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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程远到了这里的旅馆，外面可以晰的看见祁连矗立在夜幕中的黑，巍峨雄壮，依旧如天神恢弘。
抱着怀疑好奇的心，程远翻开了那本《庄子》。
说实话，这本书，他家里是有的，不过买来的时间并不久，故而只看了一丢丢，而程远有个习惯，看实体书，看第一章，随后就是翻到比较后面，随机挑着看篇。
所以，从买来到现在，也就看了《逍遥游》《渔父》《盗跖》三篇。
这十年代版本的庄子，里面甚还有李衣校对的注释，说实话，字写的挺漂亮的。
“上一次看到的是哪里？盗跖....后面是....说剑？”
程远摸了摸下巴，也没有啥决定，直就这样看了起来。
“把说剑看，从内篇开始瞄吧。”
文章并不多，然而这一次，程远突然发现，看的居然有些吃力起来。
明明只是一个劝诫王者的事情，结果看是费力，直最后一个字，程远看的时候，上下眼皮都在颤。
腕上的表滴答作响。
他觉脑袋有点晕，于是就趴了下去。
困意瞬息席卷上来，五的如云霞蔓延。
而后，其余彩褪去，黑红.....最后剩下的，那如滔天大浪的滚滚黄尘中，有疾驰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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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骨骏马，着一辆荡荡的铜战车，在梦幻中，从那天之极尽处，向程远行驶而来，直到达面前，缓踱起，停住。
程远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的子不控制的动起来，登上了这辆铜战车上。
骨骏马发出沉闷的声，度轻快的跑起来。
来快，不曾停下。
它载着程远，从天的尽头，自黄尘踏过尘，驶向天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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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天子征。”
————《穆天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