊了。我就是让你看一眼,心里有个数。事儿咱回去说。搅和在里面的东西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我就等你回来咱俩好好商量商量。”
说着话我就拉着胖子往回走。其实我们门店距离住处并不远,也就几分钟就回到了我们居住的小区。
我帮衬着胖子将面包车上的东西拾掇到他家之后,便把胖子拉到了我家,一五一十地将昨晚发生的、我知道的一切都吐露给了胖子。
我隐瞒了两件事,一件是李老道说的尾随着胖子夫妻二人的那个山精古怪,二就是李彤被李老道派遣抢救出了我们门店里的一些重要财物。
我对胖子道:“据李老道说,他是和别人做了交易来保护我的安全。万万没想到,李彤的身手竟然那么好……”
“按你这么说,烧了咱们店铺的人是当初山里那伙子绺子,可杀了灰三儿和死在小黄河里的那个人又是谁?”
天色已经渐晚,我招呼胖子到厨房里来说,正好我开灶做饭。
胖子在我的指挥下打着下手,我在一旁边切着葱姜蒜边说道:“一会儿你让我看看你说的那张纸条。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了结了。现在你得尽量跟我呆在一起,最起码我知道有高手在暗中保护我。”
“你说是绺子来报仇的话,他们之前又怎么会被警察给围剿了呢?”
“那就得说起陆枫琴了。陆枫琴跟我打听过那件绿地粉彩花茶叶罐的出处。我觉得陆枫琴肯定和那个买咱们为人半身像的那位姓郭的领导有关系,他们俩必定是老熟人。这领导姓郭,姓郭……咱们国家有没有什么大领导喜欢古董玩物,还姓郭的?”我细一想我说跑题了,赶忙又说,“咱先甭管陆枫琴和姓郭的之间的关系,陆枫琴是替姓郭的找铜镜和和氏璧碎块准没有错。要我说,这拜寿铜镜和和氏璧碎块一开始肯定是和那批从地下暗河里冲出来的陪葬品是在一起,就是不知道怎么着这两件东西就到了长生殿里。”
“你是说陆枫琴他们围了那伙绺子就是为了从他们手里找到拜寿铜镜和和氏璧?”
“嗯哼,还能如何呢?”我点了点头,“这事好巧不巧,陆枫琴和姓郭那位还停留在从那伙绺子身上找线索这一步,可咱们呢?是直接拿到了东西。我就明明白白地跟你说,‘知长生殿,触者即死’,发出这个信号的这伙人还停留在只知道有人进长生殿偷了东西,还不知道丢了什么这一步。不然……哪还有什么警告,肯定早就来杀人了。”
“啊?”胖子惊呼了一声。
我看到胖子额头上开始冒汗,知道他又开始害怕了,赶紧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想通了这条警告,它也就是条警告,只要你不再去和别人传扬、也别再想办法寻找这个长生殿,他们就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我们把事想复杂了……着急忙慌地把事情也办复杂了。”
“怎么着?你还话里有话啊?”胖子没被我安慰住,慌张间把打鸡蛋的筷子挑飞了。
“笨死你吧。”我骂了他一声,继续道,“虽然眼下没有警察来找咱们麻烦,姓郭的也不知道咱们拿到过东西,可是昨天仅仅一夜之间你慌慌张张动了关系,我怕是有人看出点眉目了,不然李老道怎么会跳出来,甚至不惜暴露李彤出来保护我的周全。你现在就照我说的,咬死了口没见过那两样东西,‘长生殿’这三个字也永远打住赶紧忘掉。”
“那你的意思是你危险了?”
