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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故人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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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老保长来说,从小镇到府台这段并不远的路显然很漫长。
  
      这小镇上并无马车,因为就算有车,也没有马,所有壮年男子都被征用了,马匹等劳畜自然也悉数被征走,所以年近九旬的老保长只能依靠那根和他一样枯老的拐杖颤巍巍地慢慢挪动着。
  
      甚至最后到洛岚那家都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简直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林威无奈,只得找洛岚商议道:“你有没有能使人昏过去的药?要跟着他这样走,怕是天黑都赶不到。”
  
      洛岚释然一笑:“这还要用什么药,拍晕他不就可以了?”
  
      林威摇摇头:“不行,这样他会记得的,我们还要靠他去接洽那府官呢。”
  
      洛岚疑惑道:“有那么重要吗?直接杀过去不就行了?”
  
      林威长叹一口气:“大姐,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见了不平,敲打一下那些狗官便是了,但若任性杀之,却非上策,因为我们不可能长留此地,白羽高层追究起来,岂不倒是更要牵累这些无辜的民众?何况谁又能知道新官上任后,会不会比他的前任更变本加厉呢?”
  
      洛岚像刚认识林威一样惊讶地看着他:“怪不得我妹妹情愿做后妈都要跟着你,你这也想得太周全了吧?”
  
      “不是周全,是不得不如此,你难道还了解这小镇上的人,现在都过的什么日子么?”林威苦涩道:“没有男人,家家户户的粮仓现在都是空的,就连两三岁的娃娃都在吃草根嚼树皮,饥荒已经很严重了,若再受些盘剥,大家还要不要活了?”
  
      “这自是你家娘子说的吧?”
  
      “难道你家娘子没对你说?”
  
      两人说完四目相对,会心地苦笑起来。
  
      林威摇头道:“罢了,我们也只有想办法把这造船的苦役给除掉。”
  
      “那很简单,既然你说那凌青丰潜伏在这里为虎作伥,我们除掉他便好了,没了他的上下撺掇,这战船自然就造不成了。”
  
      “堂堂的剑亢峰首座,居然会作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实是让剑阁蒙羞……不过咱们说好,只对付他就可以了,其他的府官等也不过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行事,你别到时一冲动把整个府台都掀翻了。”林威再三叮嘱道。
  
      “知道啦,我敢不听你的么?”洛岚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莺莺燕燕地听得林威一愣,心想这大姐真是不着调,怎么撩起我来了?
  
      洛岚也赶紧把目光转向,轻咳一声:“我这有忘忧散,你放在水里让他喝下便是。”
  
      金风扶着老保长在前面停了下来:“爹,你来扶一下,我要去小解一下。”
  
      林威便侧过身把药倒进楚含尘送的皮水囊里,赶上前去:“阮爷,咱们也先歇一下罢。”
  
      老保长摸着路旁一块石头慢慢坐下,混浊的眼睛盯着林威笑道:“林威啊,老朽看你就觉得眼熟,好像以前老朽在哪里见过你,但记不得喽。”
  
      “呵呵,阮爷莫非也出过远门?”
  
      “当然,老朽年轻时也去过不少地方,像什么大岳啊,古秦啊老朽都去过,当年老朽还爬到剑阁的无剑峰看过日出呢,那气派,这辈子都忘不了啊!”老保长接过林威递过的水囊,说完就咕咚咕咚蒙灌了几大口水,然后才舒服地长长续了口气。
  
      “阮爷去过剑阁?”林威甚感惊讶道。
  
      “嘿嘿,当年老朽差点就做了剑阁弟子,但实在受不了那剑阁的规矩,便自动放弃了……”老保长药劲已然发作,一边说一边身子就开始斜晃起来。
  
      林威赶紧扶住他:“阮爷,不舒服么?”
  
      “舒服……太舒服了……”老保长眉头舒展,原本积压在他心中的诸多难事似乎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露出无比释然的微笑,然后头一歪,就这样笑着昏了过去。
  
      “我带他走,你们赶紧跟上吧。”洛岚一把拧住老保长的衣领,轻轻提起,脚不点地地朝前飘飞而去。
  
      林威便朝金风喊了一嗓子:“风儿,你好了没有?”
  
      金风却急匆匆地回了一声:“爹,你快过来!”
  
      “什么事?”
  
      “这里有血迹!”。
  
      林威狐疑不已,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血迹?
  
