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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笙拉下了吴落甲,他还没成废人呢,他只用看一眼便知道这女人并非现在的吴落甲能应付的了的,五毒教中最出名的便是枯叶掌,此教为何在江湖上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与他们的练功方法是分不开的。
五毒便是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但凡是五毒教弟子炼毒,得先从这五种毒物按顺序练起,事先服用密制药水,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至于瓮中,随用毒物熬制的汤药一起烧煮,待水变清,汤中毒性完全入体方才开始运功,挺得过第五关的方才算入门。
接下来便是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活祭,但凡是炼枯叶掌炼到一定境界的弟子都须用活人来体现功夫,若是一掌下去,那人当场毙命,全身泛黑的话才算合格,黑中带紫的说明道行不浅,若是直接全身泛深紫色的,那便是练到了顶峰,要想炼到大成境界也不知需要多少活祭。
不过但凡是修炼枯叶掌的,大多都不长命,最多也就活到四十多岁,眼见这女人眉间带一丝黑气便知道她气数将尽了,不过越是这般时候,也越是她毒攻巅峰的时刻。
“你去解决另外两个,这个女人交给我!”
李天笙掀开了裹在身上的衣服,这一路上都没什么能让他活动一下身体,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出汗了。
吴落甲解下了腰间佩剑,说道:“师傅,要不你把剑拿去吧。”
李天笙摇了摇头,向前走去,平静如水,忽然一跃而起,落在了树上,随手折下一根松枝,有如蜻蜓点水一般轻点树尖,踏空前行。
吴落甲看的出神,这般轻功,若是他,也不知要学多少年。
“不管学多少年,不管有多难,也得去学!只要把命豁出去,有什么事是学不会的?”
聪明人若是撞了南墙,会有自知之明,不会继续,或许从一开始便不会去尝试。但似他这么笨的人,只有铁着头去把南墙撞倒,那问题也就不成问题了不是吗?
红衣女子踏绫而来,袖中红绫,似有百丈之长,取之不尽,一一绑在树干上,只瞧见山下那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轻功绝不下当世绝顶高手,当即运功掌间,掌心顿时积郁着淡淡的黑气。
李天笙如同闲庭散步一般脚踏疾风,一个小小的武林,也不知有多少人自称高手,所谓的高手又该如何论断,却没有一个人口述手书,只知道能凌驾大多数臭鱼烂虾的便能坐享这称号,岂不知世间的山总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真识相的,看到他这轻功兴许就不会动手了,女人啊,到底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李天笙轻轻地将自己手中的松枝丢了出去,动作轻缓,那树枝却如同拉满了弓的箭一样向红衣女子射去,这仙道指委实好用,当初他就是用这一招镇住了黄老头,如今散功,只能将内力寄托在外物身上,虽说看的见,但挡也是很难挡的。
红衣女子神色一惊,那松枝离她约莫四仗的时候她便右手一甩,红绫护在了身前,怎料这松枝竟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一样刺破了绫缎,直逼她的面门而来。
匆忙之下她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面赤黄色的圆盘,挡在了前面,哐当一声后松枝落地,红衣女子的身形也跟着倒飞了出去。
李天笙诧异道:“这护心镜倒是不错,若是没了它,估计你这条命就交代了。”
他的确想要这个女人的命,毕竟五毒教的人出手从未留过活口,既然人家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那他又何必去学做烂好人呢?
见李天笙迫近,红衣女子眼睛一冷,右手袖间一挥,便是一阵淡红色的烟雾。
李天笙躲闪不及,中了招,却还闭着眼睛享受似的说道:“不错,闻着挺香的,下回你试着炼炼玉兰,那玩意儿做成香囊挺香的,就是可惜没有姑娘送过我。”
红衣女子脸色一黑,碰上了这样不知死活的登徒子,她更不能放他回去了,非得要他尝尝自己这五毒掌,于是一跃而起,左右红帐皆出,准备绑住李天笙。
李天笙却神色平淡的说道:“不说话,哑巴?”
话语间有一丝冰冷,有人说打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那是没被逼到那份上,人在欠揍这方面其实都一样,不分男女。
李天笙一把扯下了红绫,双手轻轻一撕便撕成了两半,红衣女子欺身照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却被他侧身躲过,他用方才扯下的红绫轻轻地一裹便将那女人裹成了粽子,面色忽然有些殷红。
吴落甲见师父那边大功告成,自然也是备受鼓舞,提着剑便上了山,待到走进才看清马上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被吓死的土匪,还有另一个,他认识。
陈棒槌见圣姑落败,刚想撤退便看见了这个高大的黑汉子,一时间也愣住了,良久之后才试探性的说道:“小甲?”
陈棒槌记得当初那个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他的蛮小子,一个能在你人品败坏,信誉全失的时候借钱给你的人终究是令人难忘的,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混吃等死的普通人了,做了老大,再碰见故人难免有些心潮澎湃,甚至还下意识的忘记了这个故人便是杀了他十几个兄弟的人。
吴罗甲提着剑,皱眉道:“棒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正是绿鸢失踪,晚上便是官盐被劫,那事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有人说那些搬盐的民夫苦力全都死了,他将这事挂在心上念念不忘了一阵子,他交好的人已经死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了他早就流干了眼泪,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去想。
刀疤脸一见事情不对,连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当家的,就是这小子拿着剑杀了我们三个弟兄。”
陈棒槌脸色阴晴不定,忽然看了一眼比试结束的两人,而后对着刀疤脸怒斥道:“你眼睛瞎啦!这是我兄弟,再敢乱说话,小心我一刀劈了你!”
吴落甲坦言道:“棒槌哥,他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
陈棒槌看着吴落甲,忽然仰天叹了一口气,而后笑道:“我们兄弟俩也有些时日没见了,今天刚见面你手上就拿着剑,你还叫我棒槌哥,你是要用这把剑来证明什么是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