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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柠用看病人的目光看吴忧，“你疯了？”
“不是，我也是现在在想起来，确实曾经有人毫发无伤地度过墨西拿海峡。”
“谁？”
“阿尔戈的英雄们。”吴忧解释道，“他们在乘船归乡之际路过了塞壬所在的岛屿，船上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塞壬的歌声蛊惑，就在这时俄尔普斯弹起了竖琴，悠扬的琴声将海妖的歌声都给压了下去。”
“你会弹竖琴？”
“不会。”吴忧摇头，“就算会，我也不是俄尔普斯，神话中是俄尔普斯是太阳神阿波罗之子，精通音律，他凭借更加优美的琴声打败了塞壬，但是我猜想现实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塞壬和俄尔普斯都是拥有能够影响精神状态的启示，而后者的启示等级更高。”
乔柠沉思着：“我懂了，你是想用音乐打败音乐。”
“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协会里应该有这种能够启示者，唱歌也好，弹奏乐器也罢，必须让他把塞壬的歌声无效化，之后你用木属性的启示把塞壬的行动封住，我们再联手将她打败。”
“是杀死。”乔柠总觉得吴忧在对付这些异类的时候有些心软，但回想起他杀死老虎的情景之后她又自己打消了这个疑虑，“不过很遗憾，这一类的启示者非常少，而且大多数从事的都是机密工作。”
“也是……”吴忧这才想起来，“精神类的启示者，要是用在国家安全方面……”
“不管怎么样，我会向上头申请，A级启示者的申请一般会引起重视。”乔柠说，“那你还有别的方法么？”
“有啊，戴耳塞。”
“我当时把耳朵捂得这么紧都能听见，耳塞有用？”乔柠的耐心已经要被吴忧磨没了，“想到什么就直说，要卖关子你就出去。”
“你别生气嘛……”吴忧也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因为乔柠平时跟别人懒得说这么多话，“当然不是一般的耳塞，是蜂蜡。”
“接着说。”
“这就要牵扯到另外一段故事了。”吴忧像一个说书人，“希腊神话中有这么个英雄叫奥德修斯，他在返乡的途中也经过了墨西拿海峡，女神喀耳刻告诉了他对付塞壬的方法——用蜂蜡堵住耳朵，但奥德修斯早就听说塞壬的歌声好听，他既想不被诱惑，又想听听她的声音。”
“那他做到了么？”
“做到了。”吴忧点头，“奥德修斯采取了谨慎的防备措施，在船只驶到能听到歌声的地方之前，他就令人把他拴在桅杆上，并吩咐手下用蜡把他们的耳朵塞住，他还告诫他们通过那里的时候不要理会他的命令和手势。”
“原来如此。”乔柠瞬间理解了吴忧的意思，“真是个聪明人。”
“不久，那片海滩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奥德修斯听到了迷人的歌声，这歌声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令人神往，他绝望地挣扎着要解除束缚，并向随从叫喊着要他们驶向正在海边唱歌的塞壬，但没人理他。海员们驾驶船只一直向前，直到最后再也听不到歌声。这时他们才给奥德修斯松绑，取出了他们耳朵中的蜡。”
“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也在怀疑，如果紧紧凭借蜂蜡就有用，那塞壬的巢穴里也不会堆积了那么多的的白骨。”吴忧皱眉，“她的歌声之所以动听，除了她音乐天赋强以外，也和那份感染力有关，一般中招的人都会梦见一些记忆里最深刻的东西。”
“是吗……”乔柠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别处。
“说起来你梦到了什……”
“别问。”乔柠打断了吴忧的话。
“……”吴忧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掉了起来，他现在十分想知道在外人眼里冷若冰霜的乔柠有着怎样的过往。
“饭好了。”王姨冷不丁地从门外进来，进门的时候还再三确认吴忧有没有耍流氓。
“先吃饭。”乔柠起身，“吃完再说。”
……
从客房出来，再次看到乔柠的家，吴忧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有钱！
再看各类家具摆设，吴忧心里想的还是：有钱！
去厨房的时候路过客厅，电视旁边摆着一个相框，照片里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嗯？”吴忧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想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把这个人和记忆中的那个形象对上了，“这不是乔伊么，你是她粉丝？”
乔柠的动作一顿，之后继续往饭桌的方向走，吴忧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两个人都姓乔，而且吴忧越看越觉得照片里的人似乎和眉宇之间和乔柠还有几分像。
“难不成！？”乔伊是国际巨星，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参演过好莱坞的片子，现在凭着精湛的演技以及媒体口中的不老容颜在娱乐圈牢牢占据着一席之地，但是从来没听说过她结婚了的。
“你再看就别吃了，直接去100层吧，我吃完去找你。”
“咳，来了来了。”
吴忧在脑子里飞速的过滤着信息，他的大脑本身就是一个数据库，留意过的就很难再忘记。
他忽然想起来，几年前有爆过乔伊隐婚的，而且孩子都挺大了，就是不知道父亲是谁，但是相关的新闻和热搜很快就都撤了下去，乔伊的经纪人出来辟了谣，而且因为从头到尾也没有什么照片之类的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姨，我不是把照片都收起来了么，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啊……我看放箱子里都有灰了就擦了擦，之后就顺便摆回去了。”王姨面露为难之色，那表情像是一个长辈在苦口婆心地劝着什么，“柠柠啊，那毕竟是你妈妈……”
“我知道那是我妈妈呀。”乔柠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她不是害怕别人知道我么？我这不是以做女儿的角度来体谅她么？”
她指着吴忧说：“你看，今天家里来了外人，他可能就是狗仔，出了门就要把这张照片发出去，到时候你说我的妈妈会不会怪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够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