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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妈吃过早点,就风风火火地纠集一帮子侍女去上任她的蜀宣部部长职务了。
大伯郑国明也激动得脸颊发抖,好歹也是ZZJ\委\员——不,内阁阁老了不是?因此,也跑去看他担任宗正该负责的工作去了。
郑爸郑国德毕竟是当处长出身,因此,还比较沉得住气。
第一次内阁会议,隔天就在郑国德的主持下召开了。
会议的主题就二个:怎么种出足够粮食,怎么扩大领土?
明末这个乱啊,西南尤甚。
到最后鞑清兵剿四I川,杀得人头滚滚,最后,全四I川按万历时期统计要缴纳赋税的共三百多万人,实际超过八百万人口,到一六六零年代,只有八万人(一说是五十万),可见动荡之剧烈,鞑清屠杀之惨烈。
能早点照顾好川民,往近了说,不仅保留了民族元气,直接增强全国国力,往远了说,对于银河霸主银汉民族的生成有重大意义。
因此,早日攻下全部嘉州就拿上了议题。
此时,张献忠四十万,号称六十万大军,就散布在北至保宁府(即广I元市)—刘进忠,东南至重庆府的广大州县。
当然,其主力已经逐渐调回重庆府,毕竟重庆府此时已经是四I川第二大的府城了。
张献忠留了10营老营和10营新营,由白文选驻守潼川府(遂I宁市)以防天府之兵。
一共6万多,其中一半是悍匪。
此时与其硬刚,对于此时尚孱弱的天府官兵,未必是件好事。
因此,南下,取嘉州(乐I山市)全境,再伺机东图叙州府(宜I宾),则是稳全之策。
郑泷此时武功盖世,自然不可能就呆在家中闲坐,让父亲郑国德负责内阁,他动用一半成都之兵,带着三十六将中的一半,开始乘船南下,去南天门。
这超过一万人的部队,自然旌旗招展,人山人海,全成都百姓,在街道两旁敲锣打鼓地欢送所谓的天兵天将。此刻,因为十几日的秋毫无犯,蓉京百姓都开始认可这伙子看就不似明人的生化人,认他们做子弟兵了。
郑泷在路途上,郑国德忙得脚不沾地,设置了政务院下属的农业部,不是六部与宣传部这等需要蜀王才能批准建立的大部,而是主官为从二品的小部,但半属于户部,半直属于政务院。
任命了农业部长,全国轰轰烈烈地开始准备秋收与种植冬小麦。
已经快农历九月,因此,农户家家户户盼着天放晴,有好天气好收割秋粮,再打谷子。
郑国德听了郑泷的话,决定从郑泷那里拿麦子种冬小麦,然后明年再种晚秋粮。这样,一年两季,至少全四I川粮食上就不会再吃紧了。当然,因为运输的艰难,川边地带依然不能享受到丰收后的稻米和小麦。但大部分人不仅能吃饱,而且能吃好,在这明末,就已经是神迹了。
郑泷带着吨麦2017一吨,交付时空成本,然后排出小型登陆舰搭载几个生化人,到淮北鲁南购买了此时麦种,交付时空成本,由生化智脑助手小倩进行育种和基因编织,虽说转基因粮食副作用太大,在37世纪也是如此,可现在人均粮食远远低于温饱,吃都吃不饱饭,就甭讲究这些了。
反正,自然育种时间特别长,此时展开,要成功尚需数年乃至十年苦工,现在这种一季一换的种子,先凑合着生产呗。
小麦开始种下,郑泷大军一路南下。
从蓉京到嘉州,沿途走水路时间漫长,也最是休闲不过,顺岷江而下,宽阔的水面乌篷点点,一艘小船少则装4,5人,多则20,30人,因此,舟船过了新津、彭山、眉州、青神,直达目的地嘉州城。
嘉州城对面,就是“山是一座佛,佛是一座山”的嘉州大佛。
嘉州大佛已经没有金顶华盖,山上葱翠一片,更显得光滑的大佛雄峻伟岸。
雄伟的南天门就在江边,南天门足有一丈五宽,足以容纳二十人同时进出。
到了嘉州。
军队休息了大约三日,然后,带着三千南天门守军,一共一万生化人,开始南下。
虽然乘船很是舒适,可出了南天门,江贼密布,大团江贼旌旗招展,呼啸成群,在江面上,生化人的英勇等于无用,仅有弓箭手有杀伤力,可也没带许多,毕竟,主要的弓箭手军队还必须留在龙泉门防范张献忠的军队。
于是,大家就上土路。
好在这些天,天空晴朗,于是,大路上灰尘扬起,一只铠甲鲜亮的军队就行军着。
杨展作为叙州人,又是叙州参将,于是做了先锋。
他手下,除了十几个家丁是他自己人,其余都是生化人。
对于生化人,杨展是啧啧称奇。
在以前,他可没有见过如此这般令行禁止的军队。
你不叫他们停,他们甚至可以朝墙壁撞上去,你叫他们停,就是大火烧过来,他们也不走。
当然,除开军队里他们如此呆板,其余时间还很自然,象正常人,不然,杨展会怀疑他们都是郑泷洒豆成兵变出来的,甚至就是纸人。
天府之主是未来的天子,在杨展看来已经是无庸置疑的了,不然,老天会那么照顾他,直接降下雄伟得不似凡间造物的天府堡和天府长城吗?
