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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破碎神探 / 89 404 65

89 404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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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醉微微点头,“不过,我想今天,您似乎可以喝一杯的。”
  
      他才说完,就看见韩小姐从姚言的肩膀上抬起了头,她转回身,泪眼婆娑地看着韩父。
  
      “我以为你是不要我们了。你抛下了我和妈妈”韩小姐哽咽着。
  
      韩父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过了一阵,他才叹息着:“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希望你们能过得好一些,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让你们过得好,可是我选择了当海员,我没有注意到你妈妈的身体不好都是我的错”
  
      韩小姐终于忍不住,下了座位,扑到了韩父的怀里。
  
      韩父愣住了。
  
      女儿从多年以前,就对他无比冷漠,他许多年没有抱过她了。
  
      韩父颤抖着抬起手,搂住女儿。
  
      他双眼中也忍不住有热泪涌上。
  
      姚言撑着脸,微笑看着这对相拥的父女。
  
      桃醉抬手冲着他弹出几颗冰凉水滴。
  
      “别愣着,去仓库里给我取包砂糖来。”
  
      姚言下了座位,去了仓库。
  
      桃醉瞧了这对红着眼的父女一眼,抬头向旁边的客人打招呼,表示歉意。
  
      他从酒架上取下一瓶伏特加,找出一个小碟子,量了20克粗盐倒在碟子里。
  
      姚言拿了一包砂糖回来,桃醉量出20克,也倒进小碟子里。
  
      他摇晃着小碟子,将砂糖和粗盐混合均匀。
  
      又取了一只古典杯,用柠檬片擦拭酒杯边缘,转一圈,用柠檬汁把杯口擦湿。
  
      他把杯子倒放在小碟子里,在混合的糖和盐里蘸了一圈,在杯口做了一圈晶莹的雪花边。
  
      最后取了冰块,在杯子里堆到九成满,量了60毫升伏特加倒进去,又取来冷冻的西柚汁,缓缓倾倒进杯子里,直到杯中的酒液呈现出淡淡的明黄色。
  
      桃醉轻轻地搅拌几下,放上杯垫,轻敲一声传唤铃,将做好的酒推到韩父的面前。
  
      “咸狗一杯,请用。”
  
      桃醉微微弯腰,笑着说道。
  
      “我已经戒酒了。”韩父却没有去接。
  
      “人逢喜事,应该喝一杯。”姚言在边上插话。
  
      韩小姐抹着眼泪,“爸,没关系,喝醉了我把你扛回去。”
  
      韩父嘴唇颤抖,又有老泪纵横的趋势了。
  
      他重重地点着头,接过杯子,浅浅地尝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留下肚腹,老人的眼睛变得很明亮。
  
      “这味道”他抬头惊喜地看着桃醉,“这味道好熟悉!”
  
      “咸狗,saltydog,指的就是满身盐花的海员,是个蔑称,不过,现在它是一杯有趣的酒。而且它应该还是您曾经熟悉的味道,大海的味道。西柚的酸和砂糖的甜让伏特加的酒香更馥郁,而粗盐带来的爽利感,就像是冲刷沙滩的海浪一般。这就是你曾经熟悉,后来,你为了韩小姐而远离了的味道。”桃醉眯着眼睛微笑。
  
      韩父闭上眼睛咂摸着嘴里的味道。
  
      “这杯酒真好看啊,它的颜色像极了落日的时候大海尽头的颜色。味道也很舒服我记得这个味道,那年我第一次去到海边,登上一艘华美的游轮,那里有一个很年轻的女调酒师,她也给我过一杯跟这一样的酒。”韩父看了桃醉一眼,“一样的味道,的确跟大海滋味一样。”
  
      桃醉微微弯腰,抬起一只手,示意他请用。
  
      韩父又喝了几口,突然放下杯子,扭头看着姚言。
  
      姚言被他突然一瞪,惊得马上坐直。
  
      韩父摇摇头,笑道:“你不是我女儿真的男朋友吧?”
  
      “啊?啊”姚言结巴了。
  
      韩小姐搀着韩父离开了。
  
      他们走的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
  
      临走前韩小姐还不忘又揉了一把姚言的头毛。
  
      韩父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也或许只是喝酒上头脸比较红。
  
      姚言一副败狗模样,脱了黑色西装外套只穿件白衬衫趴在吧台上,“真是的,他怎么看出来的?”
  
      “呵,就你这样的,我是韩小姐,我也看不上你。”
  
      “我咋了嘛!”姚言拍桌而起。
  
      桃醉瞥他一眼,“你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还有,你再拍一次,我吧台这么贵,坏了你可赔不起。”
  
      “呵”姚言翻白眼。
  
      “我说,桃子,也给我来一杯呗,这个什么咸狗,我也想尝尝大海的味道。”
  
      桃醉在水槽里冲刷杯子,抬头瞧了瞧他,转身去酒柜上拿了瓶伏特加拍在姚言面前,“喏,自己吨吨吨吧。”
  
      “???”
  
      姚言茫然。
  
      不过他还是起开瓶盖,给自己拿了个杯子,倒了一点儿伏特加。
  
      嗅着刺鼻的酒香,姚言皱了皱眉,吨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
  
      “桃子,你说你这地儿是不是有魔力啊?”
  
      姚言边在门牙上摩擦着被酒精辣得发疼的舌头,边口齿不清地问桃醉。
  
      “嗯?怎么说?”桃醉头也不抬。
  
      “韩小姐他爷俩,多少年不说一句话,怎么来你这儿才坐几分钟,就互相吐露心声了?”姚言又在被辣舌头的边缘试探了一下,捏着鼻子又尝了一口。
  
      这一次,他被辣得掉了眼泪。
  
      桃醉将韩父喝过的那只刷干净了的杯子晾回杯架上,抬头瞧着姚言,把那盘砂糖混合的粗盐推过去,“蘸一点在舌尖上就不疼了。”
  
      桃醉环顾了自己的小酒吧一眼,扬眉笑着:“人家父女俩虽然十几年不说话,可是毕竟是父女。血浓于水,况且,韩小姐纠结的只不过是她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不在身边而已。她心里是明白的,父亲没有抛弃她们。更何况,韩父做错的事情,顶多就是不够关注妻儿罢了,他为了他的家,辛劳出海没有怨言,他本身就没有别的什么错。女儿十几年的冷漠,早就够他付出代价了。把话都当面说出来,哭一场,放下所有矜持,也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桃醉长长吐了口气,“要说我这里是不是有魔力大约只不过是人们在我这儿,愿意说真话罢了。”
  
      姚言用手指沾着粗盐砂糖在舌尖点点点。
  
      他大着舌头:“这还不算魔力?这种让人说真话的魔法要是能用在我们审讯上,那多少案子就变得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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