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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凄惨不是么？”画面重归黑暗，吴忧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人声，“但是也活该！”
“那什么……”吴忧一开始着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是神游了还是怎么样，但进入之前那只老虎已经要咬穿他的脖子了，“你是我的系统么？”
“系统？小说看多了么？”
“那你是要讹我1/4的生命？”吴忧想起了《龙族》的设定。
“谁稀罕你的命！”人声充满不屑，“人类的命，卑贱入土。”
“那你究竟要干什么……”吴忧无奈道，“能放我回去么，再不回去我就要被老虎咬死了。”
“你放心，这里是以太世界，时间是停滞的。”人声玩味似的说道，“我要干什么？我要帮你啊~不然就凭你，能打死那只老虎？”
“可人类是有极限的，我再怎么样也打不过一个老虎啊。”吴忧摊摊手。
“那就不做人了！”人声兴奋道，“你的身体这次先由我接管，看好了。”
视野瞬间切换，吴忧的眼前又是老虎那张血盆大口，它锐利的獠牙一只贯穿了吴忧的喉咙，另一只已经刺穿了他的右肩。
乔柠意识已经快模糊了，她喃喃说道：“启示·叶茧。”
树叶纷纷飘落，之后附着到了乔柠的腹部，鲜血顿时被止住。
这是疗伤用的启示，但使用条件是不能动，且会耗费大量体力，刚才和老虎对峙乔柠一直不能使用，可现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真疼啊……”吴忧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接着一拳打在老虎腹部，然后不顾伤口硬生生地从虎口挣脱。
代价就是右肩和脖子处都咬去了一大块血肉，鲜血跟失控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往外涌，而打了一拳的老虎倒没什么影响。
“嗯？”老虎着实没有想到这个弱小的人类会做出如此拼命地举动，“按这个失血量，你活不过三分钟。”
“好累啊……”吴忧的身体还在修复，但是修复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很多，“果然凭人的身体还是不行。”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虎，那目光仿佛是君王俯视子民，又像是猛兽在看猎物。
“果然你不是普通人。”老虎警觉了起来，黑暗中，它隐约看到吴忧的眼睛里是一双重瞳。
“这拳头也太弱了。”吴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之后目光落在了乔柠的那把剑上，“你先前说子弹没用是吧，那你这个借我用用。”
“你快走吧，这里我能应付，咳咳……”乔柠慢慢走了过来，她看着吴忧受伤的地方，“而且这是基因武器，需要特定的血统才能……”
话没说话，吴忧就已经把剑拔出，金属的刮擦声贴着剑鞘响起。
剑鞘上镌刻着一些古朴的纹路，至于剑身则浑然一体，它有着云片般的花纹，花纹隐藏着暗金和石青混杂的色彩之中。
剑虽然是杀器，但本身是安静的，可一被吴忧握在手里，它就产生了细微的震动，仿佛其中封印着不安的魂魄。
“吼！”老虎高高跃起，它以开山劈石的架势朝着吴忧猛扑下来，吴忧的衣服都被爪子掀起的风吹得呼呼作响。
“喂！”乔柠想发动启示，但她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吴忧举剑迎敌，老虎以爪相击，“嗡”得一声之后，剑爪碰撞的地方溅起了火花。
巨大的推力把吴忧手里的剑震得几乎要脱手，但是他选择了借助这股推力旋转，之后从完全相反的方向砍了回去。
这一招把乔柠看惊了，因为这是她刚才的战术，但是她是事先用启示把老虎困住才敢用的，而吴忧一个普通人，现在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暴露在另一只虎爪之下。
果不其然，先前被修复的后背顷刻间多了几道可怖的血痕，皮开肉绽之后都能看见森森白骨。
不管是谁，在挨了这一击之后肯定无法继续维持接下来的动作了，但是吴忧倒像是兴奋了似的，他狞笑着斩向了老虎的脑袋。
手中传来的是利刃砍进皮肤的触感，接着手中接传来一阵暖流，老虎哀嚎了一声，之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到底之前，老虎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的伤……”乔柠说。
现在吴忧身上已经遍布伤口，而且处处致命，再不及时治疗只怕随时都会死，他走向老虎，看样子像是要补刀。
“别大意，还不知道它是不是只有一只伥鬼。”
但吴忧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他把剑扔在地上，随后蹲下身子，一手伸进了老虎的头颅中。
“你……”老虎惊愕，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在它的心头，随后它就感觉自己的生命好像是被某种东西汲取了一样急速流逝。
“从今天开始，不管是我曾经赠与的，还是你们从我这夺取的，我都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
力量在老虎的颅内激荡，它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搅碎，随后被一股黑雾所侵蚀，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保持着这僵硬的姿势一直到死去。
老虎庞大的身躯逐渐变得干瘪，与此同时吴忧那陷入停滞的伤口修复过程也重新运转了起来，断掉的骨骼开始拼接，被利爪切开的皮下组织也像是织毛衣一样纠缠到了一起。
黑夜之中，吴忧那一双金色的重瞳绽放着耀眼的光。
“喂，你没事吧……”乔柠慢慢朝他走来，她看到了吴忧伤口修复的过程，这近乎野蛮的自愈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也是启示者么？”
“嗯？”吴忧回过头来，在他回头的同时，眼睛里的光芒消失不见，表情又变成了平时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乔柠？你怎么在……”
“头好晕……”一种从血管里延伸出来疲惫爬满了吴忧的全身，他眼前一黑，接着就晕了过去。
“喂！”乔柠挠了挠头发，“不带你这样的啊。”
周围忽然想起了警报声。
“怎么会有警车，学校难道这次难道没有跟协会的人商量好么？”抱怨道一半，乔柠才想起来之前吴忧和老虎说他报警了。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还好我开车来的。”
乔柠拽着吴忧的胳膊：“怎么……这么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