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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青鬼还没高兴两下便感觉到自己的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刀光闪过,他的那只手竟飞在了半空之中缓缓落下,鲜血从体内喷薄而出的感觉占据了他的神经。
他自认纵横江湖数十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他的剑很快,快到了他根本就没察觉到危险便损失了自己的一只手。
而另一边的长蛇也不好受,她刚想一掌拍晕这个黑汉子却不料这个男人抬头一笑,宛若一头等待良久的野兽,狰狞而又可怕。
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她便瞪着可怕的眼睛倒在了地上,身首分离。
白衣男子刚给青鬼一剑还来不及停歇背后便传来一阵凉意,吴落甲斩杀了长蛇后便提剑直上,丝毫没有停歇,势要再斩了他。
只可惜还是棋慢一着,白衣男子闪过身,青鬼却成了替死鬼,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嚎便被那个黑汉子一剑刺中了喉咙,舌头也随之耷拉在了外面,看起来十分骇人。
而这时他也注意到了山上的那位梨花带雨的女子,满腔热血也在一瞬间全被浇灭。
红衣女子有些讶异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幕,她门下的两个护法竟在一瞬之间便被人杀了,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再细看那白衣男子,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身旁的绿鸢,怒吼道:“说!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玉龙派的人的?”
绿鸢摇头哽咽道:“我不知道…”
她现在满心都在吴落甲身上,又怎会知道什么玉龙派。
红衣女子冷笑道:“好,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亲自问问他们!”
话音刚落她便一掌拍在了绿鸢肩上而后又转身掐住了她的喉咙,刚上山的二人也是一时顿住。
“你们两个到底与她是何关系,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我心狠手辣!”
吴落甲焦急道:“且慢,我与这位姑娘是旧时,此次山上只为寻她,还望前辈手下留情。”
红衣女子转眼冷声道:“手下留情?方才你对我教中二位护法怎不知手下留情?如今他们就死在我们面前,叫我如何跟教中弟子交代?”
白衣男子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众人,淡淡道:“既然交代不了我看就不用交代了,你们一起上吧。”
红衣女子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又和她是何关系?”
白衣男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话语间似乎有些无奈,叹道:“你若杀了她,那就准备好所有人的棺材。”
她若死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拖延了,只是可惜了这人的厨艺,他喜欢吃,却不喜欢做,大抵是自己做出来的也不好吃。
红衣女子闻言仰天长笑,随后便转脸对着绿鸢说道:“你和你娘一样!一个比一个会勾搭男人,明面上端庄,背地里却不知给多少男人暖过床,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
绿鸢似乎不敢看吴落甲,一直躲闪着,低着头,事到如今,她只宁愿自己从未活在这世上。
“好,既然你们都是为了这个女人,现在她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肯为她去死吗?”
白衣男子摇头道:“我倒是不肯。”
性命这东西虽然并不重要,但是为了别人丢掉还是太不值当了,他可没有这样的习惯。
吴落甲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若是肯放了她,我这条命随你处置!”
男儿行事当以道义为本,回想过往,他已经很对不起绿鸢了,累她良久,如今反思,只有愧疚。
绿鸢当即抬头冷眼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吴落甲自然不傻,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着想,笑道:“你别急,很快我就会救你出来的。”
他笑得很憨,也很老实很认真,就像小时候她吵着叫爷爷去给她买糖葫芦,爷爷笑的那个样子,让人很安心,如今思量却是阵阵苦涩。
绿鸢终究是把持不住了,哭成了泪人,发出了令人心碎的声音:“相公,绿鸢想你!绿鸢不想死,绿鸢生生世世都想跟相公在一起!”
红衣女子眼中掠过一丝诧异,这女人挑男人的眼光可不如她娘,这汉子黑的跟碳一样,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一副邋遢的样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大概只有瞎了眼的才会看上他吧。
白衣男子收起了剑,转身淡漠道:“若是你死不了,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
他若是有一天死了,也是为自己而死亦或者为剑而死,也许是一件世人眼中无比重要的事情,亦或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命并不金贵,却也不低贱。
负剑离去,世间之大,他想来,没人挡得住,他想走,也没人拦得住,一朝握剑,终身寂寥。
红衣女子一把抓住了绿鸢的头发,丧心病狂的笑道:“看看你这不要脸的样子,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想男人想疯了,一点矜持都不要了,这些时日关在山里只怕快要憋疯了吧!还好我把你放在了后面,要不然我门下的弟子一个个都要成了你的床下奴了!”
一剑划过,红衣女子放开了手,手掌却也被削下了一块血肉。
吴落甲神色冰冷,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对他来说,这世上的事只分对错,不分男女,况且与女人讲理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绿鸢见势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肯撒手。
红衣女子似乎根本不在乎手上的剧痛,反倒一把拦下了准备上前与吴落甲搏命的弟子,风轻云淡的笑道:“你以为这样便可以救下她了吗?方才我已经拍了她一掌,七日之内,若是没有解药的话,她便会皮肉枯竭而死!”
吴落甲瞪着眼睛大喊道:“解药!解药在哪里?你不说我就一剑杀了你!”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每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他便束手无策,只能默默体会着自己的无能,如今的他已然顾不得许多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救人。
红衣女子狞笑道:“你若是有本事便杀了我,就算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解药,我就是要让这个女人死,当初她娘死的快,让我不痛快了好一阵子,如今我便要让她尝尝如何在七天之内从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变成一个秃头枯脸的老女人,然后在痛苦万分的死去!”
绿鸢恬静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吴落甲的脸,他瘦了,却也变得更结实了,她早就想试试这宽厚的胸膛了,就那么静静的趴在上面,真的好暖和,烟雨镇天晴的时候很少,却也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子晒过之后盖在身上一样。
“相公,我们回家,妾身为你洗衣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