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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叔?”李榆弦前脚刚刚踏进门里,就看到了袁步荣掐着脖子倒地的一幕。
齐信和反应最快,双手如弯钩一般,向那诡异的人影擒拿而去。
“嘿嘿”的笑声,从那怪人的口中发出。面对齐信和的擒拿手法,他全身好似没有骨头一般,任由手臂反卷,依旧笑嘻嘻地一拳击出。
齐信和目光沉凝,与他对了一掌。
“嘿嘿。”怪人再次怪笑一声,从地下的坑洞中离去。
“不用追了。”李榆弦叫住齐信和,示意他不必再追。
要知道,星盟的地下水管网系统,可是出了名的复杂,若是贸然追击,说不定会陷入敌人的圈套之中。
齐信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目光阴沉。
作为军方的“钦差”,他很清楚,这座实验室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虽然只是猜测,但随着最近部分流浪人口的活跃度下降,执法局和军方都已经怀疑上了这个实验室。毕竟,这种实验室用活人做实验,可是有前科的。
如果不是李榆弦的朋友被抓,恐怕我还在等待时机吧。齐信和盘算着,没有说话。
“你要去哪?”李榆弦看着贺筝羽。
他正抱起昏睡中的邓依雯,准备离去。
“你们不走吗?”带着面具的贺筝羽微微一笑。
“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你还是留下来做个笔录吧。”齐信和也醒过神来:“毕竟,你手上这位女子,还要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你们还真是天真得可爱。”贺筝羽摇了摇头:“被你们的人收获消息,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险。”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信和低声道:“你这是不信任我们吗?”
“你们是谁?”贺筝羽的声音冷静,不带一丝感情:“执法局还是军方?”
“特战中校,齐信和。”齐信和掏出了手中的证件。
“军方啊。”贺筝羽咂了咂嘴:“走了。”
他没给齐信和反应的时间,直接一跃而出,在实验室复杂的回廊间远去了。
齐信和也没有追,只是脸色阴沉。
“这么不信任的吗?”李榆弦看着贺筝羽远去的背影:“对了话说这实验室是哪里?”
“平家的实验室。”齐信和的声音再度压低,只有自己这两人才能听到:“其实早就被我们盯上,怀疑是在用活人做实验,只是我们一直找不到理由,害怕打草惊蛇。”
平家吗?李榆弦没有说话,心中却想起了秦毅死前念叨的话。
他那暴怒的模样,至今还铭刻在李榆弦的脑海里。
齐信和的下属此刻已经到来,将吴氏兄弟和袁步荣搬了出去,立即送往医院,而剩下的那批,则留下来搜集证据。
“真的,有够黑啊。”李榆弦独自一人回到实验楼上,看着那被乌云遮住的天穹,幽幽感慨。
……
站在荣叔的病床前,向思军手中捏着的果篮带子,断成了两截。
“是谁把荣叔整成这样的?”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荣叔,把落到地上的水果捡了起来。
李榆弦拉过他的手掌,用手指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姓氏。
向思军的眼神一下子冷静下来。
要是随便几个瘪三瘪四,他向思军单枪匹马杀上门去,仗着自己背后的势力,还真没几个人拦得住他。
可李榆弦写下的那个姓氏……就连向思军背后的罗超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曾经有人戏言,星盟的支柱,不是星盟五个军区,也不是人们引以为傲的民主制度,而是五大家族。
这五大家族中,每一个家族,都把握着星盟的一个命脉产业。
如果相互之间斗起来,破坏性甚至不比三百年前的一统战争要小。
“有什么线索吗?”向思军强压下怒火问道。
“吴氏兄弟已经醒了。”李榆弦摇了摇头:“但是他们对于这几天的记忆,已经变得很是模糊。”
“记忆模糊?”向思军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被注射了萨菲伦。”李榆弦摇了摇头:“你知道这是什么药物吗?”
向思军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所受的教育,基本都是为了大航海计划而准备,对这些药品真没什么研究。
“这是一种在星盟被禁止使用的化学试剂。”李榆弦的眼中露出深沉的痛苦:“一种以伤害大脑皮层为代价的,让人丧失短期记忆的药物。”
向思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体修师,精于肉体,工于武技,可若是被人下了药……就连被人卖了,都不清楚吧。
李榆弦掀开了袁步荣的被子,让向思军看了看荣叔的双腿。
“荣叔之所以这么久都醒不过来,不全是因为被人下了药。”看着满脸震惊的向思军,李榆弦把被子盖了回去:“看检查报告,荣叔的双腿,在一个月前曾经被压断过一次,而且在医院里检查时,发现是反复碾压。”
向思军的震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难抑的愤火。
他腾地站起,一副准备与人拼命的架势。
“坐下!”李榆弦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摄人之威。
向思军的身子僵在原地,颤抖着。
袁步荣与他共事,至少也有两年,这两年来,袁步荣将他从一个愣头青,培养成今天这样的,出色的航海探险家……而如今,自己亦师亦友的前辈,只能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如何叫人不愤怒?
“啊!”向思军低吼了一声,双眼已经是血丝密布。
就连不曾修习体修师的李榆弦,都能察觉到此刻的向思军,就像一个随时可能被点燃的火药桶。
“咔嗒”声响起,林万州到了。
“怎么样?”他一进来,就看到快要爆炸的向思军,以及脸色阴沉的李榆弦。
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你让榆弦说吧。”向思军深呼吸,像是风箱一般呼呼的响。
“荣叔被人捉去做实验,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灌了一管子萨菲伦。”李榆弦的眼中,幽幽的蓝光明灭不定:“即使第一时间洗胃,他也吸收了太多的剂量……现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你跟超然说了吗?”林万州不愧是在场最年长的人,一针见血。
“联系不上。”李榆弦摇了摇头:“他的通讯器,不在星盟的服务区内,星空网的回复,也还没有留言。”
“这可……难办了。”林万州看着双颊清减的袁步荣,脸色同样凝重。
……
“齐中校。”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能查到的证据,我都交上去了。”齐信和站在军营内部的秘密通讯室中:“人命关天,那个时候如果我不去救人……”
“好了。”话筒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信和,先回来吧。”
齐信和微微一愣。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