我撇了撇嘴,声音渐渐高了八度:“这些都是推测,我这不也是找你来,咱俩对对嘛。你甭管我危险不危险,反正现在东西已经不在我手上了,你们能拿我怎么办?我被一棍子敲晕了就把东西丢了,怎么着,有本事他妈你们自己找去。又没能耐动我还想逼我就范,小爷我没那么蠢,我就喜欢看你们眼盯着我还拿我没有一点办法的样子。”我侧了侧身子,拿出锅准备炒菜,“对了,胖子。赶到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趟你爹那儿,我搜罗了两张气功大师的录像,正好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胖子点头应诺,对我刚才扯着嗓子呼喝了几句显然还没能在主观上接受。我拿手背抹了抹脸,露出了笑容——这个时候,我听到原本寂静的窗外传出了几个人闲谈的声音。
果然,我还是被人监视了。
做好饭我和胖子边吃着饭边谈起他这次在外面旅游了一圈都有哪些新鲜事,这一趟周游全国的蜜月旅行又给他带来了哪些心得体会,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发现一些其他地方的发财之路。
一顿饭的功夫,胖子给我讲了不少各地的风俗异事。我听得如痴如醉,不禁感慨,泱泱大国,巍巍华夏,一个省份况且每天上下左右各个地区天气都还不同,更何况是生活习惯、秉性素养。就我们这个小小的一个三线城市,东南西北13个县城,每个县城都还有各自的方言和文化。
胖子一阵唏嘘感慨:“我真得感谢这个时代,这一趟下来,我遇到的好人太多了。有一次我和二翠在河南街头买东西掉了20钱,一个老妈妈追了我们三四公里给我们把钱送到了我们手里……在西安,去看兵马俑,一个老红军顶着烈日替游客免费看包,说是要给人民再站上最后一班岗……在杭州,西子湖畔,有个小孩玩水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孩子他妈还没张嘴,三四个小年轻就纵身跳进湖里把人给救上了岸……在兰州,一个回族阿叔徒手接住了一个从二层落下的一个两岁汉族小孩……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
我又和胖子聊起了趣事,胖子说了很多,但是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个伦理梗。胖子和二翠到了云南滇东北一带,有个卖花的小孩上来就喊胖子“爷爷”。胖子当时就是一愣,之后才知道人家这个地方叫“叔叔”的发音为“耶耶”这样。我听后哈哈大笑,讽刺道幸亏胖子只是愣了神并没有多说,不然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最终,我们还是聊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财路。我很认真的和胖子探讨了一阵,胖子这次依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竟然告诉我现在国内最挣钱是捡洋捞。
我详细询问后,才知道这所谓的捡洋捞,就是从偷渡来的货船上买一些没有规格的外国人穿剩下的衣服,这些衣服几十块钱就能买一大包。然后再以一件5元或者10元的价格将不好的残次品让别人随意挑选,好的就挑拣出来供给内地商场以次充好,几乎是一本万利。
“缺德。”我愤怒给了胖子所说的“财路”一个评价,“谁能知道这些衣服是谁穿过的?这哪里是捡洋捞,简直就是作贱咱们国人。”胖子“嘿嘿”赔笑了两声,这才又提起另外一件事。
他从他新买的褐色鳄鱼皮包里掏出一厚塌折起来的报纸,展开后挨个给我指着上面的新闻。
我稍稍看了些新闻内容,便疑惑地瞅了一眼胖子:“股市?股市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啊。”
“咱们国家是跟老外学的。说是啥资本市场才会有的一种投资方式。”胖子似乎也有些懵懂,不过此时,他毅然装出一副自信的样子,“股市现在不是你想投就能投,得去大城市的证券公司办卡才行。现在世道好了,bb机就能收讯息,而且像咱们这样有点钱的大主顾基本把钱投在里面电话遥控就行。”
“拉倒吧。有这钱我还不如存到信用社。这几年敢出来单干的人虽然是干什么什么赚钱,可是你也能看出来,钱一天比一天不好用,一天比一天毛。”其实我这意思就是钱在手里就无时无刻不在贬值,邓总工程师把中国的形势定义为特色社会主义。党是说先富带动后富,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可这些先富起来的人我倒是没见他们干过什么好事,倒是造成了物价时时刻刻都在涨。咱不否定新事物也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而进入了千家万户,带来了不少方便,不过那价格和质量连我都不太愿意承受。
胖子在一旁道:“我在北京遇到位大师,他跟我说了,投资股市绝对几百上千倍得赚。这大师留过洋,人家闹的懂这东西。你要是想弄咱俩就一起,也能挽回咱们门店的损失不是?”
