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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云小蝶做饭的工夫,易水寒又偷偷地溜到了后院,继续检验自己这具身体。
砸砖砖裂,踢树树摇。
可是,空有一身蛮力,自己不会使有毛用!
不过,这身蛮力自保足矣,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高武还是低武?
晚上吃饭的时候,云小蝶格外的开心,甚至还把自己的小脸洗了个干净,只是头发依旧乱糟糟的没有梳。
“小蝶,漂亮!”
易水寒吐出四个字来。
云小蝶洗干净的脸上,确实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对得起这四个字。
“嘘!不要这么大声!少爷,你知道什么是漂亮么?”
云小蝶将中指竖在嘴唇中央,作了一个禁口的手势。
没有哪个年轻姑娘不爱美,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云小蝶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偌大的宅院,只有一个傻子少爷,一个年轻丫鬟,可怎生活下去?
第二天,易水寒起床后,依旧由云小蝶梳洗。
然后孤身一人出门,先是在包子铺吃了早餐,然后依旧笑对每一个喊自己“傻子”的人。
出了包子铺,直奔御街而去。
今天经过御街上朝的众臣忽然老实起来,远远地绕过易水寒,向朝堂走去。
易水寒三步并作两步,闪进一个小巷子,用一块儿破布包裹住脑袋,找人问明白了郊外的方向,迅速窜出城去。
莫愁山下,莫愁湖。
易水寒在湖边找到一个僻静处,握紧拳头、运足力量朝一棵人腰粗细的大树猛地砸了下去。
“啪——”
树干爆开,树叶纷纷下落。
次奥!这力量!
易水寒心里乐开了花,不幸中的万幸,这具身体还有这么强的力量!
再试试!
找到一块大石头,用力击去。
“Duang——”
石头上出现了一个裂纹!
易水寒一蹦三尺高,简直是太威武了!
“年轻人,气力不是这么用的!”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走了出来。
一身破旧的官服,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一种飘逸的感觉。
荒山野岭,野湖边上,易水寒不需要再作伪装。何况他刚才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行动,难道要杀人灭口不成?
关键是,他一定不认识自己,否则刚才就不会称呼“年轻人”了。
“偷的?”
易水寒指着那人身上的破旧官服问道。
官服不仅破旧,并且非常脏,与自己身上的衣服成色相差无几。
哪里会有这样的官员?
那人笑道:“怎么能算偷呢?这本是我的官服,哦,现在不是了!”
“为何?”
“这个芝麻官,我是不干了!哈哈,小生袁道隗,学究天人,安可委身区区一九品小官乎?”
愤青,绝对的愤青!
这是袁道隗给易水寒的第一印象。
还没等易水寒答话,袁道隗继续道:“学成文武道,货与帝王家。可惜没有识货人,哈哈!”
其言悲戚,其声琅琅。
“袁先生,你可以学姜太公垂钓渭水河畔嘛!”
易水寒也来了兴致,这是他结识的第一个不需要再藏头露尾的人。
“你叫我先生?”袁道隗倏然一惊。
“先生”可不是胡乱叫的,在古代,先生指前一辈的人。
比如,《论语》中“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中的“先生”指父母。更多的时候,则指老师。
袁道隗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易水寒,嘴巴里面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日角月角相、朝天伏羲骨”。
易水寒被他看得发毛,浑身不舒服。
难道这古代也有断背山?
不错的,应该叫着龙阳之癖!
可是,哥是直的!
袁道隗刚要有所表示,忽听湖边东南角有人惊呼:“救命啊——”
易水寒快步奔出,正看到一匹大黑马驮着一个女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向湖边疾驰,马背上的女子惊慌失措,张口呼救。
易水寒跑过去,伸手凌空一抓,正抓住黑马已经断了的半截缰绳,
易水寒用力一拉,也许是到了湖边,那大马忽然来了个紧急停蹄。再加上嘴巴上的缰绳勒得吃疼,绕着易水寒打了半圈转儿,将身上的女子甩落湖中。
好在落水女子距离岸边并不远。易水寒急忙下水,游到正在挣扎的女子背后,右手环胸揽住,入手一阵绵软,也没多想,快速向岸边游去。
等将女子拖上岸边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也许是湖水所呛,也许是惊吓所致。
人命关天!
易水寒抱起女子,将其领口扣子解开,自己弓步下蹲,将其背部朝上趴在弓起的大腿上,头朝下进行控水。
但听“呕”的几声,那女子吐出几口水来,可依旧没有醒转。
易水寒将女子平放在岸边草地上,成仰卧的姿势,右手托起下巴,左手捏住鼻孔,深吸一口气,然后口对口往她嘴里缓缓吹气。
大概吹气十几次的时候,易水寒已经累得脸红脖子粗,深吸一口气,继续进行。一口气刚吹完,女子睁开双眼,一副懵懂状。
女子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盯住易水寒逐渐远离的脸庞,扬起右掌,“啪”的一声扇在了他的脸上,口中厉声道:“登徒子,你在干什么?”
正在一边连连称奇的急忙上前道:“公主,他刚才是在救你!”
“公主?”
易水寒一脸懵逼,怎么会是公主?
但是,落魄如袁道隗这样的货色,怎么会认识公主?
那女子厉声喝道:“救人就可以胡乱轻薄本公主不成?”
了勒个去,还真是个公主?
“那不是亲,是人工呼吸,只是吹气。对,是渡气!当时你昏迷不醒,已经没有气息,我给你渡气!”
易水寒双手连摆,连忙澄清着。
“对,对,正是如此!”袁道隗及时充当着旁证。
“公主!公主!”
后面一辆打着黄色大伞的车马近前,车上跳下来几名女子和一名医官急忙将女子抬上了车。
又有几名家将模样的官兵过来,将易水寒两人远远地围住不得脱身。
看来,袁道隗不是他们一伙的人。
“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公主的?”
易水寒发出了疑问。
跟一个男人讲话,还真不知道用哪种称呼比较好,只得按照以前的惯例,仍旧称呼其为“先生”。
易水寒的脏脸经过湖水冲洗,更加英武俊朗了,袁道隗此时已经不再有疑。
怪不得他刚才所用的救人方式为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结合刚才的面相,那只有一种解释了。
“公子,道隗不敢称先生!若公子不弃,道隗愿意追随公子左右,牵马坠蹬在所不辞!”。
袁道隗拱了拱双手,面带诚恳之色。
啥意思?这是要给我当跟班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