天府堡外城墙高三十米!数遍天下,连北京城墙才高12-14米,几曾见过高三十米的城墙?当然,南京有一段城墙达到三十米高,可也不是全部啊!而且,那么笔直得就跟拿墨斗挂着,直接修的一样,就太令人惊奇了。
而且,全部是几十万斤的巨石,不是天上的力士,怎么可能修出如此雄伟的城堡?
就是所谓的天府长城,也是通高7米,远胜长城了!
杨展妻与其子璟新住在叙州,杨展在成都这边又没有小妾,于是,也常进青色小楼,他往常听到的,都是风花雪月,对明末的滔天巨浪,青色小楼妹纸们很少有了解的。可自从天降天府堡和国王郑泷,连青色小楼的妹纸都开始说这是老天爷的二太子,下凡来救咱们的。杨展也暗中咂舌郑泷在百姓中的威望,估计,就算明太祖复生,也没有在御民心中的这等威望。
不知道这是每日必定进行的意识引导与羊群效应的共同作用,杨展也定下心开始做事。
杨展这些明人土著统治阶层自然奇怪民心变得如此之快,好似眨眼间,天府长城以内的人就似乎忘掉了明王朝。
郑泷还恨改变太慢,一天1000人才是稳的,有些已经改变想法的,绯羽又检测不出,还得重复派出。要把这数百万人的记忆都引导完毕,非得有十几年的持续不断努力不可!
近十日军训过去,对于克隆军人,杨展已经满意得无法再满意。相对而言,对于新募集的五千四百新军,杨展直皱眉头啊。也不怪他,他毕竟能懂左右脚,可新军士兵,好多连左右都分不清楚。于是,按照新军训练大纲,杨展令糊涂的士兵左脚穿草鞋,右脚打赤脚,这样折腾下来,士兵总算能分清楚左右脚了。
虽然对于为什么要训练军姿,可看见整齐得几乎成一条线的叠好的被子,杨展也明白,这样的军队,不说打如虎似狼的鞑子,打张献忠的老营还是有较大把握的。
虽然军训必须持续半年,可现在有出战的机会,杨展还是很高兴的。
所谓大丈夫,无外乎封狼居胥。
只有打仗,才是升官封候的捷径。
天府之国此刻虽然仅仅有一府五州二十二县,可称霸西南,进而北伐中原的前景还是很看好的。
带着满满的信心,杨展带着部队走在最前面。
正走着,忽然前面的探马飞驰过来,跳落地面,就是半跪抱拳,说:“报,前方有一伙山贼,打张献忠大西军旗号。约莫三、四百人,挡住大路。”
就跟拿着大明的四I川巡抚大印,很快就收服了成I都府各地州县的官绅民心一样。张献忠的大西旗号,此刻在湖广以西,成I都以东的大片地带,已经算是金字招牌了。
大伙的流寇山贼,不打一个大西旗号,都没脸见人!
四川自古山贼多,此刻,川内的山贼怕不有数万?自然全部是大西军的预备军。
这一伙子,搞不清楚是真大西军,还是李鬼,反正,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展一扬马鞭,快马到了前面,这边,生化人的侍从已经展开队列。
杨展说:“不管他们是真大西军还是假大西军,祸乱四川就是该死,给我杀!”
侍从军纷纷呐喊着,举着短矛开始冲杀。
对面山贼最初还比较镇定,一个最前面持弩的山贼放出了箭矢。“噗”一声就没入一个侍从的大腿,可这个侍从,虽然大腿血彪出,眼见活不了,可依然奔跑如飞地打算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这股子狠劲立马就镇住了山贼,山贼们一声呐喊,开始丢下重物乃至刀叉——粪叉子,往后就跑。
侍从们掩杀过去,没有几个山贼有胆量回身迎战,就这么一个个毫无抵抗的被侍从军追上杀死。
看着遍地的尸骸,杨展只冷冷一笑,说:“我们,死了多少,伤了多少?”