我摆了摆手:“拉倒吧,没那个福分。我的眼光短……你看这报纸上写的……”我将自己看到的这条新闻念给了胖子,“在国家遏制经济过热的宏观紧缩政策影响下,中国股市还将继续持续熊市。‘熊孩子’还挨揍呢,‘熊市’也不能是啥好东西吧……”
胖子大拇指一挑,赞道:“我服了,你这啥也没闹明白就能看透玄妙。股市好的时候叫牛市,不好的时候要熊市。人家大师可跟我说了,熊市买股才是投资,牛市买那就是赌博。只要敢把钱扔进去投着,用不了十年,三辈子的钱都能挣出来。”
“算啦,反正我是不投。你要是有心就给我也弄点玩儿,反正你老小子平时可不少黑我的钱。反正我是不出钱,你要是乐意就掏点儿也给我弄个本子。反正丑话说到前头,玩儿玩儿行,要是真当成个正经事可不成,可别把这辛辛苦苦赚的钱打了水漂。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儿呢,这……”我是有这个习惯,一抓住时机就要教育胖子安分守己,毕竟我就是这么个人,也希望我身边的人和我一样简简单单地做人做事。
胖子一脸的生无可恋,打断我道:“您打住,哥哥你这是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那个东西不叫本子,那叫账户,也叫户头。算啦,跟你多扯也没用,还是我来办吧。你这个人啊,就是个固执的老死板,改天你也出去转转,看看咱这大千世界变化多快。广告上都说了,现在叫时代潮,你也潮点啊。”
我扯开话题道:“你一说广告我想起来了,电视上说什么孔府家酒,什么布鲁塞尔获得了啥金奖。明天提醒我一声,给你家老爷子、我家老爷子一人弄一箱。”
胖子白了我一眼:“您掏钱您随意啊,您现在是大爷。我看咱这门市这一把火还是没伤了你的筋骨,给你说的赚钱法儿你一个都看不上。算啦,趟水的我来,您跟后面别掉队就行喽。”
我点指了下胖子:“孺子可教也,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看得太重……嘿,我操,你嘟囔什么呢胖子……”
胖子撇了撇嘴:“现在也有十点多了,该睡觉睡觉,有啥事咱明天再说。”
我拉了一把胖子:“你就在我这儿睡吧,正好咱俩明天一起走。就这样,我先去睡觉了,客房给你准备好了,褥子、被子从柜子里拿。”我起身故意打了个哈欠,“胖子,饭也吃了、小酒也喝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记得把桌子给我收拾干净。”
“你……你……”胖子睁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模样,“你怎么能做到如此不要脸的?”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什么你!咱俩谁跟谁,让你白吃、白喝就够意思了,还他娘想让我替你收拾桌子呐?得寸进尺。”转回头我窃笑了几声,直接回了屋。
这一夜,风平浪静。只是胖子这个胆小鬼最后还是赖在了我屋里打了地铺,他那呼噜声震天响。我也是个贱骨头,听到胖子的呼噜声,我这一夜竟然还睡得特别踏实——是这几个月来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清晨早起,我收拾好东西之后踹醒了胖子,拽着他到街上买了烟、酒、茶、糖、蛋糕、点心一样两份,便和他打了车先奔我家。将两份东西的其中一份交给我母亲之后,我没和她多絮叨,只是说好我下午一定回来,便又和胖子一起直奔他家——曹个。
路上胖子给家里知会了个电话,胖子他妈当时就欢天喜地地出门买肉,说是中午要弄点好菜。
到了胖子家,二话没说我将东西全堆在了他家客厅。我给曹正义他爹递了根烟,喂上了火才道:“曹叔,我还给你弄了两盘大师的录像带。”
曹叔看样子对我很是满意,点头微笑:“臭小子,就是比我家这个强。你说你俩要是换个个,我哪还整天操那么多心。”
胖子一听他爹的话就不乐意,舔着脸走了过来:“俺的爹啊,我虽然是没咋往回拿东西吧,可我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就是对你最大的报答啊。”
“放屁。”曹叔对我笑笑呵呵,一面对胖子立马就横眉立眼,他怒道,“他娘的兔崽子,老子给你掏着钱让你满世界玩了一圈,到了(l)到了(l,结束)屁都没给你爹带,全他娘的送给你老丈人了。你还当老子不知道是吗?老子是他妈养了了个小子还是养了个白眼狼。”
我转过身拿眼瞟着胖子,两手手背打手心,一摊手。这意思很明显,得,还是穿帮了。昨天晚上我就想着胖子这回要倒霉,今天忙里忙外花了不少钱帮胖子圆这件事,我还特意叫胖子说了这些东西都是胖子带回来孝敬他爹的,可万没想到啊……
我赶紧扭过身,劝慰道:“曹叔,孩子大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过两年他就知道了,谁好也没爹、娘对他好啊。我看啊,曹正义还是让您给惯坏了,俗话讲,这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这得动手、得揍他。不揍他能对得起您苦练这五年气功吗?不揍他他还得蹬鼻子上脸。您抽他,我给你护阵。”
曹叔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凑近我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臭小子,你他娘的也老大不小了,还想发坏呢?就我这气功,别说人在我跟前,就是离我十米远一掌就撂倒。我要真动了手,我老了你养啊?”
“嘿。”我哑然失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咱中午吃点啥啊叔,这酒可是好酒,电视上刚打了广告曹正义可就给你买回来了。我中午就在你这儿吃了,让走也不走了。”
“行,行,行。正义,去迎迎你妈。咱中午我给你们下厨,弄几个硬菜尝尝这小酒咋样。”曹叔开怀大笑,那股开心劲也感染着我和胖子。。
其乐融融也就是讲现在这幅情景了。
曹叔也是借坡下驴。谁心里不清楚,孩子在外父母担忧,父母并不希望你给家里带黄金万两,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回来的这个小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