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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直尽力保持着放松状态,但从测试仪上下来,李榆弦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要知道,即使是一艘小型飞船,本身需要的控制人员,也不能低于三个以下。单纯用脑波操纵机械,那对于精神力的消耗,是极其巨大的,更何况这不是正常的宇宙航行,而是相当于障碍赛一样的四级星图。
四级星图,是大部分飞船驾驶员,终生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境界。
也就是说,大部分的驾驶员,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李榆弦的起点。
“恭喜,今天完成了七个四级星图。”赢恬适时地递上一条毛巾:“累坏了吧。”
“他累没累坏,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饿坏了。”老院长坐在一旁,腮帮鼓鼓的,像是一只充满了气的河豚:“这小丫头就是要等你从测试仓里出来才肯跟我去吃饭,我这老人家,肠胃受不了啊!”
李榆弦歉意地笑笑。
疲惫的他,实在是没精力开玩笑了。
“院长你真是的。”赢恬噗嗤一笑:“你也不想想,脑波头盔对灵修师的消耗有多大,万一榆弦晕在里面了,你怎么办?”
“哎呀多大人了,还要守着,他一个灵修师最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到极限啊!”老院长一脸的无奈:“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不等了不等了。”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景,李榆弦同样无奈地摇摇头。
“那么,我们也该吃饭了!”赢恬拿起手中的奶茶杯子,潇洒地一抛,就飞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李榆弦笑着挥了挥手。
挥别了赢恬学姐和气鼓鼓的老院长,李榆弦拿出随身带着的全麦面包,狠狠地咬上几口。
像他这个状态,若不赶紧补充点能量,迟早得低血糖。
步出科学院门口,他随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司机的脸压在鸭舌帽下边,有些看不清楚。
“星北大学生活区。”李榆弦坐上了车,娴熟地付了款项。
在轻柔的音乐声中,李榆弦迷迷糊糊地,耷拉下了眼皮。
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鼻端淡淡的香味中。
……
“榆弦最近有来过吗?”林万州坐在袁步荣的床边,看着这个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始终没能苏醒的老伙计。
“没有,打电话不回,星空网留言也没有反应。”向思军摇了摇头:“我这两天也去他宿舍问了问,他的舍友们也不知道。听说他的老师们也在找他,只是他好像已经整个没了影子。”
“那,你有没有怀疑过……”林万州的眼神凝重。
“有,但是没有任何证据,我们甚至不知道,榆弦曾经留下过什么痕迹。”向思军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懑:“如果真如我们猜测那样,以我们两个的实力,根本插不进手。”
“笑话,难道他们就能够只手遮天不成?”林万州沉吟了半晌:“星盟,可不止他们这一个大家族。至少,看在超然的面子上,他们也应该收敛一点。”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超然的想法。”向思军看着床上沉睡的袁步荣:“看荣叔就清楚了!”
“步荣跟榆弦不一样。”林万州摇了摇头:“你也清楚,他原来是在哪一家工作的。”
“当真是无法无……”向思军话没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
“是谁?”两人的眼神齐齐投向门口。
一个白衣白裙的少女,迎着他们的视线,毫不畏惧地看了过来。
“你们知道,李榆弦去哪了吗?”她的声音很低沉,却别有一番威势。
“你是?”林万州一手摁在向思军的肩膀上,沉声问道。
“我是他的师姐。”赢恬看着林万州,淡淡地说:“老师已经三天没见过他了,让我过来找一找。”
“我们也正在找他。”林万州说道。
“有线索吗?”赢恬原本如水的眼眸,此刻透出的尽是冷光。
林万州和向思军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犹豫。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赢恬。”赢恬抬起了头:“家父是星盟现任国会议员,赢千山。”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还是林万州打破了沉默
“这些东西,原本是打算交给执法局的,现在先交给你。”林万州拿出一枚小小的储存器:“我们去了他的宿舍和学院,问了不少人,都没有任何消息……只是,我们有一个猜测。”
“谢谢。”赢恬深鞠了一躬:“如果有新的发现,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一个白蝴蝶般的背影。
两人再次对望一眼,彼此眼中,尽是惊讶。
李榆弦这小子,不声不响地,居然跟赢家搭上了关系?
……
“醒了?”女子有些沙糯的声音,传入李榆弦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里。
难抑的饥饿感,从李榆弦的腹中传来,几乎要让他再次昏倒。
“三天都没吃饭了,先让人家吃个饱,再问别的。”一个磁性的男声,从另一边传来,传到李榆弦的脑子里,一浪一浪地起伏,让人很是难受。
一管说不上什么味道的浆糊状流体,被灌进李榆弦的嘴巴里。
“赶紧喝吧。”女人的声音很不情愿:“像这样给别人喂食,老娘还是第一次,你赚到了!”
李榆弦尽力让自己吞咽,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咳嗽起来。
这女人的手法,实在是太过粗暴了,跟她沙糯而绵软的声音,根本不符。
女人的身子瞬间倒退,以免那些飞溅而出的食物,沾湿自己的衣裙。
“你这么粗暴地对待我们的榆弦同学,会给他带来心理阴影的。”那个磁性的男声,再次从角落里传来,继续扮演着让李榆弦脑子嗡鸣的角色。
李榆弦艰难地将麦片粥一样的玩意吞咽下去,整个又瘫在了地上。
虽然家境不算大富大贵,但像是这样饥饿的体会,他还是第一次承受,那空虚的肠胃像是水泥搅拌机一般,用不了多久就消化了这几口麦片粥。
吊回他一条小命。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我们准备问你一点东西。”李榆弦整个人被柳青荷提起,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做好。
推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坐在他的对面,笑容和煦如二月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