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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三千铁骑踏冰雨,将军下马人低头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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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陀丸?那是何物?”
  狄逢春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兆,这三个字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此刻二人正泛舟于湖面上,皆披蓑戴笠,若非四下无人,恐怕刘兆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秘密。
  刘兆沉声道:“那韦陀丸本是五将之一中军将军樊硕的至宝,我听我爹说,爷爷有四个同门师兄弟,临行前他们的师傅曾每人赠过于一个宝贝,爷爷所用的八荒拳并非上品,甚至跟薛田老匹夫的那杆雪中枪比起来都相形见绌,而其他三人皆是手握至宝,这韦陀丸听说能令已死之人复活,是仙丹妙药,后来听说爷爷远征,病榻上的樊硕将军便将此物赠与他,只求兄弟能平安归来,只是到最后我爷爷都没能用上。”
  狄逢春喃喃道:“这世上竟真的还有这种东西?”
  史册上不知有多少皇帝,临到老就开始追求永生,炼丹制药,视为天道,只可惜他们倾尽举国之力都无法窥伺天道一二,反而让百姓受累。
  狄逢春对类似之事向来都是痛心疾首,人终有一死,大丈夫能建功立业,以清白之身留世足矣,又何必对生死如此执念。
  刘兆冷笑道:“若非如此,那龙云天又何必将雪中枪祭出来,他只用了一杆枪就堵住了众人的嘴,即便日后有人知道了真相,也只会说他办了一件糊涂事,人谁无过,既然能把枪献出来,那边是功过相抵,诚心悔过,再因为这件事找他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狄逢春笑问道:“这其中的道理应该不是你自己想明白的吧,是黄老对你说的?”
  刘兆站起身来,眼前一片空荡荡,湖水的味道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扣人心弦,当黄兴业在他面前倒下的时候他的内心都不曾有一丝波动,即便到现在,他只是有些惋惜罢了,那个老头终究还是没能杀掉龙云天,现在忠义会也乱成了一锅粥,官府连日来的抓人并没有让他们停止内部争斗。
  韦陀丸那件事黄兴业也是从一开始便知道的,这是他们刘家的宝贝,刘兆将它说出来之前自然也是谨慎万分,除了黄兴业之外,现如今知道的也就只有狄逢春一人了。
  他现在很迷茫,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身旁唯一可以用的也就只有狄逢春一个人了,对于他来说无论是黄兴业还是狄逢春都是他复仇路上的工具罢了,他甚至都没有考虑事后该给他们怎样的奖赏,只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天下的人都应当无偿的帮他。
  为何天道不公,还让恶人逍遥法外。
  狄逢春望着他,思忖了片刻,似乎在举棋不定,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且随我去见一个人。”
  刘兆疑惑道:“见谁?”
  狄逢春看了一眼怀中的古筝,直到现在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良久之后才抬眼道:“薛家,薛破越。”
  此刻的县衙早已是庄严肃穆,一副皇上驾到的样子,上至县令,下到管事,无一不是严正旗鼓,聚精会神。
  站在他们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可就是这个平平无奇的人,手里却好似拿着一把大铡刀,弄得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县令谄媚道:“钦差大人远道而来,不如先去驿馆歇息如何?”
  许辅国摆手道:“不必了,马上带我去盐院府库!”
  县令还想再说什么,许辅国身旁的那位身披黑甲的大汉便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任谁都不会怀疑,若是他再推三阻四,那人腰间的长刀便会砍下他的脑袋。
  这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威势让周围的衙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这群酒囊饭袋又何曾见过真正的将军,高下立判。
  这一路上,许辅国也曾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只不过现如今国泰民安,纵然有叛乱生事的也只不过是芥藓之患,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当地的官员镇压,不是行厄之年,百姓都能吃饱肚子,谁会想着造反。
  县令为难道:“禀告钦差大人,现如今盐院那儿匪患出没,实在是不太安全啊!”
  许辅国闻言眼睛一横,怒斥道:“什么?我当这一路上听到的都是风言风语,纵然是真的,过了这些时日你们衙门也该有所作为了,连个小小的匪患都摆不平,朝廷养你们有何用?百姓又如何安定?”
  县令闻言急忙跪在地上哀声道:“大人,不是卑职不尽力,只是那些匪贼太过强悍。”
  许辅国眼下也没那么多心思来治罪,须知盐院府库中屯着两千万两朝廷的纹银,那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他只怪自己瞎了眼,居然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废物身上。
  许辅国怒目而视:“立功,你去城外领兵,至于你,带着你的这些酒囊饭袋跟着我!待会儿谁要是不敢拼命,我就剁了谁的脑袋!”
  薛破越领命,不敢有半分懈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许叔叔被逼到如此地步,没想到烟雨镇地方不大,一上来却是一出不小的戏。
  须知这个书生的家中除了书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后院还放着一口棺材,据他说那是用来装自己的,他的眼里只有江山和百姓,早已将身家性命置之度外。
  县令被这书生逼到了绝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低头道:“是,卑职遵命。”
  盐院距离衙门有三里地,这几日的烟雨镇不似之前那么繁华,小贩收摊,万人空巷,只剩下细雨弥漫在空中。
  许辅国望着紧锁的房屋,还有一片狼藉的街道,心中一阵悲痛,盛世之下,安有此地?
  酒肆飘零,孤幡摇曳,远处吵闹声不绝于耳,一众衣衫褴褛的人围在一处府宅面前,迟迟不肯离去。
  而这府宅也偏偏建在了许辅国的必经之路上。
  许辅国问道:“那处府宅,所住何人?”
  县令说道:“本地盐商,钱德胜。”
  许辅国眉间一挑,想到了数月前这儿的一个老人给他寄的一封联名信,落款处便有钱德胜这个名字。
  “盐商并无过错,即是平叛,也不缺这一处了,派人将那些闹事的先抓起来。”
  县令为难道:“这…”
  许辅国眼睛一横,不怒自威道:“怎么?”
  县令连忙说道:“非是卑职不从,只是我们县衙的牢早已满员,再也抓不进人了。”
  许辅国说道:“那你们的后院呢?大堂呢?难不成那些地方也站不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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