很快,统计数据上来了。
杀敌二百二十三人,俘获一百八十一人,自身死亡二人,伤五人。
看了这个数据,杨展长叹一声,说:“如我大明有此虎贲之士,何至于亡国啊。”
把俘获的山贼用草绳拴上,令二十人一队的士兵将其带回南天门,其余士卒继续东进。
此时,张献忠正在重庆修建他的帝王宫殿。
八月底,李自成派马科伐川中,张献忠拍孙可望出战,败,于是亲自带领大军攻之,马科于是败退回汉中,张献忠令李定国趁势取了保宁、龙安两府。(即广元和平武)
孙可望带军从龙安西进取了茂州(茂汶),但旋即,松潘副总兵和朱化龙与同知詹天颜斩杀大西军将领王运行,复了龙安府,并且一日数百里,跑死马匹的报告给成I都城府,郑泷才知道这两地的民心已经归蜀国,于是,郑国德仍用原本官职任命朱化龙,詹天颜为同知。——朱化龙也颇为高兴,有种类似失散老红军找到组织的感觉。
但保宁府北面在李自成将领马科手里,保宁府南部与以东的川地,依然全部在张献忠手里。
李定国让刘进忠带领悍匪守保宁府,自己引兵往重庆。
此刻在重庆的张献忠,他几十年的幸苦流寇生涯,换来今天的风光,老张自然有一种“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感概。
为了坐川西之主,他带领大军西进,可砰了一鼻子灰。现在,又回到重庆,就没有心思再动了。大军返还的路上,令白文选留守潼川府,又令艾能奇沿大江而上,夺叙州府。
叙州府有南明的残兵剩将,没有将军带领,张献忠大军未至,守兵已经一哄而散。
而沿途乃至直到犍为的江面,都是“自干张”。
既然有“自干张”,那自然有在天府政权和南明弘光政权之间选择天府政权的旧明将明臣。
听闻张献忠取了叙州府,叙州府上游嘉定州的犍为县令已经逃入南天门,而嘉定州青衣江和大渡河上游雅州(现雅安)士绅纷纷闻声而动。黎州千户马云龙,土官马京率领七姓蛮兵到犍为阻拦张献忠军循江而上。
南边的建昌道(即以西I昌为中心的州县)守将丁如龙、周双乔、李凤,越隽指挥王自明等人,在听闻成I都天降城堡,逐走张献忠军后,亦纷纷跑死马匹地奉上起义书,宣布从此奉蓉京(成I都府为蜀国京城,称蓉京)政府号令。龙文光这个巡抚也起了很大作用,毕竟,他担任新蓉京政府的吏部阁部让人眼前一亮。
这么十几天,还比较稳定的地界,就不惜马力的跑着信使们。
于是,郑泷就在犍为,也知道了他以南的马湖府,西南的四川行都司,嘉州以西的雅州,还有天全六番招讨司,黎州安抚司,蓉京西北的松潘卫等广大地区,已经易帜封他郑泷的号令了。
当然,这些地方本就没有多少士兵,就算他们不主动投诚,将来要拿下,也不过就是派大军走一趟。
但能不损一兵一卒,不用劳累的拿下这么广大的川中之地,也是一件大好事,自少不用内耗了。
现在,四川就分成了三股势力。保宁府、潼川府,叙州府以东,包换顺庆府、夔州府、重庆府的东川,都是张献忠的地盘;而西川,龙安府、嘉定州、松潘卫、邛州、眉州、雅州、四川行都司等地界,已经奉郑泷的号令。最南边的乌蒙府、镇雄州、东川府、奢安之乱彝人残兵主导的地区,干脆撤下大明旗帜,自己行土司号令,做化外之民。
而郑泷此刻占据的地盘,已经不比张献忠历史上巅峰时期的川西政权少多少了。
当然,人口也是如此。
郑泷看了一张张报表,也是高兴,当夜在军帐中赋诗一首《取叙州》:“挥军东取叙州,马蹄儿急,明将起义在黎明,自是欢声笑语。蜀军齐用命,大西贼兵寒,何日定东川?笑大西诸将不英雄?他日北上,驱逐鞑虏,复我中原。”
郑泷虽然不是文科出身,可看了自己随兴而写的诗词,也觉得一股豪迈油然生出,颇有红朝太祖当年勇夺泸定桥之后的感慨。
雄郑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万里长征,此刻,方走出几步。
还有万里在前,但郑泷,毫不畏惧漫漫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