      当下也立马奔了过去。
  
      到得金风身边,顺着金风指着的地方看过去,果然是有一道殷红的血迹,斑斑点点的,似乎刚从它的主人身上掉落。
  
      林威俯下身,伸手摸了一点血在指尖捏搓了一下,发现这血果然还带余温,而且显然是人血,心下大惊,立马循着血迹洒落的方向追了过去。
  
      金风自然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在灌木杂草中转了几个弯后,林威果然瞧见前面一个小洼地里倒着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的人。
  
      只见他双手扼脖,双腿犹自在蹬动着,发出一声声瘆人的低沉呻吟。
  
      因为那人头朝地面趴着,林威看不清他的模样,赶紧走了过去:“这位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似乎没感觉到有人来,犹自在垂死挣扎一般奋力扭动身体,脚下的杂草都已经被他蹬平,露出两个浅坑。
  
      林威赶紧搭住他的肩膀,略一用力便把他掀转了过来。
  
      “啊?宋世贤!怎么是你?”林威一见这个人,立马就认出便是当日在东洋岛放下的宋世贤。
  
      那宋世贤却已然说不出话来,两只泛灰的死鱼眼无神而惊恐地看着林威。
  
      林威这才发现他紧扼住的脖子的双手缝隙里,仍旧有汩汩鲜血逸出,甚至他的口鼻里都冒着血沫,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垂死模样。
  
      林威赶紧掰开他的双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宋世贤的脖子,已然被什么东西狠咬了一口般,被撕去了巴掌大的一块肉,露出了一团殷红的碎肉以及雪白的脖筋和被扯破了的气管。
  
      万幸的是那颈动脉没被扯断,否则这家伙早就嗝屁了。
  
      但这份罪也真是够他受的。
  
      林威赶紧把自己的衣襟撕开,扯成一块长条布段,绕着他的脖子箍了几圈。
  
      宋世贤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惊恐不已地发出一声哀嚎:“林岛主,救救我……”
  
      “你别激动,你的伤虽然严重,但还死不了。”林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到这句话,宋世贤才稍微平复了一些,但剧烈的疼痛仍旧把他的脸容扭曲得如同一颗晒干了的红枣。
  
      “你这是怎么了?”林威皱眉问道。
  
      “林岛主,不得了了,这船厂里发生了大惨祸,所有的人都死了,死了……”
  
      “什么?”林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似乎忘记了他是一个垂危的伤者,使劲晃道:“快说,都发生了什么?”
  
      “是船督豢养的凶狈发疯,把船厂数千人都咬死了……”宋世贤哀叫道。
  
      “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我……”宋世贤露出尴尬又惊恐的神色支吾道:“我……我……”
  
      “我什么我,你倒是快点说!”
  
      “我……我把你们去龙岛的事告诉了我父亲,所以他的高参灵丰上人便建议派人去找那龙岛,所以我们才来这里造船……”
  
      林威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都多少年了,为何偏偏现在急着要去找我们?”
  
      “因为……因为我父亲前不久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灵丰上人,这……这都是他主张的……”宋世贤又痛又怕,一口气本来就接得困难,被林威如此疾言厉色一逼,话还没说完就晕死了过去。
  
      林威知道龙岛的事情迟早是瞒不住的,在龙岛的时候就一直在担心会有人来,但现在金风都长这么大了,宋世贤保不保守秘密其实已经无关紧要,况且从实际情况来看,他算还是信守了毒誓,因为谁也无法强求一个人能永远保守秘密。
  
      但这个凌青丰为何现在要冒出头来去找龙岛呢?
  
      他已经是云渺峰堂主,也是明胜亲王的心腹,难道他还想把龙岛探寻出来,以供奉给云渺峰,作为自己再次升迁的资本么?
  
      昨晚金飞羽的话犹自在耳,他说导致当年元古联军全军覆没的惨事,凌青丰在里面扮演了极为不光彩的角色。
  
      是他的下毒,才导致金飞羽神智混乱,修为溃散,害他做出了许多自己都不记得的恶事,才让他舍弃金飞羽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化身为离仇啸游离在这凶险莫测的世间。
  
      林威当时质问了金飞羽为何现在又清醒了,金飞羽却摇头轻叹:“我这不是清醒,而是回光返照。”
  
      林威默然,他知道金飞羽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饶是如此,也还是按捺住了想把金风告诉他的冲动。
  
      “你要找到凌青丰,才能搞清他及他背后的那一伙人,究竟还有什么大阴谋在进行着。”
  
      “为何这么多年,你不自己去找他算账?”
  
      “因为我早已不是他的对手。”金飞羽淡然一笑:“不光是在修为上,在阴险上我也一败涂地。”
  
      “那你觉得我这个毫无修为的人能斗得过他?”
  
      “没问题,你的修为不在身上,而在心上,对阴险的人,你会更阴险,对凶狠的人,你会更凶狠,这就够了。”金飞羽轻松地喝着酒道:“师父挑的徒弟,一直都是有他独到的眼光的,这是我最佩服师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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