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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吴忧刚要通过警戒线，就发现手机来了一条新消息。
“夏晓鸥？”之前吴忧送夏晓鸥去话剧中心之后，她几乎把那里头的所有人的微信都加了个遍，吴忧本人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发来消息。
聊天界面里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建筑有种古色古香的意思，四个角都是飞檐。
现在已经是晚上，夏晓鸥所处的地方亮起了各式各样的灯，一串串灯笼悬挂在那里，把游人的脸庞映得通红。
好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手里拿着小笼包，那场面就跟看见饺子馆里的人在切牛排一样违和。
“豫园，还蛮热闹的，有好多好吃的，你不是说没怎么玩儿过吗，下次可以来这里啊~”
“干什么？”乔柠回头问道。
“没什么，这就来。”吴忧停下了准备回消息的手，之后又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
海城，豫园。
游人们走过悬空的九曲桥，那下边是一个小池子，池子里的那些鱼就跟基因突变了似的，外表是锦鲤的颜色，却同时拥有比胖头鱼还大的体型。
鱼鳞反射着暖黄色的灯光，池底映照在水面的波澜也呈现出一片银白，因为那里有很多游客投下的硬币。
夏晓鸥手里摸索着一块钱，在桥边犹犹豫豫。
她先前给吴忧发了条消息，对方并没有回复。
“您好，A级启示者，鸢尾，欢迎您来到海城。”手机里弹出一条新消息，这个号码夏晓鸥并不陌生，平时协会有什么任务的话，如果启示者论坛不在线，就会通过其他一系列的方式进行通知。
“启示者协会海城分会的总部位于环球金融中心-4层，您已经实现进行过血统认证，系统将自动录入您的相关信息。”
“帝都的任务网已经切断，将为您转接到海城任务体系，您可以随时通过手机、电脑等设备查看任务信息，本月的任务额度为三，当前完成数为零，如果额度不满，将暂时注销您的论坛id，忘知悉。”
“帮我看看现在哪里还缺人。”
“正在查阅……”手机的操作界面堪比外国大片里的CG特效，整个海城都以一种3D模型的形式呈现在夏晓鸥的面前。
“各任务点均有启示者前往。”
“有没有神域出现？”
“有，但由于神域主人已经封锁出口，所以只有持有钥匙的人才可以进入。”
“只管告诉我地点就行。”
“环球金融中心，一百层，悬空长廊，神域之主名为塞壬，启示为海妖之歌，以上信息均由启示者‘绿野仙踪’以及‘不死的小强’提供。”
“哦吼。”夏晓鸥联想起了吴忧之前跟她说的话，“原来是这么个维修法。”
她在心里许了个愿望，一元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弧，随后“咕嘟”一声掉进了水里。
……
海城，环球金融中心，神域。
“你们不该来这儿。”和上次相比，塞壬的样子似乎苍老了一些。
还是那个悬崖，还是那个沙滩，太阳有一半都被天际的海平面吞没，海水被渲染成了一篇赤金色。
海浪裹挟着雪白的潮水一遍又一遍铺洒在海滩上，那艘搁浅的大船仍然歪斜着停在那里，断裂的桅杆摇摇欲坠。
“这么久不进食，你应该是饿了吧。”乔柠打开了小提琴盒，她这次带了剑。
这是基因武器，持剑人必须具备相应的属性才能够使用，武器本身就具有一定杀伤力，同时还能强化神裔所具备的启示。
据装备部的人说，历史上名剑的持有者其实都是神裔，其中比较著名的当属越王勾践的青铜剑。
而乔柠的这柄剑，则叫莫邪。
现在绝大多数基因武器也都是考古发现，之后再通过现代技术进行翻新，也有人尝试去制造基因武器，不过少有人成功。
论冶炼技术，现代人无疑比以前强百倍，但制造这样的武器，不仅仅需要锻铁，还需要一些秘术阵法之类的，而这些东西早就失传了。
所以当初乔柠在目睹了吴忧使用自己的武器之时非常惊讶，虽然事后证明他跟自己一样是启示者，可他至今也没有施展过一次跟木有关的启示。
吴忧自己也很头疼，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满级号带来打副本的小号，虽然大佬说没事你不用放技能躺着就行，但万一被BOSS擦了个边，他就说不定就真躺下了。
“你们这不是给我送吃的来了么？”塞壬的眼中绽放着对进食的渴望，她姣美的面容都隐约有些狰狞，两侧的脸颊甚至都长出了鳞片。
这种感觉如同一个许久没喝到血的吸血鬼，可能前一秒还摇晃着红酒杯，泛着忧郁眼神作贵族姿态，下一秒脸就扭曲得跟蝙蝠一样了。
“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啊。”乔柠拔剑，金属的刮擦声贴着剑鞘响起，“那你先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装给谁看？”
“新鲜的……血肉啊！”塞壬变了，她再也不是吴忧之前看到的那个美丽少女，她现在已经完全被进食欲所支配。
“虽然你刚才一直在张嘴。”乔柠剑指塞壬，“但很抱歉，我们一句都听不见。”
“吴忧。”乔柠回头说，“别给她唱歌的机会！”
塞壬的歌声虽然强大，但并不是在一开口就会立即生效，从出声到让听者限于梦境大概需要五秒的时间。
“嗯。”力量如水流在全身游走，吴忧感觉自己对于肌肉的运用越发熟练了，但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梦里经常出现的天赋树和之前为止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变化，虽然老虎死后某一个枝干被点亮，不过也仅仅是最初始的地方而已，并没有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吴忧像猛兽一样疾驰，地面都被他踩出了凹陷，他本身就是一柄人形的利刃，被切开的空气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一双羽翼，在塞壬的身后伸展了开来。
“又是这对翅膀。”尽管是第二次看，这对翅膀在塞壬身上依旧是那么违和，尤其是配上那人鱼的尾巴。
“启示·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