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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蓝光芒的掩映下,五人齐齐走入巷道。
“真没想到,这么发达的社会里,这种长距离的空间转移,居然还用楼梯这种原始的载体。”光头一脸不爽。
“少贫嘴。”上校架着胖子和平山,脚步腾挪移转,瞬间就到达了闸门前。
他抓着平山的手,向前一贴。
足足有三分米粗的生铁闸门,瞬间打开。
红色的灯光,在下一层的廊道亮起。
“再冲!”上校一跃而起,又直接来到了廊道的尽头。
在高级体修面前,百米只不过是眨眼的距离。
……
李榆弦从梦中苏醒,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房间,咧嘴苦笑。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他拉开灯盏,照亮自己的房间,呆呆地坐着,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星空头盔。
即使带上这个玩意,也不可能向外界传输任何的信息。
因为这里不是别处,正是李榆弦本人的精神之海。
或者说是精神国度。
每一个人,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记忆空间,而灵修师和体修师这种超越常人的存在,更是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国度。李榆弦此刻已经是中级灵修师,精神国度的范围,甚至比整一个风巷星还要浩瀚。
人脑的潜力,是无限的,如果能把这样庞大的精神世界,直接映照在现实之中,屠城灭族,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只是,这种事情,多半不会发生。
当一个灵修师的脑子里,拥有一个星球大小的精神国度时,他能向外界投影的精神领域,约莫只有两三平方公里。
而这只是单纯的精神领域范围,并不包括有效杀伤范围。一旦灵修师想要进行大规模的杀伤,就必须攻破每一个人的精神屏障。
意志薄弱的人还好说,如果遇上了意志顽强的普通人,就算是李榆弦这样的中级灵修师,偶尔也要费上一番工夫。
在一个人的脑子里植入幻觉很容易,可要击垮一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一旦那个人识破了眼前之事是幻境,普通的中级灵修师,甚至根本没有杀伤他的手段。
而此刻,李榆弦推开窗子,任由傍晚的斜阳,照进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门忽然响起,赢恬师姐款款走进来,站在他的身边,跟着他一起看着斜阳,甜甜地笑着。
李榆弦伸出手,抚摸着师姐的头发。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美貌而神秘的师姐,委身于自己,即使是在梦中,李榆弦也依旧为自己的师姐,留出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只是……随着梦境侵蚀的加深,李榆弦的心越发的下沉。
即使是灵修师,平日里也不会直接进入自己的精神国度,都是在精神国度之外,借助投影的力量,在现实中行事。无他,灵修师使用的精神力量,几乎全数从这个幻想之中的精神国度传达出来,一旦陷入进去,即使是缓慢的漂浮,也要花上不下数月的时间,才能离开精神国度。
李榆弦不愿意等那么久。
即使这是他的理想国,他也不愿意久待。
现实之所以比梦境更加吸引人,并不是因为现实世界比梦境世界更加温柔,更加绚丽。
而是因为现实的无奈。
是的,虽然凡人们都希望一步坦途,到达理想中的天堂,以至于不少富商巨贾,在成功之后,都自己购入了梦境发生器,永生永世在梦中沉溺,不愿醒来。
但李榆弦不同。他是一个背负着责任的人。
他存在的意义,很大一部分就在于肩上背负的责任。
在梦境世界中,一切的一切,都以他的表层意识,以及潜意识所控制。
他没有任何的责任,无论想做什么,都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
而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成为中级灵修师,成为张凌日的学生,知晓神秘舰队的秘密,以及平家那种几乎众所周知的恶。
这些事情,他可以在梦境中自由的复制一遍,然后用自己创界主的力量,统统满足一遍。
但他也清楚,这都是假的。
他的人生,不像过去的那些灵修师巨头那样,只在乎自己的口盅杯,被人摆在了左边和右边。
即使没有羁绊之晶的帮助,他也能够清醒的认识到现实与虚幻的区别。
这是他前进的底气,也是他成就的由来。
他要在现实中,背起自己的责任,然后在余生之中,一步一步地走完自己应走的路。
这才是他追求的生命意义。
“师姐。”他抚摸着赢恬的头发,温柔的说。
“嗯?”赢恬抬起头,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正投射出无限的情意。
“总有一天,我在现实中,会娶你为妻。”李榆弦抓住了他的手,轻轻行了古代西方绅士的吻手礼。
斜阳罩在他们身上,仿佛给这对男女,镀上了幸福的光辉。
“希望到时候,你能告诉我,你愿意。”李榆弦抬起头,与师姐挥了挥手。
他的意识仿佛得到了升华一般,从窗口一跃而出,感受着身边的风呼啸而过。
通过感情弹弓的力量,他借助自己完成仪式时,精神国度强烈的震荡,脱离了自己庞大的精神国度。
赢恬还站在那扇窗前,温柔地笑着。
就像此刻床边,她欣喜的微笑一样。
……
上校抬起手,拳骨上亮起微微额光芒。
部分的外骨骼装甲直接覆盖在他的手上,一拳砸了下去。
被强化过的息壤混凝土,在他这强力的一拳之下,直接多出了一个洞口。
他一甩手,将外骨骼装甲归回原位,向身后的士兵们挥了挥手。
光头把胖子快掉下来的下巴,粗暴地合了上去。
“你们被包围了,请放下手中的武器,呕。”上校话还没说完,一阵反胃的冲动,就涌了上来。
“怎么,送杯面现在还要附赠爆破服务了吗?”三先生推了推眼镜,看着冲进来的五个大汉,以及他们手中提着的平山:“原来不是送杯面吗?”
“杯面可以在大牢里吃。”上校一手伸出,整个人已经到了三先生面前,就要将他擒于手下。
“我不愿意呢。”三先生推了推眼镜,一道几乎没有厚度的幕墙,从他面前生长而出。
挡住了上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