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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夜渐深,小庙墙外的薄膜在月光下闪烁,这是雷晶管的光敏性质,此时已扩散开来。柳溪蜷在角落,疲倦的打鼾。?“嗯?听的到了。”柳庭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妹妹的脸隐隐出现,就像没有视觉中枢的参与,直接将妹妹的脸呈现在自己的灵魂之前。
“视觉……?不,不是的。”柳庭渐悟,并非是视觉也恢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通感,让他得以有一种类似于听声呈像的本领。
他感觉的到妹妹,睡得很沉,不禁想起妹妹的脸。她就在自己的面前,挨着自己的腿——这是少有的完整部位。可以听到,感觉不到。
“溪儿啊……”柳庭看到疲惫的妹妹,感到无比担忧又悔过。
他估计,再有十来天,这看似阴谋的击杀会漏出端倪。届时,他将会如何改变?
……
一夜无乱。
“嗯……”柳溪坐起身子,昨夜是这几天最饱满的欣慰。她揉了揉红肿的眼,从柳庭大腿上爬了起来。
“哥哥,对不起,柳溪要走了,柳溪没力气把你下葬了,你就在这个庙里吧,以后,我活下来了,我会来看你和妈妈的……”柳溪低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低低的抽泣。
“妹妹……”柳庭心中难受,却做不了任何事。
“哎呀,哥哥让我看到天……天上有鸟了在下山。”柳溪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了出去
“腾腾腾”不一会儿,柳溪又跑了进来,失神的坐在地上,小声的咕哝到:“什么都没有了,小蝴蝶也飞走了,哪来的鸟啊……”
还好还好。
柳溪想到,这个庙来历不明,但对“死了”的柳庭和“单纯”的妹妹来说却是目前最合适的避难所——外界的混乱柳庭可想而知。
半晌已过。
“咕~”上翻下找,上蹿下跳的柳溪终于饿了,肚子不争气的叫着。“好饿啊,小石头……”柳溪的脚边,穿山甲振奋的窜动着。
相处一个上午,柳溪和穿山甲已经无比亲近,柳溪自为满意的给它起了一个最合适的名字——小石头,取自石头色的光泽表皮。
“唔唔”小石头欢快的叫着,咬着柳溪的衣角就往外拽,靠近柳庭的时候,忽而昂头看了柳庭一眼,发出低低的喝声。
无奈,柳庭已经习惯了,这可恶的穿山甲没事的时候就吼自己一声。更多的狠瞅恶瞪因为没有声音,柳庭还不知道。
“我人都死了,还得受你个畜生鄙视,我……唉。”柳庭愤愤,幻想着怒打穿山甲的场景。
“小石头,我饿了,今天是吃那棵树上的红果子,还是那块地里的黄果子呢?”柳溪一把抓起穿山甲,向外走去,尽管悲伤,但吃更重要,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地上的柳庭看着自己的妹妹脚步渐远,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变好的。
庙外,柳溪腾腾跑向一片果树林,笨拙的够着树上的果子,小石头灵活的攀上树干。
“吓!”一条细小的蛇头生双翅,从柳溪头顶划过,发出渗人的声音。
“啊!有妖怪”柳溪惨叫,下意识的缩回手,向后跌坐。却不料这一下刚好碰到了滑翔到地面的怪蛇,还是蛇头。
手指传来光滑坚硬的质感,柳溪以为是石头,别过头去,却发现根本就是眼睛放光的蛇头!
“啊!~~”
柳溪向右起身,没站稳就向庙里跑去。
这时,树上的小石头已登上一树枝,前爪腾空,后足奋蹬,向怪蛇扑去。
蛇怪不惧,头部双翅敛在两侧。下半身用力,支起上半身,对着冲来的小石头就是一口。
小石头凌空无法转向,眼看自己要撞在蛇怪毒牙上,左爪往上一够,压住蛇头,右爪左按,身躯与蛇头相对分开。
蛇怪一口扑空,当然不甘心,虽已分开,但蛇灵活,下身摆在地面,猛然用力,蛇口前冲,咬向反身落地的小石头。
背后机警,小石头往前突奔,又突然扭头,措不及防,蛇头和鳞甲撞在一起。
蛇怪得意,认定它必死无疑。“铿”奈何根本要不穿鳞甲。
这回,换小石头得意……
小石头耍它也够了,可这蛇怪吓唬柳溪一事还没结呢。
于是,一蛇一兽的战斗成一边倒趋势。奇怪的是,蛇怪头生双翅,本就特殊别致,更摸不透的是,无论小石头如何威猛进攻,再狠的伤口都会慢慢恢复。
战斗停息,虽然可以恢复,但蛇怪浑身都被打遍了,早就吃不消,谁曾想这看似笨拙的兽如此凛冽,它逃都逃不掉。
再被打下去,肯定没命了,好吧,为了活命,委屈求全一次。
柳溪躲在墙后面,心一直揪着,生怕小石头败阵。直到看见小石头暴打蛇怪的一幕……于是,好奇的女孩慢慢摸了过去。
“哇,小石头你好厉害!”柳溪靠近小石头,抱起它说到。
“唔唔”小石头邀功般叫到,柳溪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红果子塞了过去。
“你吃不吃?给你”柳溪看了看无精打采又满眼星光的蛇怪,俏生生的问道,又小心滚过去一果子。
“嘶—”蛇怪绕着果子游走,起初不为所动,但看到小石头习惯瞅柳庭的眼神盯着它时,它服软,一口咬下去。
“……那,就叫你……双泷吧,祝你早日化龙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