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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辅国当即拍案怒吼道:“混账!薛破越!你胆大包天了!我今日只当你是酒后胡言乱语,他日若再犯,那便是杀头重罪!”薛破越刚欲还嘴却被薛红绫拦下了。
薛红绫哭诉道:“大哥,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啊!”
薛破越热泪盈眶道:“妹啊,哥没用,哥这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你别怕,真要走的话,哥走在你前头,到了下边儿也护着你。”
许辅国见到这两个孩子如此,眼中亦是动容,这两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薛家没什么对不起朝廷的,反倒是朝廷,欠了薛家太多太多了,当初若不是薛公大义释兵权,只怕这天下到如今还是动荡不安的,又哪来的太平盛世呢?
这两个孩子亦是自小便没了父母,相依为命,苍天明鉴,为何独要偏忠良之后呢?
“事到如今,红绫,我问你,薛公早该知道了吧,他又是如何说的?”
薛红绫闻言思忖了一阵,止住了泪水,她轻声道:“爷爷似乎…对此事并未上心。”
许辅国连忙问道:“那他有说过让你嫁或不嫁吗?”
薛红绫似有些疑惑的说道:“爷爷说此事交于我自己做主,就照我的心意来办。”
许辅国思考着薛红绫言语中的意味,心道:“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大文章?薛家与南征王府结为姻亲…”
“番地?”
片刻后许辅国拍案而起,大华律令,但凡是宗王子嗣与大臣子嗣成婚,须得平分番地,薛家还有一个薛破越在,这等条令亦是当今皇帝加上的,要知道早先大华动荡便是亲王与臣子相互勾结,但若是不准起结为姻亲的话,又难免会内部生乱,于是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结为姻亲的大臣分的那一部分番地为伪番,只有在大臣在世时才算得上是他的,死了以后便重新归由朝廷,因此朝廷赏亲王地从不怕赏多了,毕竟还有这么一个后手在。
想到这里之后许辅国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当今的皇帝是圣明之君,他若是作什么打算,那也亦是英明之举,妄自揣测非是为臣之道。
“罢了,薛公或许自有打算,只不过红绫啊,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是生非了,至于你那个未完婚的所谓的‘夫婿’,我看还是尽早一刀两断吧。”
毕竟拒婚是拒婚,若是早知赐婚却背地里阴奉阳违这可是欺君大罪,这一点只怕连薛公也保不住,他这也是为了薛家着想。
薛红绫声若蚊蝇道:“红绫…红绫知道。”
薛破越站在一旁,明显感觉妹妹有些不大对劲了,只见她虚弱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只一下子便栽倒了过去。
“卫侍!卫侍!”
帐外黑甲兵掀帐而入,半跪低头道:“将军有何吩咐。”
薛破越慌乱的吼道:“快!快给我把郎中喊过来。”
黑甲兵为难道:“将军,如今已是子时了,只怕…”
薛破越红着眼睛喊道:“老子不管你什么时辰,就算抬也要给我抬过来,要是慢一分老子就把你军法从事!”
许辅国上前把脉,微微叹道:“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许久,身子乏累罢了,你把她放在床上歇息一个晚上即可。”
薛破越这才像是丢了魂一样松了一口气,歉声道:“许叔,方才我出言不逊,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许辅国笑道:“罢了,你与红绫一样,短处便是沉不住气,如今虽然当了将军,收敛了一些,却也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权当买个教训吧,立功啊,以后人前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啊!”
薛破越满怀愧疚道:“许叔,立功知道了。”
吴落甲的身上此刻布满了汗水,或许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初在天云庄井下所喝下的蟒血正与体内的剧毒缠斗,原本愈渐式微的肺腑也开始运作了起来,直到身上汗水全都干涸了,他的呼吸也愈发平稳了,只是眼睛却仍旧睁不开,这两日已经有很多位大夫为吴落甲看过病了,除了那些不致命的外伤外,再也没有发现一处伤口,亦不知此人为何昏迷不醒,他已经有四日没吃饭了,照此下去,估计也撑不了几天了。
第二日,军营外终于来了盼望已久的书生,他的背篓里依旧装满了卷轴书画,只是此行并不是独身一人,除了小书童外还有两位不速之客。
刘兆对看不过眼的人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这一次倒巧了,装上了同道中人,一路上冷嘲热讽让狄逢春也是频频犯难,原本跟了一路的老头却在承道府门前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狄逢春也未曾拦着,毕竟此人性格怪异是出了名的,从来只有他跟着别人,还没见过别人能强留他的,饶是他不会武术,却也没人敢对他无礼,毕竟这老头这些年来赐人恩惠太多,江湖上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大多都有求于他,谁又敢不长眼睛呢?
茶儿县事一了,那个巴结金人的官全家都被砍了头,百姓无不欢呼雀跃,他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还未等他善后,这位大英雄便一顿酒后不辞而别了,害的他好找了一阵,却没想到再收到他的消息,居然是薛破越这边的。
“秦家白缨啊!”
十年前江湖兵器榜的探花,白缨现,阎王殿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正巧他也碰上了一个与秦家颇有渊源的人,便一同带来了。
狄逢春暮色担忧的望着眼前犹如山包一样隆起的望不见头的军帐大营,他还在等卫兵报信,却也不知吴落甲如今形势如何了,他已经是拼尽全力的赶路了,只求李天笙的这个徒弟也跟他师傅一样,总是出人意料,在必死之境能绝处逢生吧。
刘兆负手不屑道:“这便是骁骑营?”
他可是看到了军帐外不少的兵卒正在把酒言欢,一点都不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反倒像极了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